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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危机。
宋恬梨冲进会议室。会议室宛如战场一般,除了「宋氏建设」各部门主管,连律师都参与这翅议。
而桌首的「宋氏建设」总裁宋远达,一夜白了头发,疲惫地坐在首位。
「总裁……」宋恬梨轻呼,颤抖的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严仲允将她纳入怀中,紧密地保护。
宋远达发现了站在会议室门边的他们,立即跳起来冲向他们。
「仲允,我的贤婿啊,这一回你一定要帮爸爸的忙,要不然我会死、我会死啊!」他握住严仲允的手,彷佛把希望全投注在他身上。
只不过,依靠在严仲允怀里的宋恬梨,他的独生女,就像是变成了空气,得不到父亲的一丁点关注。
宋恬梨的泪噙在眼眶中。没错,她早应该习惯父亲的冷淡,一切以工作为第一优先……但真正面对时,她依然伤心。
严仲允紧搂着急欲控制情绪的妻子,他尊称丈人的称呼和妻子一样。「总裁,一切以身体健康为优先,请保重。」
宋远达笑得有些歇斯底里。「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有联信金控当宋氏的靠山,一亿的保证金算什么,扣我十亿我都不怕!」
宋远达大笑,但在座的其他高级主管还是面露隐忧。
宋恬梨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皮包内的手机响起,她退离丈夫的怀抱,走出会议室接听电话。
「喂?」
「宋小姐,我是樋口,听到宋氏建设的事,有什么需要震天帮忙?」
感动的泪来得太突然,或者她也并非因他的关心而感动,只是他刚好遇到她情绪失控的时刻,泪水潸潸而下。
「宋小姐?」樋口只听到不断啜泣的声音。「你还好吗?」
她抚去脸颊上的潮湿。「我没事,谢谢……」
「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
「我现在过去宋氏找你,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我知道联信金控同意核贷是有你的帮助,我欠你一份人情。」
「樋口先生──」
她要拒绝,但没有机会说完,严仲允一把抢下她的折迭手机──
通话中断。
宋恬梨轻喊:「你干什么?那是我的电话!」
严仲允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他按着手机,看到最新一则来电显示中那个刺在他心里的名字,他失控了,愤怒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心上人的关心,让你感动到痛哭流涕?」他问,冰冷沙哑的嗓音彷佛来自地底。
宋恬梨气愤地直绝泪。「手机还我!」
严仲允逼近,低吼:「你还想打电话给他?!我就在你身旁,我守护着你,我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我的安慰无法让你感动吗?还是你的心、你的泪水只给樋口一个人?」
「我没有!这不关你的事。」
严仲允木然看着她,彷佛遭受到打击,痴了、傻了。
「不关我的事?」他笑了,嘲讽而凄凉。「我的妻子心里的人不是我,这都不关我的事?」
宋恬梨慌了,因为他语气中的绝望。她听过他愤怒的怒吼,听过他嘲讽的冷言冷语,但他不曾这样,彷佛对一切不再拥有希望……
她抓住他的手臂,颤抖地想安抚他。「我说没有!我对樋口先生没有任何想法!严,那只是基于朋友的关心,他说他欠我一份人情,所以才──」
「够了!」严仲允愤然甩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
他伸出手,指腹轻蔑地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哭了,不是吗?眼泪是最真诚的东西,任何话语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事实是……」
他深吸口气。「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他的声调很冷酷,神情却很痛苦。
「严,我没有,」她脸色苍白地摇头。「我真的没有……」
他严厉瞪视。「这不是一向敢做敢当的宋恬梨。你违背自己的心去否认事实,不难过吗?」
严仲允突然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到了吗?我现在的心有多痛,你感受到了吗?!」一字一句,他沈痛嘶吼。
刹那间,宋恬梨几近崩溃,停歇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声嗓破碎地澄清。「严,你听我说,我只说这么一次,我的心里没有樋口,他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他无法相信。他看过她谈论到他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他记得,为了震天的借贷案,她到处鞠躬哈腰的身影。她晶莹剔透的泪珠为他失控落下,他无法相信,她心里的人不是樋口……
严仲允讥诮地笑了,神情却和她一样苍白。
「我会帮助你爸度过难关,你实在不用为了世俗的金钱向我委屈求情,这不像你。」
语毕,他将手机用力放回她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眷恋。
宋恬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种绝望的悲恸啃蚀着她的心。除了大二时母亲离家的那次,她一辈子都未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那种痛到心窝里的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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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如果心情不好会怎么做?
山景看了,海景也看了,连最美的阳明山花季都不能消抹心中的苦,她该怎么办?
找朋友聊天解闷?向亲人抒发心中的痛苦?或者大吃一顿?还是买醉浇愁?
她没有朋友,所以没有人可以聊天解闷。她没有亲人,所以痛苦依然存在;大吃一顿没意思,唯一能寄托的只有买醉……
夜已深。
她失神地晃到天母一家小小的PUB。PUB的店名叫「秘密」,店里没有播放音乐,所以吸引了她。在吵杂的音乐和人声鼎沸之中买醉,那只是愁上加愁。
「小姐,想喝什么?」酒保有礼询问,看着吧台前美丽的新客人。
宋恬梨眨眨落寞的眼。「有没有可以忘记忧愁的酒?」
酒保一愣,但随即了解一笑。「酒只能醉人,不能消愁。」
她疲累地闭上眼。「可惜。」如果连酒精都不能帮助她,还有什么可以呢?
酒保调了一杯粉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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