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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从红色窗棂倾洒进来,窗边用上好檀木所雕刻而成的桌上放着青花瓷瓶,瓶里插着一株冬梅,沁香扑鼻。不时有婢女进进出出,脚步声甚微,说话声也甚微,纱帐内的秦容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后脑勺尤为疼得厉害,便略有些不耐地叫嚷开来:“三好,三好!”
门外有小丫鬟连跑带喘的入内,“小姐,奴婢在。”
“我头疼得厉害,去请大夫来给我瞧瞧。”秦容眉心微蹙,脸上现出几分纠痛之意,可忽而回想到昨夜筹谋之计,又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竟是在自己闺房之中,不由惊愕地望向一脸怯怯的三好,“我何时回房的,夫人呢?”昨夜之事,怎么她半分都没印象了呢?不,并不是没有印象,只是她的记忆最后停留在明明已经昏厥的秦溪倏忽而起,掌风直直朝她后脑劈去……
秦溪?
想到此,秦容的神色尤为紧张,“三小姐在哪儿?”
三好垂眸轻颤着声音回,“今日是每年一度的赛马节,奴婢听闻三小姐与叶将军去凑热闹了。”
秦容越发觉得蹊跷,难道昨夜竟未成事?
她愈发忐忑不安,犯剜立于一旁的三好,厉声问:“夫人呢?”
“夫人和老夫人在商量着为二小姐和三小姐置办嫁妆事宜,此刻只怕是在荣辉堂。”
“帮我梳妆更衣,我要去一趟。”
三好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将军有令,从即日起罚小姐禁足,小姐除了自个儿的园子之外哪儿都不能去,也不能去见夫人和老夫人。眼下将军还在气头上,小姐还是等将军气消了再去见夫人,到时夫人也好向将军替小姐求情……”
“禁足?这是为何?你个粗笨丫头,抬起头来回话!”秦容一听自己被禁足,便想到有可能是昨夜之事被爹识破了?她千算万想,都不曾想昨夜之事并非识破如此简单。三好胆怯,抬头看向秦容,竟是无法将昨夜之事说出口。秦容性情急,抬腿就狠狠踹她一脚,疾言厉色道:“没用的丫头,要是再不好好回话我就拿针线缝了你的嘴,让你这辈子都毋须再言语了!”
“小姐饶命,昨夜……小姐与府中家仆在西少爷房里同床而眠被将军亲眼目睹……”
“什么?”秦容全然不敢相信,“你说本小姐与家仆同床而眠?”这怎么可能?昨夜她分明是按照娘事先安排好的计划来办,她与府中家仆一同去把秦溪和西扬放在床榻上,怎会换成她与家仆?而且还被爹亲眼目睹?
回想到秦溪假意昏厥将她打晕,她深吸一口冷气,啐声骂道:“是秦溪!是那个该死的秦溪,是她设计陷害我的!爹呢,我要跟爹说清楚!”
三好惊吓得落下泪来:“将军与李大人有要事相商,吩咐谁都不能前去叨扰。”
秦容却然然不依不挠,“你去给我把娘找来,我要见我娘,快去!”
“小姐……”三好泪眼涟涟跪在地却不敢真的去找夫人,她只是一介奴婢,而秦将军之令她若是敢不从,她的下场只怕就如喜珍一般了。可眼前的秦容也是她主子,若是让四小姐不满,她的日子也会很难过,小丫头只能百般翰旋道:“夫人不会不管小姐的,小姐若是惊动了将军,只怕将军会连夫人一并责罚,到时于小姐更为不利。不如小姐静待两日,奴婢再买通园外看守的护卫偷偷溜出去,您看如此可好?”
秦容听得园外居然有护卫看守,心下一恼,血脉上涌,眼波流转之际瞥见绣篮里的剪刀,冲过去就将剪刀握在掌中,对准玉腕,怒目撑眉道:“即刻叫夫人过来,不然我就死在这园子里,快去!”
三好本就心怯,一见秦容这般性烈,忙不迭的往园外跑去。
护卫冷着脸相拦,这园子如今只可进不可出,三好好生哀求道:“快让我去回禀夫人,四小姐要寻短见,若是被你们耽搁了,四小姐千金贵体你们如何担待得起?”护卫自然是担待不起,二人面面相觑后便放了三好而去。
三好一路心急火燎往荣辉堂而去,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
荣辉堂里,秦老夫人与童清瑶正合计着如何分配秦语烟与秦溪的嫁妆,眼瞅着秦将军即刻就要入京了,而秦语烟大婚在即,嫁妆事宜也不能再拖延,必须尽快安排好。二人正商议着,却只见秦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回:“老夫人,四小姐园子里的丫头过来,说四小姐这会儿正闹着寻短见呢。”
童清瑶拿着帐册的手一颤,紧张道:“快,让那丫头进来说话。”
秦老夫人却仍是一派沉静的模样,到底是历练老成之辈。三好连跪带爬的进来,半分礼仪都不曾有,秦老夫人瞥了一眼,眸中一滞,“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失了礼数,你好生回话,容儿在园子里闹腾些什么?”
三好哆嗦着回:“回老夫人,夫人,四小姐醒来后知道昨晚的事就吵着要见将军和夫人,还说昨夜之事是三小姐设计陷害,奴婢好生相劝,可四小姐愈发激动,此刻吵着要见夫人,说夫人若不是见她,她就……”回头的话,三好没敢说出口。
童清瑶已急不可耐,当下就请命道:“老夫人,您就让妾身去见容儿一面吧,容儿还小,一时间经历这等大事,只怕她接受不来,让妾身去好好劝劝她,昨夜的事就算容儿千般万般不对,也不能闹出人命来,好歹她还是秦家的子孙,是您疼爱有加的孙女呀。”
昨夜之事虽然童清瑶今日一早才来告知,但秦老夫人昨夜就已经知晓了。身为秦府最德高望重之人,纵使府中事宜皆由童清瑶执掌,可该秦老夫人知道的事没人能瞒得住。只是她知道的只怕与旁人所知一样,只是听闻秦容与家仆厮混被当场捉住,至于其中内情便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此事之前,秦老夫人对秦容已颇有微词,听闻此事之后,她只哀叹着说了一句:容儿终究不能堪当大任了。
秦容一朝清誉举,秦老夫人断然再不敢想将她送入太子府为侧妃之中,眼下丫头又要回她在园子里寻短见,童清瑶一心护女,秦老夫人只是语重心长道:“清瑶,容儿自小你便对她骄纵溺爱,才让她性情乖戾目中无人,若是再一味愚宠下去,她只当有你庇护不知悔过更加无法无天。今日让她禁足不许你们母女相见的是你夫君,也是这府中一家之主,你若是凭她以性命相胁便去相见,那就是置将军的威严于不顾,你让他往后如何在三军面前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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