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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差分寸。这么大的车间,去哪儿找呢。他随便走到近旁的车位,对埋头工作的工人问道:“老师傅,请问,你可认识•;•;•;•;•;•;哎呀,真是你呀。”
那人才回过半个头,尤振雄已认出正是寻找的人。顿时惊喜万分,抢上一步拉住舅舅沾满油污的手,使劲的摇着。“我到昆明,问了几十个人也没下落。想不到在这里,一走就到跟前。”此时也不难体会红梅见到自己时欢悦的表情了。
舅舅也很高兴,随口问了几件事情。当知道侄儿是特意来看望他的,说道:“好哇,今天就不走了。我们好久没说话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先去我的房间休息休息。等我忙完这阵,很快就回来。”
接过钥匙后,照舅舅指示的方向走去。这里厂区不大,住宿区就在附近,象十年前昆明总站那般格局。转了几个弯,就分辨出要找的小楼房了。走进去,数着门户摸到门前,一把一把换着钥匙,试着将门打开。
房间很小,寥寥几样如此过活的用具摆放在各处。由于缺少大件的家具,屋里不象常见的单身汉宿舍那样凌乱。小件物品按部就班排列有序,锅碗瓢盆各司其位条理不紊。房内有两个单人床,一个做睡觉用,一个堆放些杂物。床边有一张小桌子,是学校退役的那种学生课桌,连抽屉都没有。桌上的台灯倒是挺新的。
床上的摆设最能反映本人的生活习性和精神面貌。若思想颓废,前途渺茫,床上即被散不叠,书撒不收,一付猪窝模样。看舅舅床上,厚实的被子,磨光的毛毯,一件件叠得棱角分明,整整齐齐,排放得有板有眼。可以想象这些都是劳教所的学习成果。也从一个角度表现了他对生活的观点并没有沮丧和失望,而且还有些乐观向上,这是令人高兴的。
“咣,咣。”突然有人打门,把他吓了一跳。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会是什么人呢。他相信舅舅绝不会这样敲门的。在犹豫的几分钟,打门声又接连传出,大有不开就砸的气势。
即使劫匪上门也得开了。尤振雄心情恍惚的将门打开。迎面闯进一个大汉,猛的扑上前来,把人搂抱得严严实实。“啊呀。大哥呀,想得我好苦哇。”
一番空前紧张的重逢闹剧过后,尤振雄才认出,来者是潘良杰。
“好难得呀,到了丽江,怎么也不去找我?走,上玉龙饭庄去,我作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老舅告的。”见朋友疑惑,又加几句解释。“丽江只是个小县城,东边放个屁,西边也听得见。苏师傅一来,全站都有耳闻。我得知他是你舅后,也这么称呼,他还强词夺理地理论了一番。后来两边各退半步,取折中解决方法,叫老舅。正好‘老舅’同‘老九’又相差不远,听我开了头,别的人也跟着叫,现在成了他在本地的尊称了。”
“好一个老九。哈哈。”
“上月我跑了趟下关,有心一会,可惜没碰上。说你去昆明开会了。真不简单呀,大哥,鲜花终非野草之色也。”
“别乱说。半实半虚,半哄半抬,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不用谦虚,我有数。向前看你的前途还更加远大。现在缺的是天时,过上三两年,全总开大会,云南省的代表肯定也是你的。信不信,不信打赌。”
“又没谱了。再胡说我可就不跟你去了。还记得上回的教训吗?”
“教训?当然记得,而且相当深刻,前思后想我又觉得挺值的。若有再次,不惜血本亦求圆满。”
说笑了一阵,尤振雄想起一事,问道:“下关来个技术员,搞化油器的,认识吗?”
“金师呀,认识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他把我列为这边试点的第一人。这家伙确实有几把刷子,跟他学了不少知识。”
“带我找找去。他媳妇拿来只鸡,给他送过去我就完成任务了。”
潘良杰领尤振雄转了出来。在大教室里,见金山哥正手拿机件,对着图纸向两个司机讲解呢。当发现远方的妻子托人带来爱意,那份高兴劲自不必说。心里欢喜,嘴上却不肯表露,还口是心非的埋怨道:“家庭妇女,头发长,见识短。怕我没吃的么?千里送食,表示个什么嘛?进口就消化,能留下啥思念。”
“金山哥,这话可辜负了嫂子的一片深情了。知道人家为这一口,花了多少力气,付出多少真情。”
在场的人都以羡慕的口吻赞扬他。“金师,想不到你文文弱弱的,还有这么个贤惠能干的好媳妇哪。”“有朝一日路过下关,一定去拜访拜访。”
到了下班时间,尤振雄最终推脱了小兄弟的热情相邀,和金山哥再提着饭盒重返舅舅住所。已经回来的苏立昆,因钥匙被拿走,进不了门,正焦急的在楼前徘徊。
进屋后,舅舅立即急风暴雨加紧做饭。金山哥有一熟鸡在手,极力建议不必紧张,到食堂打点饭,做个青菜汤,就是一餐丰盛的晚宴了。经过讨论,金山哥出门打饭,苏立昆点火热鸡,尤振雄拣菜洗菜。时过三刻,简单的饭菜就各各落位,众人也举箸相让了。
三人边吃边谈。这里没有金山嫂那样一口吞天的人物,谁都有足够的机会表达内心的感观与见解。尤振雄提出第一个问题:“舅舅,你为什么不给红梅回信?”
苏立昆迟疑了一阵,慢慢说道:“你见过她?”
“是的。所有全是她说的,我妈什么也不告诉我。”
“她,骂我了吧?”
“不。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任何创伤都能忍受。可是,你不该折磨她。就说写信,在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对她却有天大之价。”
“有些事说不清。”
一向以沉稳着称的金山哥,冷不丁地插了进来。“说不清有两种。一是不说自然不清,一是思路偏差越说越乱。你嫂子常乐意争论社会问题,而着眼点又只是一两件具体事例。这里面本身就存在根本性的错误,汽车有毛病送进玩具店,玩具要改进拿到车间里,虽然都是汽车,可其中的差异是不容等同的。按她们的说法,只要跟上西方的脚步,中国也就发达了。这么容易吗?女人穿木屐,男人扎小辫,就进入世界领先地位了。所以说,邓小平的中国式的社会主义理论有其颠扑不破的绝妙之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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