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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收起笔记本及午餐,还来不及拉上拉炼,手机响了。
“喂?” 予妍有些手忙脚乱,抓起背包,快步离开沙滩。
“予妍?你在那里?本来跟你约好今天一起吃晚餐,但我今天临时要赶完一件企画案,会很晚回去。你自己吃晚餐吧。 对不起。 还有,别太晚回去,要注意安全,拜拜。” 锦姨霹雳啪啦说了一堆,然后就挂了电话。
“哎,锦——” 还来不及回话,电话已经挂了。
予妍来了一个多星期了,除了接机那天她们一齐吃了顿饭,之后何锦就天天忙得不见人影。 每天早出晚归,晚上看到予妍,只简单问问她一整天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有时建议一些景点,就睡了。 今天好不容易答应予妍要早点回家,带她出去吃吃饭逛逛,结果还是爽约了。 她的房子布置地简单舒服,没太多的装饰,看起来像是样品屋,没人住的样子,一点人气也没有。 她的生活似乎只有工作,别无其他。 予妍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完全被人生驾驭,而不是驾驭人生。 不幸的是,这就是母亲要她过得的日子。 对予妍来说,成就只不过是迎合大众期望的行为,并非自己内心真正的选择。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
走到公车站,还得等二十分钟 (在加州,大部人都开车,很少人搭公车,所以公车班次不多,有固时时间)。 予妍摸索着背包里的笔记本,却遍寻不着。
“咦,怎么不见了?” 予妍有点急,“不行,得回去找。” 这笔记本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予妍沿着原路一路找回去,心想,才一会儿工夫,应该还在。何况有谁会想要这种没价值的东西?里头写的又都是中文,不会有人有兴趣的,她安慰自己。
一直走回海边,都不见笔记本的踪迹,却发现她刚刚坐的地方坐了另一个身穿运动衫的人,正在翻阅什么。 予妍小心地走过去,发现那人手中正拿着她的笔记本。
“呃,Excuse me。……that notebook is mine。” 予妍指指他手上的东西。 (译: 对不起,那个笔记本是我的。)
那人慢慢抬起头,看着她,动了动手上的本子说,“This?” (译: 这本?)
那是一张线条分明的刚毅面孔,有些像东方人,但眼睛却大而深邃,浓浓的眉毛,宝蓝色的眼珠。 他的头发微湿,几撮卷发落在额头上,衣服也湿了一大片,显然刚刚在跑步,跑了很久了。
予妍赶紧重覆刚刚的话,“It”s mine,can I have it back?“ (译: 对,可以还给我吗?)
他合上本子,站了起来。 予妍发现他很高,绝对超过一米八,一下子她的气势弱了许多。
“How do I know it”s yours?Prove it!“ 他嘴角扬起微微的浅笑,眯着眼问道。 (译: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
“啊?呃……” 她想着本子里写的都是中文,该从何说起。
“Tell me what you have here?” 他看着她,依然维持着浅笑。 (译: 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呃,My name is on the inside page of the cover,and 。…… there are a lot of drawings and Chinese。……” 她努力地把能想到的英文辞汇拼凑出来,本子一定得要回来。 (译: 我的名字写在封面内页,还有里面有很多图及中文……)
“Your name?What”s your name?“ 他看着封面内页问道。 (译: 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予妍心想,上面都中文,他也看不懂,唬唬他吧,不过也是事实。
“何﹣﹣﹣予﹣﹣﹣妍。” 予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她的名字。 她想他应该无法确认。
“何予妍,” 他重覆着这个名字,顿了五秒钟,然后说,“很美的名字,很美的文字,很美的画,你画的吗?”
这回,换予妍吓呆了。 他说中文?予妍两眼瞪得老大,嘴巴张成O型,说不出话来。 然后又突然想起,那他不就看懂了内容?天啊! 她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这本“日记”。 她的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般。
“你,你看得懂中文?你,你,你看了我的日记?” 她气得连讲中文都结巴起来,“你怎么可以随便看别人的东西,这是私人物品!” 予妍无法抑制被窥探的怒气,“还给我 。……”,她伸手去抢。
予妍并没有得逞。 他将本子举得高高的,予妍完全构不着。
“等等,再回答一个问题,证明是你的,就还你。”
“什么问题?” 予妍无可奈何,强压下怒气问。
“最后一页,你画了什么?” 他问。
“最后一页?” 予妍不解,答道,“画了一栋红楼。”
“你在那里见过这房子?”
予妍耐着性子,解释道,“就在这附近,我今天早上发现的,觉得它很特别,就把它画下来了。”
“特别?你觉得那里特别?”
予妍歪着头,想着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么多,可是若不回答他,可能要不回日记。 算了,反正以后不会再遇见,尴尬一下就过去了。
“感觉好像,以前见过这房子,很熟悉。”
“熟悉?你以前见过它?”
“不是,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绝对不可能见过。 只是记忆里好像有人跟我描述过这样一幢房子,还有庭院,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定,你认识屋主?” 他开始感兴趣地说。 有点调侃的意味。 他想,也许又是一个故意接近他的手段,非常高明……
“不可能,我这辈子第一次来美国,除了我小阿姨之外也不认识任何人。 我觉得这屋主应该是个老人,少说也六十几岁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那个男人笑容更深了,“你怎么知道屋主是个老人呢?”
“那房子很安静,没有孝,没有玩具,不像住着一般家庭。 而且那房子透着一股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