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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次,都是在公司年度会议的时候。 二年后她从评估员升成企画经理,参与了一项在泰国的海景休闲中心开发案,她才有机会和 Wynn 一起讨论案子,还一起到泰国实地勘景。 她完全摄服於他的精准眼光,企画创意,及谈判能力。 对自己,何锦一直很有自信,也从没服过任何人,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他。 这样的信服,渐渐地变成崇拜,变成爱慕,变成深深的眷恋。 但在他面前,她掩饰地很好,因为她知道,Wynn 从不沾惹办公室里的女人。
五年了,她一直默默地注视他一步步地迈向成功,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听着办公室里女同事谈论着他的所有事情,她只是努力把工作做好,作他强大的后盾。 Wynn 也很赏识她,因此她一路升到部门副总的位子。 这次她决定回国发展,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想改变自己与 Wynn 的关系,从上司与下属变成对等,如果她能代表中国公司与他合作的话…… 她已经决定,这次的会议结束后,她会找 Wynn谈,正式请辞。
Wynn 此时握着 Mr. Ross 的手,展开笑容,似乎合作已定案,他们开始讨论接下来到那里用餐,一边往会议室外走去。 她收拾一下,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远远就看见予妍坐在吃角子老虎机前发呆,何锦快步走向她。 同时Wynn 与 Mr. Ross 也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予妍这时也看到何锦了,她高兴地向她招招手,也瞄到何锦身后的 Wynn,正与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握手,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予妍拉着何锦问: “锦姨,那个人是谁啊?” 手指着Wynn离去的方向。
何锦没想太多,只是简单地说,“他是我们总裁Wynn Yron,旁边那位是我们的投资合伙人。 刚刚把投资案敲定了。 现在他们可能一起去吃饭庆祝。” 她看了予妍一眼又说,“走吧,吃饭去!”
予妍还没反应过来,被动地何锦拉进一家餐厅。 何锦很快地点了两份腓力牛排,说要补偿她昨晚的失约,也犒赏犒赏自己。
吃完饭,她们立即上路回家。回程的景色与来时一样,予妍已没来时的兴奋。 心中还在想着Wynn 竟是何锦的老板这件事,她决定向锦姨打探一些他的事。
“锦姨,你们总裁是个怎样的人啊?我很好奇。” 予妍故做轻松,她不想告诉何锦遇见Wynn的事。
何锦瞄了予妍一眼,以为她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与她闲聊,为她提神。 这条从洛杉机到拉斯维加斯的公路实在太长,太直,太无聊,开着开着很容易睡着……
“我进公司二年后才和他一起工作,他是个对工作要求很高的人,自己也是个工作狂。 跟他这几年,算是见识到他工作的狠劲。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 跟他工作,压力很大,收获也会很大。 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予妍追问,“那……他事业很成功吗?”
“嗯,他六年前接下父亲留给他的事业。 听说他把大部份的资产转到美国,成立了这家公司,在短短六年内,已是土地开发投资产业第一大公司了。 哦,听说他的父亲是法国人,在法国的产业不少。”
“所以他是法国人……”
何锦点点头,“应该是,不过听说他母亲是东方人,他看起来比较像东方人,除了他的眼睛之外……”
“他父母亲在法国吗?”
“他父亲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去逝了,母亲应该在法国。 有一次听同事说他经常到法国探望他母亲。”
“他看起很年轻,事业做这么大,他到底几岁?”
“大概三十六吧。”
“那他还没结婚吗?这么有钱,又帅……”
锦姨听到她的问题笑了起来,“是有很多女人想成为 Mrs. Yron,但他似乎看不上任何女人,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到目前为止,没有女人能虏获他的心。”
予妍越听越觉得自己怎么会认识他,昨晚还跟他说了那么多自己的事,现在想想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是逃回国去快些。 这颗“威尼斯之星”看来比她想像得还要高,还要遥远。
当初她在网页里架设了夜空,是为了抒发自己对一些人的憧憬。 每一个憧憬都是一颗闪亮的星,在她的夜空里闪闪发光。 第一颗星“情歌之星”是在认识吉他社顾世新学长的时候放上去的。 它代表着柔情,善良,一往情深。 在予妍心中,顾学长的情歌动人,令人无法抗拒。
想起顾学长,予妍陷入沉思。 第一次看到学长是在大一吉他社迎新晚会上。 那是大学开学后的两个礼拜,他表演了一段古典吉他独奏。 她还记得当时他坐在一张凳子,一脚盘着凳脚,一脚打着拍子,眼睛只是看着琴弦,从头到尾没抬头。 所有的人屏息聆听,对他的琴技五体投地。 而予妍竟感动莫名,接下去所有节目她都没什么印象。 他的演奏当然也迷倒了许多新生,独奏完,社里开始激烈讨论他的事蹟。
一个女孩问学姐,“他是谁?”
“顾世新。 他是我们上届的社长,连任了二年。 他得过好多奖呢。”
那天十月十六日,她的网页多了夜空和“情歌之星”。 之后,为了纪录学长弹过的曲目,她又在网页加了“纯真的年代”,纪录这些曲目及相关资料,还有他喜爱的歌,一些年代久远的创作曲。 他曾告诉予妍,那些是近四十年前一羣年轻人写下的纯真感动,很真,很动人。 而予妍也爱上这些创作。 她努力地去寻找它们的背景资料,原唱者,创作人,乐谱,歌词。 她甚至偷录了学长的演唱,放在“线上听” 与网友分享。 她记得 Nings_garden 一开始就被这歌曲吸引到予妍博客。
当时顾学长已大四,卸了社长的职务,他更有时间带领新生学吉他。 在学校除了一两门课外,他不是在准备研究所考试,就是泡在吉他社。 予妍一直混在一大羣新生中,跟着学长学吉他,听他唱歌,却从没主动跟他说话。 短短两个月,予妍竟可以用简单的和弦自弹自唱。 同时也得知学长已有一个同届的法文系女友,非常漂亮。
一年后,顾学长顺利考上土木工程研究所,继续留在校园中。 他的那位法文系的女友考上空服员。 为了祝贺他考上研究所,吉他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