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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
仇泠回首嫣然一笑,“不能老是让它在外头乱闯乱飞,待会儿若不小心弄脏你漂亮的衣裳和头发,那可怎么好?”
“是……是吗?”华绫怯怯的应声,很久以前她就发现,对仇泠,她有着相当程度的畏惧。
“对了,你去找过夫子和灵月师姐了吗?他们向来喜欢你,我想,要是能见到你,他们一定会很高兴。”仇泠继续说。
瞥见华绫眼中藏不住的惧意,仇泠感到一丝丝无以言喻的快乐,她喜欢看华绫怕她的样子,这让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稍后相同的情形,她相信也会在小喜的身上重演。
“哥哥,你陪华绫去向夫子和师姐请安,我想换件衣裙,等会儿再去找你们。”对杵立在一旁的仇煌说完,她的笑容更加甜美了,仿如渗了毒的糖蜜。
一直默默无语的仇煌着实无法理解妹妹的反覆无常,此时对捉摸不定的仇泠,他竟有和华绫类似的感受。
随口再聊了几句,送走了哥哥和华绫,仇泠脸上的笑容霎时褪去,对于小喜错认华绫为主人,让她感到异常愤怒。
背叛!
她走到小喜的笼前,瞪视着在笼子里左右跳动、丝毫不觉的它片刻,扬了扬唇角,缓缓打开笼门,将手背摆至门前,诱导它飞出。
“小喜,来。”她轻唤。
小喜一见主人的指示,快乐地拍拍翅膀,准备飞出。
可是下一瞬间,天生的求生本能警觉地让它退身回声,不仅不敢停在她的手上,反而瑟缩在笼子角落,小小的身子隐隐发起抖来,黑不溜丢的眼瞳中流转着惧怕。
“小喜,乖,快来。”仇泠轻声呼唤,隐藏起黑眸中所泄漏的杀机。
小喜犹豫了一会儿,偏了偏头,跳到笼门边。
正考虑是否要跳到她的手背上时,她倏地伸手抓住它,拖出笼外,不理会它的嘶声惊叫,双手狠狠拉开它的翅膀,冷冷的说了一声,“叛徒!”
仇泠使力一扯,小喜的翅膀便硬生生地脱离了它的身躯,淋漓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溅了几滴在她的脸上、唇上。
一声凄厉长啸后,它软软地垂下头,再也唱不出众人喜欢的婉啭天籁。
浓稠温热的鲜血啪尝啪喀地沿着血肉模糊的撕裂伤口淌下,滴落在冰凉的石板上,在她寒冽的瞳中绽放出一朵朵赤艳的徐花。
“哼!去西天极乐世界夏灵魂吧!”她残酷地微笑说道,伸出舌尖将溅在唇上的血舔去。
腥而微甜的血味在嘴内扩散,那感觉犹如她胸臆间像野兽一样疯狂的独占欲。
她抓着另一只撕裂了一半的翅膀,在眼前晃了晃,然后不以为意地随手扔向不远处的纸篓里,任由血水染红了一纸篓的纸屑。
若不是寒灵月眼明手快的拉着,寒无极恐怕早巳冲进仇泠的房内,严厉地教训她一顿。
他简直不敢相自己眼睛所见的事实,他将她视为己出,倾全力教导她,但今天他才发现,他的努力似乎全白费了。
寒灵月朝他摇了摇头,“爷爷,倘若你贸然的闯进去,愤怒地教训她一顿,将会对这个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难道您会不知道吗?”
“可是你瞧瞧,这孩子竟是如此的残暴不仁,我平常对她的谆谆教诲呢?难道都是白费心思吗?”
“您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被称为天下第一智者的你,竟然无法照您所想地教育出一个你心里希望的晚生。”寒灵月踩中他的痛处,“您一直不愿承认,您最初的想法和决定错了,那两个孩子是不能在一起的。”
寒无极无言自以对,半晌,他乏力的长叹了一口气,“唉!难道冀望改变天数,真的是一种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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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的来访并非偶然,一来是为了带回擅自离家的女儿华绫,一来是应寒无极之请,以学习为由带仇煌至云府。
眯起盛满阴霾的美眸,目送渐行渐远的仇煌和华绫的背影,仇泠蓦然明白了寒无极的用意。
有人说,爱上他是不道德的,因为他是她的哥哥!
这一夜,仇泠第一次淌下自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滴泪水。
她不屑地忿忿拭去,好像在反映她心情一般,她向暗沉的夜空发誓,今日的一切她将铭记在心,直到躺入冰冷的泥土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