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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便是大块的石头。任文希说这段海岸是以前开发出来的,新开发的就很壮观,只是太远了,而且要收门票。我说不出什么,只觉得宁愿一辈子也没来过海边,起码有点幻想。
许多大人孝在海边嬉闹,很是厌恶,确切点,我讨厌人多。我们走得远远的,四周没什么人了,蹲下来玩水,任文希也蹲下来,问我:“什么感受呢?”我耸耸肩,说实话,没什么,我不喜欢人这么多。任文希睁大眼:“快九月了,人已经算少的了,你没看到人多的时候,上个月我来,人踩人都能活埋几个,你要淘沙的话都能淘出骸骨来。”
我看他一眼,问:“你是被谁淘出来的?”
任文希叹口气,做出要揍我的表情,我望向远处,悠悠地想,我百里澈何德何能啊,要人家来,人家就来了。
任文希拍拍我,我猛地回过神来,他笑笑,特别的清澈。他说:“我还是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清澈。”
我特意外,清澈,我还清澈!要是被罗弥听见了他肯定要开起推土机把我埋了,我们的友谊很深,了解却真是不全面啊。笑笑。我们沿着海边走,海水扑打着浪花,把我的裤脚都弄湿了。任文希给我讲个故事,他说:“我才来没多久,张优失恋了,花了一天时间在沙滩上弄了个裸体女人雕塑,晚上他就在海边一直站着,看着涨潮,再看着退潮,看着那个沙雕不见了,他才回去。”
“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就好了。”
我了解的张优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遇到没意思的事情他往往以一句经典方言表达不满,我记得张优小时候喜欢在我家看打仗的电影,有一回他等了很晚,一看是“雷锋”,他操了一句“怎么这个啊,滚你妈卖坯”,转身躺在长椅上就睡着了。我问:“任文希,张优他没事吧?”
任文希偏头看我,意思是你说呢?
我勉强笑笑,幸好他没做个男的。
我们又蹲下来,海在酝酿澎湃的萌动,一哗一哗,我把双手泡在水里,向上一提撩起大片水花,反复几次,觉得跟下河街的河好像也没区别,它不是也流进来了?任文希忽然问我,百里澈,人与人之间,你觉得最讨厌什么?
我看看他,那就多得去了,可是这么一问,倒真是想不什么来,望着远方,呆呆地看着眼前满满的水,脑子里盘旋起一件事来,回忆让人恐慌,就是因为有这种效果总也忘不掉。以前黄树巷有位慈祥的老大爷,一回我跟淼哥在河边一路嬉闹,不知怎么就钻进人家船里去了,我们扒在船舷上看须爷河岸山坡上使劲地追喊:“停船,停船。”觉得特有趣,他摇椅晃地往下赶,我看见须爷的龙须拐杖飞走了,他就如同一片树叶飘了下来,静静地飘下来。船上很多人在疯狂的尖叫,我却觉得很自豪,因为只有我们认识那个掉下去的老人,而一船的人都在讨论那是谁。
淼哥不可思议地长叹:“就这么掉下去了?” 我也伸长脖子:“不会死了?”淼哥抓抓胳膊不太确定,看着越来越远的山崖,瞬间他哇哇地哭出声响。
任文希捧一把海水洒到我脸上:“不想回答就算了,不敢难为你呵。”
我甩一下水,回答:“不是啦,我在想嘛。”我的鼻子很酸,转过脸赶紧揉了揉,任文希还在不断开导,呶,百里澈,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啊?我很想提醒他这种问题实在是太老土了,可是我吭不了声,我怕一张口我就会哇地哭出声来。
任文希以为我不明白,很有耐心地循循善诱:“就像,你看到我时,有没有心跳的感觉?”
晕,我在心里说,我看见谁都心跳,除非我死了。考虑到天色已晚夜已深沉孤男寡女独处一世,我还靠他带路回去,只好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任文希轻轻的敏捷的把脸凑过来,我清晰地感觉到只有十分之一秒,那可是我的初吻呐,见鬼!我给罗弥说过,将来我会和自己的爱人去西藏一个叫做羌纳的地方,雅鲁藏布江的支流在那里汇合,远处是连绵的雪山,炽热的阳光照在上面雪也不会融化,而雅鲁藏布江就在我身边奔腾,我站在沼泽的边缘给爱人最深的吻,罗弥听得毛骨悚然的,最后他说:“这样也好,天地作证,在一起了就不要随便分开,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为那个天地之吻厮守,可就这么没了?
不过我还没那么抽象,跟电视里的女主角一样捂着脸嘤嘤地跑开,因为我想躲没躲掉,脚底一滑大半个身子就坐在了海里,我一气方言就操出来了,坯贱沟子!(小贴士:沟子是屁股的意思,但总体来说就是在好友之间表达一定愤怒但并非真的生气,这是种意会得难以言传的东西)。他一片茫然,我赶紧饶成普通话,我说:“就是‘你好坏’”。任文希拉我起来,他笑得很淘气,我想我此刻真他妈的为中国博大多样的地域文化而感到欣慰,要是罗弥他肯定又要发誓要在海底给我订做个坑把我砸进去后再用海水镇住,千年不得翻身除非海枯石烂。任文希多好啊,一点不介意还笑得那么灿烂,没站稳我便开始我的反扑计划,朝他疯狂的溅水,一边溅我还一边想着这么好的人可别把人家吓着了,就只让他在水里倒栽葱了一下。
我们泉水叮咚地回到网吧,以为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张优逮了个正着,他先声色俱厉地指责我这么晚才湿不拉叽的回来,我辩解说我只不过在海边滑了一下,他更惊讶了,说万一我被鲨鱼拖走了怎么办,就算没有鲨鱼还有其它动物,海那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钻出个什么东西来?我琢磨张优也太可爱了点,老爸曾千叮万嘱,说千万别去海边,有鳄鱼潜伏一口洗白。张优教训了半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憋不住了,还口道:“任文希也去了啊,为什么不说他,难道鲨鱼认生啊?”
错,张优纠正,鲨鱼爱泡妞呵。
我到楼上去洗了个澡,刚下来就看到任文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那几个人说:“百里澈是我女朋友了。”
“啊?”几个人一起回答。
我走过去,盯住任文希叫:“我认识你才多久啊?”
“是呀,”任文希正经地回话,“我们一见钟情两厢情愿。”
“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你一厢情愿,我也一厢情愿,不就两厢情愿了?”他倒是处之泰然。
“我没有!”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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