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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我现在也忘了是什么意思了。”
在这样的对话中,他们吃完了饭。一放下碗筷,金山嫂又活跃起来。她提议到俱乐部跳舞去,并向尤振雄介绍,最近城里开张了几个大歌厅大舞厅,相当热闹。总站工会也模仿着开了个点,差不多全站人都去过了。“走吧,这是当前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点。连总站长辛书记也到那里喝咖啡呢,你怕啥。说白了吧,我今天就是定死了要拉你去跳舞的。”
尤振雄从不涉足歌舞厅录像馆这类雅俗合流,男女摩肩的疯狂殿堂的。一听她们的主意,立刻就否定了。但人家是有备而来,哪里容许另有非议。连一向喜欢儿子不闻窗外事,默读圣贤书的老母亲也过来劝他不妨出去玩一玩,倒弄成众矢之的之势了。
换上笔挺的新西装,又有了新问题:他连领带也不会打。还是在金山嫂的指导下,由白丽仙给打上的。接着他一再声明不懂跳舞,并且这方面的天赋也极差,现学也难得学会。为了证明这种说法,还提起前几年跳忠字舞,“我学了半个月也没记住,拉了我们队的后腿,差点受到批判。”但没人听他多说,一推一拉的就出门了。
到了舞厅,果然如金山嫂她们说的那样。霓虹灯闪闪亮亮,电声乐惊惊乍乍,花饰女妖娆扭捏,尽兴郎呼这唤那。真的也有几位相识的人在其中蹦跳,这下子尤振雄更不好意思上场了。他挤到角落处找个座位坐下,坚决不答应任何人的邀请。
金山嫂对他软硬兼施,或求或逼,终是无法使他起身。无奈,只好与白丽仙自寻其乐。
尤振雄在一旁看着人们跳了两段舞曲,实在不能理解这样扭屁股,转圆圈代表着何种意义。连乡下秋后开镰祭祖搞的打歌焰火晚会也比这热闹和亲切,然而那是被定格为东方原始愚昧的产物,眼前的才是正牌的西方精神文明的象征。二者间的差异他没法辨别,也不敢去想。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属于他的咖啡和饮料都喝完了,他觉得不能再待下去。可一时又找不到金山嫂,不说一声就走,这在同行游乐中是下贱的行为。
正当他四下寻视同伴时,一个高大时尚的酗子出现在面前。那人打着哈哈,开朗地笑道:“哟,振雄哥,真想不到你也能来这里。改革开放,该哥开芳。不用那么严肃了。”说着还把两罐饮料放在桌上。
这不是同院老王师傅的小儿子吗?他感到意外。“你怎么好久不回家了。老父老母在家都惦念着你呢。”记得上次见王家闹了一回,距今许有半年了。
王建强动作麻利地打开饮料罐,不屑地说道:“他们呀,才不会想我呢。老头子巴不得将我赶出门去,又省心又省力。要是哪天我被车撞翻,看到病危通知他才高兴呢。”
“那是气话,你也不要耿耿于怀。亲生儿子嘛,哪能不记挂在心。老人是恨铁不成钢。再说,还有老母亲呢,你就一点不想?你这段日子在外边做什么?”
“就在这种地方混。跟个体老板打工,扛包搬砖卖彩票,切菜擦地做广告,什么都干。每个月能有三百块,还算过得去。”
在改革大潮的冲击下,人们就业挣钱的门路也多了,这样靠力气打工吃饭的现象在城市无业游民中正呈阔张的趋势。不过,当时处在探索实践的阶段,原有的旧观念还未适应新的形势。尤振雄很自然的建议道:“你最好还是找个正式的工作,回家跟老人们好好过。”
王建强也不回避这个问题,直爽地说道:“我也这么想过,可干什么呢?找工的人满山遍野,舞厅发廊只要年轻的姑娘,能在这儿占个位子就很不错了,苦点累点咱不在乎。对了,振雄哥,总站今年还办不办驾训班?要办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争个位子,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恐怕不会了。我们那时是文革造成的恶果,十多年没招工,驾驶队伍只退不进,而生产又要发展,需要大批的司机。所以省里批准各家自训自用,解救燃眉之急。这回上省开会,听说驾驶学校也开始招生了。以后各类技术工人都由正式学校统一培训,毕业了统一分配。你可以去考呀。”
“唉,省城的学校要开招,一有风声,当地人早排满了。等我赶到,黄瓜菜都生蛆了。再说,我的学习成绩本来就差,又多少年没跟笔纸打交道了,就是给我考也未必能考上。”
尤振雄用细小的塑料管啜饮着带气的橘子水,对伙伴的烦恼也深表同情。表面上不声不响,内心却在努力想着对策。“哎。”突然有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今年征兵工作不是开始了吗?为啥不当兵去。”
“当兵?!”
“对,当兵。到外边闯荡一番,锻炼几年,会有好处的。我们队上几个部队转业下来的,都是好样的。”
一曲疯狂的摇滚舞乐结束,金山嫂她们也回到桌旁。天气虽已入冬,刚跳完舞的人,浑身发热,拿起饮料就喝。这次精心设计好的场面,没能按照预定的步骤展开,她当然不满意。这时又见王家的“徐蛋”过来同尤振雄搅和,看架势两人还谈得满对口的,更使她不舒服。没多说什么,就允许他提前回去了。
第二天,尤振雄早起就感觉头昏脑涨,鼻塞声哑。妈妈说是昨天洗澡没出透汗,在外面着了凉,加上舞厅那种地方,下雪开风扇,进门喝冷饮,肯定伤风感冒了。儿子起初不以为然,只当妈妈又象吓唬孝子一样吓唬自己了。千里跑单车,这等小毛病从来不当回事。直拖到下午,开始有咳嗽的症状,他才觉得严重了。在妈妈的催促下,到卫生所看看,想趁早拿点药镇一镇,省得再加重了不好。
一检查可不得了了。体温三十八,心律直蹦达。先作尿样检,再去量血压。这地方尤振雄很少来,医生护士都不认识,他请求大夫只要给点阿司匹林就行。人家可不敢如此草率的打发省级模范人物,这回他来,所有的人可是都认识他了。年轻活泼的姑娘们,见面就喜欢打趣发问,说啥的都有。简直没法对付,只有跟她们笑笑。
开好了处方,该去划价交款了。他见小窗口有几个人等着,就没往前走。先转到化验室,这里人少,是医务室的偏僻地带。果然,里面只有李云花一人。去年曾有人介绍他们认识,说过几次话。尤振雄只知道她父亲是个大干部,其它一无所晓。
李云花很热情,有几分大家闺秀那种庄重典雅的风范气质。她见尤振雄突然来临,忙问道:“怎么?打针?”她知道对方要无事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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