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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孞开了门,见到我,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说:“进来吧。”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就想问你准备的怎样了?”
王孞眉头一拧,说:“准备什么?”
我说:“不是说要去山上吗?山上有没有住宿的地方和小卖部呀?”
王孞豁然一笑,说:“哦,学校方面会安排的,这些应该都有吧,准备一点私人用品就行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说:“快了。”
王孞又问我一遍,说:“你真的不进来?”
我见她神清气爽,应该没有再伤悲了,崔洺去了文艺会里,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得紧,现在难得王孞两次请我进她家门,我怎么好意思再拒绝一次,想起自家门还没关呢,对王孞说:“等一下,崔洺出去了,家里的门还没关呢。”快步转身去关自家门。
王孞说:“记得把钥匙拿出来。”我迅速拿出钥匙关了门,来到王孞家里,想起上次进来跟王孞一起看的一部影片,我脸上登时一阵火热。
王孞关上门说:“崔洺去哪里了?”
我说:“她是去文艺会解释我推掉档期的原因。”
王孞顿了一会儿,说:“为了跟我们一起去夏令营而推掉那么多重要的档期,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可惜?”
我说:“怎么会,我不喜欢被人束缚,做事都是随兴所至,我一直很想去一个世外桃源,不说世外桃源,古代留下的世外桃源现在都被人当成了旅游景地,没什么好的,就是想找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住下,清清静静,那才好。”
王孞笑道:“看来你是个理想主义者,你说的地方哪里会有?”
我说:“怎么会没有,只要用心找一定会找到。”
王孞说:“世上哪有绝对清净的地方,就连人死了也会不得安宁,不然就不会有盗墓贼和考古学家什么事了,即使生活中你暂时找到那么一块理想地,远离城市,鸟语花香,可是粮食总有一天会吃完,衣服总有破的一天,到时候你还不是要回到这里。”王孞今天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情绪特别消沉,每句话都说的很沉重,我本就是个情绪很容低落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我登时觉得我一直向往的只是一个幻想中的幻影。
我坐在椅子里开始沉思,寻思是我太理想化还是王孞太消沉,清静的生活得不到,那我要改变这样的一直根深蒂固的念头吗?正想着,王孞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打击到了你的积极性。”
我抬头看向她说:“你说的有理,看来我得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
王孞说:“其实不用,刚才我说的这些,是曾经别人跟我说的,那时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我愕然,原来王孞以前也想找个清静之地,也许是她很早就出道了,该有那时候年纪的乐趣她没有享受到,同龄人还在父母面前撒娇,她却要独自面对人们对她的各种非议,我不经心生怜悯,看她的样子是在回忆以前,我顺着她的话说:“很多十七八岁年纪的人都这样想过,那样的年纪都想摆脱家里父母的束缚,那是谁跟你说过这些话的?是刘可吗?”我能猜到的就只有刘可和吕伟良,可是吕伟良的名字我不想提。
王孞摇摇头,数着步伐走到阳台处,哪里摆着什么东西,被一块白布遮挡着,王孞走上前将白布掀开,我心头登时被电击了一下,原来是一台白色钢琴,王孞打开琴盖,手指在琴键上划过,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见王孞神色很凝重,我坐着不敢上前打扰,王孞幽幽的坐在钢琴前,双手放在琴键上,先按下一个白键,发出‘叮’的一声,似乎她找到了乐感,十个指头在琴键上跳跃着,我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是听上去很哀伤,我对音乐不是很了解,只能作为听众,只能用听觉去感受别人的创作而不能自己谱写。
一曲了罢,王孞双手垂在两侧,似乎弹奏这首曲子用了她全身的力气,我忍不住起身,上前道:“弹得真棒。”但是在她身后我停住了脚步,我知道此刻是她和这台钢琴的记忆,这里面一定有一个特别感人而又让主角非常痛苦的故事,一个主角当然是王孞,另一个就不知道了,我此时若不经大脑的上前去抚摸这台钢琴,王孞一定会喝止我,发现在王孞心里其实一直装着一个人,我的心一沉,似乎有一股气团在里面放不出来,憋得慌,我又开始思索明天的长白山之旅还去不去,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或许王孞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我明白她早已心有所属,这样的方式既委婉又明确。
过了好一会儿,王孞才动了一下身体,看向我说:“你在想什么?”
我赶紧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说:“没什么,哦,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不想将问题纠结在钢琴上,她要愿意说,我会认真倾听,但是我绝对不会主动问起,这是我的原则。
王孞说:“叫叶勋,叶子的叶,勋章的勋;我是跟妈妈姓的。”
我说:“哦,听你说他的性格很内向,不知道我跟他能不能好好相处,给他留个好印象。”
王孞说:“一定会的,他也喜欢文学,你们在一起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其实与王孞弟弟相处如何,我倒不在乎,只是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此时存在两人之间的不自在,这个话题聊完,我便没了要说的话,平日王孞虽不是话多的人,但不管怎样的诚,她都不会让双方进入无话的尴尬境地,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这里根本没我什么事,说:“那我回去了。”
王孞看着我,有些失望的说:“你什么都不问我,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了解我?还是说你喜欢我纯粹是一种心理情绪而已,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占有,是欲望,是摧毁,如果你心里没有这些,虽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是也许你真的只是喜欢我,而不是爱上了我。”
我心头猛地一震,王孞的话就像一记闷锤敲在我头上,我怔怔的看着王孞,不知在她身上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她才会发出这样的言论,我也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我对王孞是朋友般的喜欢还是爱上了她,顿了一会儿,王孞继续说:“你了解我的过去吗?想过我想要怎样的未来吗?这些你都不知道,凭什么你说喜欢我!”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王孞眼里燃烧着怒火,紧紧盯着我,急切要求我回应。
我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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