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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体格,仍使人觉得他是护卫群中的王者。
「有事吗?」柏多明我潇洒地摊手。「穿便服的吊车尾——」
南系宽面颊隐隐抽动,想揍人,却忍下。他见过柏多明我在码头和人打架,这家伙根本是个「隐性恐怖分子」,嗜血、嗜杀,非必要,还是别跟他动手。南系宽揉揉鼻梁,也摊摊双手,问:「你赌不赌?柏多明我。」
柏多明我微微昂起下颏,斜扯唇角,淡笑。「赌什么?」
「与谢野能否将海岛美女追上手——」
柏多明我笑声低扬。「还在玩这一套?」挑眉睥睨南系宽,他说:「你永远只能帮与谢野敲边鼓?什么时候轮到你上场当主角?」
南系宽皱起眉。他一向不太欣赏柏多明我——这个男人冷调、傲慢、深沈难以捉摸……有时可以跟他们在码头酒吧喝得烂醉、结伙打架,有时却对他们的游戏显出轻蔑之意,老实说,他觉得柏多明我很难相处。
「少啰唆。」南系宽啐了声,扯松领带。「你到底赌不赌?」
柏多明我撇嘴,冷睇其它人。「你们呢,也习惯了跑龙套?」
一片静默。
南系宽敲敲头,扬声:「哦——我明白了——你想挑战与谢野是吗,柏多明我?」弹一下指,他做出结论。「可以,赌局可改。就赌你和与谢野,谁先将海岛美人追到手。」
柏多明我眸光闪了一下,大掌拨开挡路人。「那我可得去鉴定鉴定那位海岛美人,是否值得我玩——」
无限延伸的语意,南系宽瞪着柏多明我走向女寝的背影,哼哼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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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寝门厅有个一坪大小的人工钟乳石洞,爱欲女神跪在洞窟水池旁,掬水沐浴,清泉自那玉白雕像滑泄,淙淙如流。柏多明我在那儿洗了手,才进入女寝。
管理室放空城,不见舍监。这个时间,可能都去碉楼娱乐了。柏多明我翻了名,直接上楼,畅行无阻。
白霭然住五楼,和他在男寝的房室同一房号,房门面对一排琉璃窗扉,坐在窗台可俯瞰堡内广场、也可遥望男寝。
柏多明我走出楼厅,弯进琉璃窗扉长廊,看见与谢野学正要离开白霭然的房室。
白霭然站在门口送人。她已脱去早上那一身御寒的厚重衣物,穿着牛仔裤搭配红酒色、合身的V领羊毛衣,长发束成马尾,露出白晰的颈子,那线条无懈可击,道尽女人的完美。她温柔的嗓音说着「谢谢」,神态甜美得让男人叹了一声。与谢野学一面放下挽起的衣袖,一面要她进房休息,说她今天刚到,别累坏了。
与谢野学搭长廊底的电梯离开后。柏多明我才朝白霭然靠近。他的步伐声很沉,不意察觉。她却忽有所感般地回首,对上他的眼睛。
「嗨。」柏多明我摘下贝雷帽,扬了扬,眼神专注地盯着白霭然。「早上忘记告诉你我叫柏多明我。」
白霭然看着柏多明我说话的唇,觉得脸有点热,怒热。「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她转身进房。
柏多明我上前一步,阻挡白霭然关门的动作。「这可不行。」他肘臂撑在门边,脸庞朝她俯近,近得他们呼吸交融。「那些恶棍已经开赌了。你最好记住我的名字。」充满男性魅力的嗓音幽沉低微地说。
白霭然神情凛了凛,不明白柏多明我的话有何涵义。
柏多明我盯着白霭然一双会说话似的美眸,道:「你刚刚没给与谢野学谢礼吧?」
白霭然神情一震。「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生气了。这个男人神情总是沉峻,让人感觉不出可恶——
「有个赌局赌与谢野和我,谁能先追到你……」
白霭然睁大眼,难以置信。
「如果不想成为恶棍玩弄的对象,你最好离与谢野那帮人远一点。」莫名地,就是想对她提出叮咛,柏多明我凝视着白霭然,不由自主地探手摸她的脸庞。
白霭然猛地一退,胸口怦怦跳,是怒意。她气这个男人老对她不礼貌。「我为什么要听信你的话!」她瞪着他。「如果有这样的赌局,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恶棍!」她推开他,砰地关上房门。
「白霭然——」柏多明我在门外唤道。
白霭然紧握着门把,上锁。
柏多明我的嗓音依旧传进来:「你姓白,我姓柏……」
隔着门板,他的嗓音没那么清晰明显,感觉就像她今早听到的〈Youaresobeautiful〉,私密、隐匿,带着沧桑的诱惑感。她回身,背倚门板,柔荑覆住一边脸颊,那温泽还在,她听见一句——
「白旁边可靠的大树。」从门缝潜进来,在她房里回荡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