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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如何,那位同学知道他来到这个寝室是受大家重视的,是受大家欢迎的,他知道自己被种种友好的氛围所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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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由于那位同学以前和伯明的交往并不深,所以他并不知道伯明随时随地都可以莫名其妙地陷入忧郁之中(也许有时并不忧郁,但他的脸上却这样表现着)。
就在他搬来后的第二天早晨,伯明起床后脸色就不对劲了。这种不对劲没有表现在对人对事的时候,而仅仅是脸色的困惑和痛苦,仿佛是一幅画像,能直观地读出所有信息。
所以,作为这寝室新的一员,他也自认为有义务问问伯明,甚至帮助伯明。
“你怎么了?”他躺在床上问道。
“没事。”伯明和以往一样简单地用语言掩饰了一番。
他可不想就此放弃。他把自己刨根问底的性格拿了出来:“你的脸色出卖了你。”
伯明半开玩笑地说:“那么,我是什么脸色?”
“这个我可说不清。不过,我觉得一个人在大清早是不应该这样子的。”
“有些时候总是迫不得已。”
“就算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也有解决的途径。”他不紧不慢地说,“除非是你不愿解决。”
伯明揶揄道:“你倒真可以成为一个心理学家!”
“心理学家?”这次他延续到另一点上去了,“呵呵,我倒学过一点心理学知识。”
“是吗?说来听听。”
对他来说,现在也许问不出伯明心里的事,可是能够把伯明的注意力转到另一点上也不错。所以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中国有一个教授提过一个”八戒‘的命题,要求我们戒疑、戒妒、戒卑、戒傲、戒躁、戒愁、戒惧、戒悲,我想你也可以记一下这些。“
“是的。他说得不错!可是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只要你有心,没有做不到的。”他觉得自己的话差不多都成说教了,所以他把语气放得非常的轻松。
“有心?我有些时候倒觉得许多事情都与宿命相关;就算我们费尽所有的力量都无法改变或者成就一件事。”
伯明这么一说,又加重了他的好奇感。他真想问一句:“你说这话到底暗含着什么呢?”可是,他闭口了。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觉得伯明很快会自己道出这些来。所以他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悠闲地把两手交叉在了胸前。
果不出他所料——在他看来——伯明开始给他说:“其实我既想去上课,又想在寝室睡觉。”
当然,伯明并没有把自己心里面实质的东西告诉他,而是胡乱地扯了一通。不过,他相信伯明想的就是这样一件事。这件事很简单,但很让人矛盾。他想了一下告诉伯明(仍像前几句一样多少带着一点说教的口吻)说:“作为男人,不要扭扭捏捏的。应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太有所顾忌。”
伯明笑了,并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欣赏。就伯明来说,虽然没有把自己真正想象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确实听到了一句比较有意义的话。他觉得自己很欣赏他室友刚才说的这句话,尽管这句话太普通。所以,伯明递给了他一支烟,然后躺回了床上。
10
伯明抱着几本书,银生走在他旁边,两人一直边走边聊着。很显然,伯明是去图书馆还书,而银生陪着他一起。不知怎么的,伯明觉得自己近来喜欢和银生呆在一起了。是因为银生时不时的幽默,还是因为银生时不时的叛逆,又或者两者都有呢?对于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伯明觉得难过,因为这实在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他却想到了这么多。
他们刚踏进图书馆楼底的时候,碰到了韩阳。虽然伯明和他差不多三个月没有见面,但是他觉得韩阳一点也没变,还是一副忙碌但精神充沛的样子。
他们见了面,只是相视微笑了一下,然后伯明继续向前走去。可是,韩阳却转过身来喊道:“等等,我有事找你。”
这时,伯明和银生都停止了脚步,韩阳和身边的两位同学也停止了脚步。接着,伯明便走到了他面前询问起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笑了笑,指着手里的几叠文件说:“我知道你对诗歌的研究比较深,所以想请教你一点诗歌方面的问题。”
“诗歌方面的问题?”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差不多四个月没有读过一篇诗歌了。
“是的。准确的说是关于诗歌朗诵方面的问题。”
看来伯明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了;因为他对此并没有做过研究。不过,他看到韩阳那信任的眼神,他觉得可以就此谈谈。但眼下还书的事情他得解决了才行。于是,他便央求银生帮他把书还了,而他则和韩阳他们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他俩边走边聊着,显得非常开心、默契。起初,他们谈论的是假期的一些事情。慢慢的,走到了教学楼旁的一座花园前面时他们才把话题拉到刚才这个问题上。
伯明问他:“怎么想起朗诵诗歌了呢?”
韩阳指了指身旁的两位同学(表示与他们也有关系),说:“还不是因为这个月的团组织活动安排了这个节目,何况他们也叫我去朗诵诗歌,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怎能说勉为其难呢?我觉得你是有这个实力的。”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就是开玩笑了:我简直对诗歌一窍不通!所以,现在就需要你帮忙了。”
“那么,你确定朗诵哪首诗歌了吗?”
“还没有确定。你读的诗歌那么多,再麻烦你想想吧?”
伯明挠了下脑勺后扫视着在场的人说:“那么你们这次活动的主题确定了没有?”
韩阳听后摇了摇头。站在他身旁的那位高个子男生也跟着摇了摇头。这时伯明才知道他们对这个“工程”毫无头绪,毫无准备;换句话说,还停留在生物学上的“胚胎”状态。
这时,他身旁的那位高个子男生也发言了。他说:“你想一首比较激进的诗歌吧。”
“激进的?”他问道,“那么雪莱的《西风颂》怎么样?”
那三人摇了摇头,不约而同地说:“没听过。”
这也够让伯明惊愕的。他觉得如果不知道英国十九世纪三大浪漫主义诗人中的济慈还可以理解,可是居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