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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想你们的柏学长了,你们当初要是穿这一身制服站在我们这边,本大爷肯定更给你们大大奖赏,哪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带枪投靠的叛将是最吃香的,懂吗?下次记得站我们这边啊,穿制服的学弟们——」
「是啊,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跟你们的柏学长一样,跳荆棘海好了……」可恶的附和又起。
「哈哈哈……我看那丧家犬永沈荆棘海里,翻不了身了——」
「你是在说我吗?」一个清冷嗓音冻结了笑闹气氛。
所有视线聚往休闲厅拱门口。柏多明我站在悬有鹿头标本的拱顶下,高大昂藏的身躯不偏不倚挡住信道中央。
「哼……」南系宽出声。「输家终于出现了——」
柏多明我俊脸沉在拱门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移动步伐,沉慢地往厅里走。
「柏,」外头走廊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穿着制服的组织学员,其中一人说:「过几天要出队了,别惹事。」
「当然。」柏多明我回应同侪,做个手势。
走廊上的人没再多说、多留,各自离去。
柏多明我走入了光亮处,冷眸环顾一圈。两、三个站在门口旁、撞球台边的一般生,迅即往里退。
「干么、干么,不要一副输不起,来寻仇的模样嘛,柏多明我——」南系宽摊手,蔑笑走上前。「竖立个真正的输家风范给学弟们瞧瞧吧。」他说着,撇头弹指。「达凯,倒杯酒给你们柏学长——」
「谁是赢家?」柏多明我眼神鄙薄地对上南系宽。「你吗?」
南系宽表情一僵,皱眉。这家伙输了,气焰还这么张扬!
柏多明我大掌捏住南系宽肩头,推开他,缓步走向大壁炉前的蓝绒单椅落坐
那是王座。一般生们保留给与谢野学的。
「喂!姓柏的!」绰号「马鬼」的家伙跳了起来。r你凭什么坐那里?」
柏多明我昂首。「这个位子写了你的名字?」
「写了我的名字。」一个嗓音回道。
「与谢野!死家伙现在才回来!」南系宽重展得意笑脸,看着好友走来。
「南,拿酒来吧。」与谢野学直接走向柏多明我。
南系宽取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来到与谢野学旁边。与谢野学接过手,将酒倒进杯中,递向柏多明我。「我等着你跟我说恭喜。」
柏多明我瞅着眼前的酒杯,迟迟不接手。
与谢野学又开口。「我先谢你好了,」他喝掉杯中的酒,说:「如果不是你,我想要追一个清灵的海岛美人,恐怕得花更多时间——」
「嘿,干么说这种没自信的话,」南系宽插嘴了。「我们接下来还要赌你何时将海岛美人弄上床,让她在你的斗篷下栖身,下次化装舞会,你就不用扮什么狗屁侠盗了……」
与谢野学扬唇一笑,重倒一杯酒。「白霭然是一个生长在美好海岛、心灵不染纤尘的女人,对她而言,我是这个魔鬼城堡里最圣洁的良心吧……恶棍那一套是不管用的——」
柏多明我猛然站起身,拿过与谢野学手中的酒瓶。「这酒我带回寝室喝。」他拉开衣服的胸前袋,将瓶中的酒液尽数倒入。一群人全傻了眼,望着那笔挺制服渗开一片酒渍阴影。倒完酒,他对着与谢野学说:「接着,是我的恭喜——」乓地一声,坚硬的威士忌酒瓶砸在与谢野学头上。
惊慌四起。「狗娘养的!」马鬼骂道。
柏多明我手一撒,推倒眼前头破血流、身躯摇摆的家伙。
南系宽捞住与谢野学,大喊:「他妈的!医药箱、医药箱!」
柏多明我迳自走出休闲厅,不管背后的一团乱。
出拱门,长廊有串紊乱的脚步声正在远离。柏多明我停顿身形,转头,看见那抹纤细人影奔向男寝门厅。
他追了上去。「白霭然——」
那身影跑得更急了。
冲过门厅,下台阶,他在男寝大门口抓住了她,铁臂从她背后紧紧搂抱她的腰。
她喘着气,身子抖得厉害。
他以为她在哭,大掌扳转她的身躯。
她双手抱着一本《人体解剖学》,美颜漠然。
他盯着她毫无波动的眼,抽开《人体解剖学》,随手一丢,说:「这么晚了,还来男寝,你不知道里面全是恶棍吗?」
沈静的夜,冷雾已漫至堡内广场,不知名的夜禽在那儿低空飞旋。
白霭然开口:「很晚了,我得回女寝休息。」声音慢慢地,不仅温柔,而且悦耳。
柏多明我凝视她良久,退开身子,让她走。
她轻轻走过他身旁,朝女寝前进。
所以——
赌局是真的。
他从没对她隐瞒。
人总有一天都会成为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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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学住进医学部的病房。事情闹得有点大,柏多明我被召到码头中心的组织行政大楼。
一个小时的训诫后,柏多明我走出大办公室。
「他们怎么说?」等在门外的雅代,急步跟在他背后。
一个师长级人物迎面而来。
柏多明我微笑,礼貌问好,等师长经过,才淡淡回答雅代的问题。「他们要我负责医疗与谢野。」
雅代顿住步伐,知道他很生气,只有很生气时,他才对师长特别有礼貌。「你不接受,对吗?」她继续跟着他。
帕多明我不再回答,走到电梯前,按了键。没多久,电梯来了。
门滑开,里头已有个男人。
柏多明我微微颔首——即便对方是个陌生人——走进电梯。
雅代皱了皱眉,忧心地看着柏多明我。学员打架是常有的事,往往,大家吵完,随便自行敷敷药,休息个几天就又生龙活虎,这次,受伤的与谢野学连续几日昏迷不醒,引起了师长们的注意。他们是无国界慈善组织,搞死人命可是不行的。他们是要做大事的精英,为了儿女情长出这种事,更不可原谅。
一个星期前的夜里,白霭然回女寝没多久,帕多明我也到了女寝。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被难得尽责的舍监栏下,可他不理会,硬是上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