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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祖父母那将她父母罹难所获的保险金全骗走,并将房子侵占,一对老人家虽未被叔父赶出房子,却也未被善待。
祖乐乐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个个也都自顾不暇,没人能接济她,所以她从大二那年开始,便有家归不得,还得身兼数差寄钱给祖父母。
她寄去的辛苦钱,有时还被叔父攫走。
一对老人家与其说是病死,不如说是被坏心的么儿气死。
也因为征信社的调查报告,他才知道地上这家伙在那天之后来找她要了几次钱。
「祖葑卿,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他问。
「什……磨……死……间……」口齿不清地说了几个字,他的嘴巴痛死了。
表兄弟俩的默契极佳,不需太多废话便能心意相通,齐炀朗声讽刺地大笑后,代赫连阎回答,「你还能让他们打多久。」
征信社寄来的资料他也很「不小心」地全看了,反应和阿阎差不多,怒得想将丧尽天良的这家人剉骨扬灰。
齐炀那句话,对两名打手来说犹如影片开演前的预告,他们兴奋地摩拳擦掌,等待他下达命令。
祖葑卿被打到只剩下右眼能勉强睁开一条细缝,从微缝看到两只野兽垂涎的阔笑,他害怕得不住直往后缩,企图远离威胁。
可怜他努力了半天,移开的距离仍是有限,两名打手只消跨出半步,便又将他逮回来。
其中一个单手抓起他的衣襟向上一举,祖葑卿就像鬼一般离地三尺了。
他登时吓得颤哭起来。「呜……真……低……不、知……道……堂……姊的人……」只为了几万块钱,害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的命也太轻贱了吧,「求求……你……呜。」身体陡然一晃,接着右眼被揍了一拳,教他再也说不下去。
赫连阎放在胸前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他马上接起来电,电话那头的人简短告知祖乐乐的下落,说她人在台南祖家。
「阿炀,找到乐乐了。」欣喜若狂的赫连阎一说完便飞奔向巷口,齐炀忙不迭地跟上他,临走前还向打手比了个手势。
他们离开没多久,祖葑卿即被放开,像条破布般坠地,呼吸浅得几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