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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乐园大门外,小车云集,客人蜂拥而至。“贺信局长贵子喜结良缘”的横幅悬挂大门上端,特别醒目。门框上贴着一幅对联:“千杯喜酒带好运,万盏佳肴结友情。”横联:“热忱待客,免收贺礼。”更是惹眼。
一楼大餐厅,高朋满座,喜气扬扬。政界首脑,商场富豪都前来祝贺。
雷心兰、鱼水跃春风满面地走上前,拿出一幅字画,冲着信守道说:“信伯伯,我爸出差不能来。走时,专为令郎完婚,题字祝贺。”信守道接手展开,一幅《尊老爱家,育子报国》的字画展现在眼前,他连声赞道:“太好了!令尊墨彩,下笔有神,出手不凡。”
肖无华接到手应和道:“绝!雷市长亲笔墨宝赠言。字,刚劲有力;句,对仗工整。格高味厚,真乃警句,为婚宴增光添彩,为新婚夫妇日后的生活抱以极大的期望,用心良苦,可敬可敬!”
这时,金天龙扬扬得意地走进大厅来,老远就冲着信守道嚷道:“老朋友!这么大的事,竟连个招呼都不打,怕我白吃白喝吗?”说着,他走到信守道跟前,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红包,捧到他面前。
信守道便说:“你没看见大门上的对联吗?”
金天龙哈哈一笑说:“我是个大文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信守道接着说:“那你就没有领会政策,今儿,我是热忱待客,免收贺礼。”
金天龙笑着说:“说是说,拿归拿。收了礼不犯法,不收礼没人夸,还骂你个大傻瓜。”
信守道心中不悦地说:“要骂你就骂,纳礼上别人家”。
金天龙凑到他跟前,讪皮讪脸地说:“别装相了,快拿上。”说着便往信守道衣兜里硬塞。信守道拨回他的手,毫不客气地说:“你这是干啥?说不收就不收,请你自重!”
金天龙尴尬地收回红包,怏怏不乐地离开宴厅。新郎新娘前去硬把他拉回来,敬烟敬酒,替父赔礼道歉,才算挽回了他的一点面子。然后夫妻双双回到大厅又去招呼其他来宾。梅雪娇看见新娘子有些面熟,忙停下筷子,向同桌就餐的高铁柱问道:“你以前见过新娘子吗?”高铁柱笑着摇摇头。
梅雪娇的视线不禁不由地又围绕着巡回敬酒,喜形于色的新娘子转了几圈,除到看不见她时,才又对高铁柱说:“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但一时想不起来。”正说着,忽见 文若剑、菊秋白走过来,她连忙起身让座。菊秋白二话没说,拉上梅雪娇便走,到大门外边,才压低声音说:“叶苦瓜爷孙俩失踪了。”文若剑焦急地说:“肯定出事了。”
梅雪娇安慰道:“别急,慢慢说。”文若剑说:“我能不急吗?峰队长呢?”忽地,梅雪娇埋下头情绪顿减。
看到这种情景,菊秋白赶忙问道:“你怎么啦?一提峰松就不高兴啦。”
梅雪娇泪眼汪汪地说:“峰队长被免职,正在戒毒所戒毒。”
听罢,文菊两人大惊:“怎么会这样子?”还未等他们静下心,突然,一阵叫骂声更让他们惊耳骇目。“梅雪娇!小妖精!想男人想疯了,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梅雪娇只觉脑里袋轰的一声,两眼直冒金星,还没缓过神,就被突如其来的疯女人闪电般地打了一记耳光。
“走!咱找信局长去,你若真喜欢峰松,我就成全你们……”疯女人又撕住梅雪娇的秀发继而骂道。
菊秋白这时才看清疯女人是峰松的妻子秋红椒,忙拉住她的胳膊劝道:“红椒嫂,你疯啦?大呼小叫的,把大街上人都引来了。”文若剑也插话道:“你误会啦,他俩是工作上的搭当,自然接触多一些,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事。”
“你们是一伙儿的,都包庇她。我找局长去,我要离婚!”秋红椒边走边骂,闯进餐厅。她的大嗓门就象连珠炮爆炸似的,一下淹没了满堂喝酒划拳的喧闹声。
“梅雪娇!小骚货!投怀送抱,想男人想疯了…”
霎时,举座皆惊,大厅内嘎然无声。信明义与刁彤彤忙赶过来,拿出糖果,递到秋红椒面前:“红椒嫂!请吃喜糖!有啥事过后再说好吗?”刁彤彤忙拉秋红椒入座。
谁知秋红椒却不理不睬,一把推开刁彤彤,直扑到信守道面前。信守道早都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道:“秋红椒!你疯啦?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不怕丢人现眼?”
秋红椒毫无顾忌地说:“梅雪娇与峰松搂搂抱抱都不怕丢人,我还怕啥呢?”
“闭嘴!”信守道很严肃地警告道:“说话要有依据!凭空污人清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秋红椒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证据就不来找你了。”说着,她拿出几张照片扔在餐桌上。大家一看都傻眼了。信守道一时也无话可说。金天龙与苍海龙坐在后边餐桌上得意地笑着。秋红椒更来劲了,缠住信守道,口口声声要说法。
就在此时,横眉怒目的柳叶媚走过来,冲秋红椒喝道:“秋红椒!你还有完没完?你说她勾引你男人,你上法院告她去。你跑到我家婚宴上大吼大叫!扰乱婚礼!扫我们的兴!你还象个人民教师吗?简直就是个泼妇!” 被柳叶媚这么一说,秋红椒立时蔫下了。
信守道趁机说:“你别闹了,快回去吧。我狠狠批评他俩,严肃处理此事。”
秋红椒欲走,肖无华站起来,拿着照片冲秋红椒说:“这照片是峰松和梅雪娇在外执行任务时,毒瘾发作倒在地上,梅雪娇抱他起来的情景。你误解了。”
鱼水跃随声附和道:“肖局说得很对!你不要误会。”
大家又纷纷看了看照片,才忍不住笑起来。
“不!你们编故事为他俩开脱,官官相互!”秋红椒大叫着跑走了。
此刻,梅雪娇还在大门外抱住菊秋白泣涕涟涟,浑身抽搐,哭得成了个泪人儿了。
高铁柱走过来说:“梅队,信局叫你呢。”
文若剑、菊秋白忙对梅雪娇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坚强些!你快去吧,我们走啦。”
梅雪娇擦干眼泪,随高铁柱来到酒店一套贵宾室见到信守道。她羞愤地埋下头准备挨批。然而,信守道却笑吟吟地说:“眼睛红红的,哭鼻子啦?象个孝子。”他俨然一个慈父似的,拍拍梅雪娇的肩膀,和蔼可亲地劝道:“好啦,别伤心啦。刚才,我狠狠地批评了秋红椒。你现在是副队长,以后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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