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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同意你的看法!”夏丽娇也轻声而诚恳地回答他。说完,她又转开身,背对着他,低头沉思起来。
一会,她转过脸来,说:“超平。我想:我还是应该坚持我的想法——我们还是分手吧!不然以后,我们还会这样不断地闹矛盾的!”
“想不到啊,我那么看重的我的第一次婚姻就这样失败了!想不到啊,我找的第二个女人还是得分手!
第一次是自己幼稚简单,第二次是自己成熟过头……主要责任都在我啊9影响了人家……唉!看来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注定是要吃苦头的!”他说着说着,又流出泪来。
“超平,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不怪你,我怪我——是我先提出结婚的。唉,以后……我再也不会谈对象了,再也不会结婚了!”
他没作声。两人就这样排排坐在床沿,默默无言许久。
后来,是夏丽娇打破沉默,她说:“我去看看阿萍。夜深凉了,我怕她踢被子。”
说完,她开门出去了。许久,她才回来。显然,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她在他身边坐下,认真地说:“超平。我想:既然我们两人都决定分手了,那么,有些事,我们得商量一下。”
“什么事?”他抬起头来望她,也很认真。
“我想先商量商量阿萍的事。我觉得:我们分开的事,对她的刺激一定会很大!如果,她看见我们变来变去的,会认为我们在搞什么名堂骗她。
这对还是孩子的她的伤害太大了!你说是不是?”
“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吧。”他说。
“我想:这需要我们两人一起来做她的工作才行。她很听你的话,所以你要多说一点才行。
反正,我们分开以后还是熟人朋友,见了面也还是要打招呼的……象阿萍,以后有什么事,她还会去找你的,我是挡不住的。
所以,我们首先要让阿萍看到我们是平静地分手,但也得跟她讲清楚理由。而怎么讲让她接受得了的理由,这个问题最难。”
“我多讲是可以,但也得讲究个时机和诚。而现在,我也不敢保证她对我的话听得进。”
“那你说怎么办?”她急了。
“很明显嘛:我们不能明天就跟她说我们要分开,这对她,我们变得实在太快了!
如果你要我出主意,我觉得嘛……最好,你支持她返回北京去。以后,我们用写信的方式跟她说我们分开的事。
这样,我们就有了比较充分的时间来想好怎么跟她说这事。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条——那就是:那时,她正在干着自己的事业,人又更加成熟了。那时的她,承受这种事的能力肯定强多了!
你看,我这个建议行不行?如果行,在她走之前,我们还得伪装一下。……唉。想不到,我们之间要配合着演戏了!”
她蹙着眉头,苦苦地想,想啊想,许久才说:“这好象不行吧?我们伪装一下倒没什么,我主要是讲:她走了以后,你也走……而且,阿萍她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还不习惯她离开我这么久!”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你是有文化的人,通信又那么发达……你应该支持儿女志在四方!哪里有利于她发展,就应该支持她到那里去!
而且,她现在去北京是个机会——那个公司的老总说了:他是要让她逐步挑公司大梁的!
如果你这次拦了她,说不定,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这种机会了!
像她这种没有文凭的人,能找到个展示自己的才华的平台很不容易,能遇到个器重自己的大公司领导更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那我们这里这个公司怎么办?”
“我们分手以后,我当然要离开这里。这个公司的财产权,我打算划到阿萍名下算了。万一她在北京那边干遇到了风险,她还是可以退回来的。
目前,公司可以承包给罗志。当然,具体的细节,我还得跟罗志谈。”
“唉,想想想:你对我和阿萍那么好,我又不舍得你走了!可我,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生你的气呢?我,为什么会那么怕那个古娟娟呢?
……想到我们夫妻一场,还是蛮恩爱的,我又不忍心分了!”
说完,到她两手捂着脸,嘤嘤啜泣起来。她的两个肩膀,也随着鼻子地抽搭而抽动。
超平看出:她此刻这样子,一定是动了真情。想到以后,她有可能是独身一人长守这空房了。每每到了晚上,她会很寂寞很凄凉的,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去衣柜的抽屉里,找出了块手帕递给她:“丽娇,别哭得太伤心了。我们只有坚强一点面对现实!
我想:我们还是别办分开手续先,还是先分居一段时间再说。这样,我们都有时间,冷静地再把事情想清楚来。
你看,这样好吗?”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不停地擦眼泪。擦啊擦,直到泪止住了,她才说:
“超平。想不到,我和你关在这房间里,就象两个孝子一样——你哭了,我也哭了。我看,也只有按你讲的这样了——在阿萍去北京之前,我们还是先隐蔽着两人的矛盾再说!
我们就住在我们这房间里。我睡地铺也行……我们,只有为阿萍委屈自己了!”
两人的意见一致了。但,在超平的坚持下,是他睡地铺。
睡了很久,他都睡不着。他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很沉闷,就起来拉开窗帘,打开了一扇窗户。站在黑暗中的他,看见了外面的万家灯火。
一会,他转脸看躺在床上脸侧往里面睡的夏丽娇,不禁感慨他们的故事——
两人认识以来,他给了她什么?她给了他什么?两人一起去创造了什么?……他已经预感到:他与她的幸福爱情,就象流星一样,一闪而过,已经结束了!确实结束了!
他的心头很是沉重,想:对自己的这一段人生,该怎么评价?看来,完全按写小说的构思来安排自己的生活是不行的,是非碰壁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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