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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厚泽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唉，这大概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你们的痛苦，最后都成了我的痛苦，我深爱的孩子们，一个个离我而去，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爸爸，您别这样说。我没有怨恨您，这是我的选择，而羽城和小安，他们到最后，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爸爸，小安只是耍孝子脾气，等气消了，她自然就会回来了。”季厚泽温言劝道。
“孝子脾气？”老爷子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可她这一气，却是气了二十年。厚泽，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子，你那样做，理由比我的更有说服力。”
“爸爸！”老爷子口中的“她”让季厚泽心中一顿，而老爷子的话更让他惊慌，他从没想到老爷子会知道，他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
“去吧，小安回来了告诉我一声。”老爷子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闭着眼睛养神，抬手挥了挥，让季厚泽出去。
季厚泽还陷在秘密被发现的震惊当中，恍恍惚惚地退出了老爷子的书房后，站在门外怔愣了很久。李媛从房间走出来后发现了他，有些奇怪地走过去：“厚泽，你怎么了？怎么傻愣愣地站在这里？爸爸说什么了吗？”
季厚泽被李媛的问题吓一跳，警觉地瞪了她一眼：“爸爸能说什么！”
李媛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吼那么大声？没有就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上下审视了李媛好一会儿，确定她的确只是随便问问，季厚泽才收起骇人的神色，暗自松一口气，缓声说：“哦，我有些晃神了，可能昨晚没睡好。对不起对你这么大声吼叫。”
李媛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或者，我把李医生叫来？”
季厚泽拿下李媛贴在他额头的手，看着这个跟自己共渡了一生的女人，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感，他笑着说：“不用，就是有些精神不济，干嘛弄得那么大阵仗，待会儿儿子要回来了，他刚从任务前线回来，别吓着他。”
李媛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不需要？”
季厚泽摇摇头，说：“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去看看厨房，交代一下，小安和羽城今天回来，让他们多做些他们喜欢的。”
李媛点点头，转身下楼了。
季厚泽松一口气，揉揉自己的额角，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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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季羽城有任务，出差两个多星期，所以邵若安回来几次都没有见到他，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她走进季家，习惯性地回头去看墙角下的花圃。那里重新种上了芦荟，似乎是得到很精心的照料，所以长势很好，已经开始肥肥胖胖了。她扭头，不再看，那些，已经不是她的芦荟了。
她本来该像往常一样9点准时到季家，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拖拖拉拉快到12点了才到季家。一想到那个让她迟到的原因，她就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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