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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幽灵,只在寂静无声中走动,怕被人骚扰,来去的那么不光明。
第二天,母亲一早看见我,也不觉得惊奇,想必是父亲晚上吵醒了她,便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了,当我睁开眼时便拨了方岩的电话号码,却依然是无法接通,当然我只得祈祷她平安无事,像我一样回到了家中,上午九点左右弟弟背着书包回来,母亲一边问东问西,嘘寒问暖,一边为他准备早餐,对于我是怎样在晚上回来的,她一个字也没问,我也一个字没有提,父亲倒是问起过,不过只是轻描淡写,我也只是简略的回答,这次我更加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的外人,每当父亲、母亲、弟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谈论一个话题,而我走近时便会戛然而止,气氛变得沉郁起来,似乎她们在有意排斥我。
在家的十五天,我如在监牢,弟弟偶尔跟我说话,可是一旦被母亲看到,便会骂他不知长进,尽知道玩,学习成绩差,弟弟只得回自己屋里看书,我则经常跟着母亲去田间劳作,还要负责全家人的一日三餐和洗衣,每日得很早起床,晚上十点多才能干完活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便这样,我也不觉得辛苦,因为只有让身体不断劳作才能减轻心里的空虚感。在地震后的第七天中午,父母亲都在午睡,我收拾了锅碗瓢盆,回到屋中拨方岩的电话号码,结果通了,我好不欢喜,方岩接听了电话,我忍不住喜悦的说:“方岩,你在哪里呢?终于给你打通了电话,地震之后你去了哪里?我回到学校时到处都不见一个人,你在哪里呢?”
只听方言说:“我现在在家,学校做了通知,27号继续开课,说就当给我们放十五天的假。”
我听到她在家便有了如释重负之感,说:“那就好,到时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地震的时候没受伤吧?”我不经又开始担心。
方岩说:“地震的时候我们在睡觉,舒兰反应比我灵敏,拉着我就往外跑,没什么事,你呢?”
我说:“我也没事,现在我也在家呢。”
方岩顿了顿说:“哦,简一。”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似乎有话要说。
我便问:“有什么事吗?”
方岩说:“我想说的是其实你挺好的,就是偏激了一点,以后不管你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中,都希望你多交朋友,你太孤独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听着她的话,我的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说:“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只要你一个朋友就好了,别人愿不愿跟我做朋友,我才不媳呢,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我们依然是好朋友不是吗?以后我们一起实习,一起去工作,永远都不会分开。”
方岩似乎在啜泣,我赶紧问:“怎么了?方岩,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瞒着我呀?”心里登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只听方岩说:“这次回来我恐怕再不能回学校了,我很想跟你们在一起的,可是我的身体不行了,简一,虽然我很不愿意,可是我不得不离开你了,我掌控不了我的生命线。”她是哭着说完这些话的。
我听了犹如晴天霹雳,我知道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也不至于无药可救呀,现在的科学如此发达,怎会小小的胃病治不好呢,我默默的留着泪,顿了良久,才说:“怎么可能呢?方岩,是不是在开玩笑呀?这样的玩笑话,我开不起。”方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好朋友,也是最懂我的人,老天怎么能这样作弄人呢。
方岩说:“我没有开玩笑,简一,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很快乐,其实你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只是你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有时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来,你的性子就是不为任何人做任何人改变,希望你以后能学会察言观色,不然你的吃大亏的。”
我答应着点头,说:“方岩,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你家在哪里?我现在就来看你。”
方岩说:“简一,你别总是这么冲动,其实我现在在医院,这次通话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了,你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我得挂电话了,这些天妈妈不让我玩手机,说手机辐射大,对我身体不好,我是背着她接听你的电话,一会妈妈要来了,我得挂了,再见,简一。”说着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我还有好多话都来不及说,方岩就挂断了电话,此时我又好后悔给方岩打了这通电话,想一下,我可是将方岩作为我的精神支柱,作为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现在眼看她就要离我而去,我不经开始埋怨,在心里呐喊,为何这个世界给我美好总是这样短暂,为何要我如此痛苦,为何我已经遍体鳞伤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日木讷如木头,身体里再没有灵魂抚慰,只剩一具不起眼的空壳,蛀虫都难的来啃噬,跟行尸走肉一般。
自那以后我再没打通方岩的手机,每一次我都会哭得肝肠寸断,从小到大我很少流泪,这一次可是将我这辈子的泪水都哭干了,每次想起方岩说的话都会流泪,可是又制止不了不去想她。在27日那天,我还是满怀希望能在学校看到方岩,希望之前说的都不是真的,当走进学校,突然有一种萧条之感,到处都是死气沉沉,不似先前那般充满活力,在课堂上,我看见方岩的座位上是空的,我便知方岩已然离去,可是还没有人告诉我这样的消息,我还是希望她回来,此时就在来的路上。
只见班主任李老师走上讲台,步伐沉重而庄严,对着我们说:“在上课之前我得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以后方岩不会再来上课了。”
只见同学们纷纷望着李老师,都问:“为什么?”只有舒兰怔怔的坐着,就像抽干的河流,毫无生气,感情她之前与方岩通过电话了,也必是大哭了一场。
李老师皱着眉头,似有惋惜之意说:“她死了。”全班同学登时长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静静的坐着,听着,看着,只觉得眼前这些人就像无声的木偶,嘴巴一张一合,脸上扯出各色各样奇特的表情,还有的已经开始流泪,不管她是否真心流泪,在我看来都是虚假至极。之后李老师说方岩是因为胃癌而死,因为先天不良,缺乏营养,后天补给不足,早在来学校前便诊断出是胃癌,此后不免惋惜方岩年纪不过十七,还未成年便早早夭折,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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