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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心中的惊喜,然后又撒娇似地喊了一声:“爸爸,我的头好痛。”
含之内心的歉意更深了。他回过头,轻轻地拍了拍文娟的肩膀,柔声说:“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不会了。”停了停,他又关心地问:“那刚才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是一位叔叔送我们来的。”亮亮连忙接口说。
“叔叔,哪位叔叔?”含之的眉毛挑了挑,狐疑地望着苏文娟,语气中充满了警觉。
既已至此,文娟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她很坦然地说:“是子翔,他回国快半个月了。”
“为什么要他送?不能自己叫的士吗?”含之的脸扭在了一起,像抽筋似的难看。
“从家到大街上,那么远的路程,亮亮发着烧,不能吹风。况且,一点多了,到哪里去叫的士呀?”文娟伤心地辩解着。
“世界这么大,你就非得找他不可吗?”含之的目光显得更加凌厉了。
文娟觉得一阵心痛,委屈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含之,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是否已经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只是无端地去怀疑别人,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含之冷冷地说:“这完全是两码事。况且,我也没说过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倒不必作贼心虚。”
苏文娟觉得百口莫辩,她只感到浑身一阵痉挛颤抖。一夜的疲倦、辛苦、焦急使她此时此刻感到特别的虚弱。她软软地在亮亮床边坐下,无力地斜靠在墙上,半天,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我们不要再说了,你简直使人无法忍耐!”然后,她侧脸去看亮亮,这才发现他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万状地望着他们,小小的嘴唇微微悸动着。文娟担忧地握着他的手,心疼地说:“亮亮,别怕!”含之也注意到儿子脸上的表情,他也紧张地对儿子说:“儿子,爸爸只是跟妈妈呕呕气,很快就会没事的。你看,我们这不是挺好的吗?”说着,他艰难地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带着极其复杂的眼光瞥了一下文娟,又指指右边的陪护床说:“你也累了,躺下歇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儿子。”
文娟没有推脱,她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她和衣躺下,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天还没大亮,文娟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含之对着手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又急急地跑到屋外继续讲话。回到病房里刚坐定不久,电话又响了。这样折腾了四五次,文娟已经毫无睡意了。她茫然地睁着刚刚睡醒的眼睛,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说:“含之,你真的会忙到这个地步吗?”
含之斜了她一眼,没好声气地说:“你懂什么,男人的世界又不止仅仅是一个家!”
文娟听到这句话,对着自己浅浅地笑了,一种迷茫而无奈的笑。是啊,男人的世界真的不仅仅是一个家。半晌,她抬头低声地对含之说:“含之,如果你真的这么忙,那就先忙去吧。我和英姐能顾得过来!”
含之思索了片刻说:“也好,我先去了。晚上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一会儿,我也会再交点钱,充到卡上,跟医生说要用最好的药,知道吗?”文娟稍稍点了点头。
天边已露出了一丝晓色。文娟默默地走到窗前,轻轻地拉开了一小角淡绿色的布窗帘,让一点点阳光透射进房间里来。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但她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期待。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今天与昨天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子翔挂来的。
“孩子还好吧?昨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吧?”子翔急切地问。
“还好。”文娟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早饭预备在哪里吃?”子翔的语调俨然像一个大哥哥。
“一会儿英姐会送来。”
“记住,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子翔嘱咐着,声音低柔而关怀,颇富感情的。
“谢谢你,子翔!”文娟满含感激地点了点头。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她的血管中,她象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感动莫名。她真的好想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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