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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记下来。这是金玉之言,对初上车的青年们有着相当宝贵的意义。
饭菜端上来了,他们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于新民自任科长以来,各方面都忙多了。以前他的创作,他的学习,可以在上班时间进行。每天应付完科里规定的事务,其它时间就属于自己了,既名正言顺,又冠冕堂皇。现在不行了,从早上进入办公室起,全部精力就必须放在处理公务、应付外交、解决麻烦、制定谋略等天天也做不完的事情上。所有个人的创作,几乎全都放在业余时间了,特别是准备交付李明波说的全国美术大赛的参赛作品。这样,工作量猛加一倍,但他依然干得很痛快。
青年得志,少不了心情舒畅,谁不愿意尽其所能大干一场。对于他,还有另一个原因。刚完婚不久的小两口情投意合,你亲我爱,前几天听妻子说有了身孕了。比他年长十岁的爱妻世故老道,精通人情,她有些犹豫,生怕有了亲生的,冷落了跟来的。最后还是相信了秀才科长的诚挚许诺,没有一意孤行,同意把两人爱情的结晶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于新民正处在人生成年上进的年龄段。这是精力充沛,才思敏捷的当口。不光自己干得起劲,同时也要求科里的人都加快动作,提高工作效率。以前搞个车间采访,往往拖三拉四地要一天,回来编写整理,润色定稿又要一天。若是文中有个新提法新词汇,又要请示领导,翻看辞典,你说我辩,讨论一天。现在于科长规定,凡在下关地区的本地采访,从接题到交稿就是一天,写不完晚上回家赶,按时有奖,超出受罚。又立了几条制度:不准借机谋取私利,不准窃拿国家财物,不准嘲弄无意过失,不准嫉妒先进人员……
这一下,科里一向疲塌拖拉的“评论集团”的几个人就受不了了。但不动也不行,人家把话说在前面了:违反者按规定扣发工资,直接影响当月奖金。而且,什么都是有限的,最多只扣三回,屡犯者当视为不能适应本部门工作者,只得请便。
宣传科从来都是外观华丽,内中空虚,一盘散沙,几团烂泥。叫谁主持也头疼,尤其是这种动乱时期造就的一群半通不通,半能不能的“知识分子”聚集在这里,工作之余,常有些勾心斗角的恶习存在。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整天大部分精力都耗在挑人之短,笑人之弊上面,哪能搞好工作。如今大动干戈,整了一回,迅速有了改观。
这天,于新民上班来,象往常一样,先看阅了几份文稿。这些文章提不起他的兴致,几分钟后,就一把将稿件全扒在玻璃板的下边,伸手抓过茶杯,轻轻吹开漂浮在上面的新茶叶,小心地喝了几口。又慢慢点燃一支烟,因为那边的姑娘是个忌烟主义者,反对在公共诚肆意放毒。而且妻子也不喜欢他吸烟,所以他开始禁烟了。他吸了一口,立刻转向开着的窗户把烟吐了出去。接下去只是把烟在头前晃动,撷取丁点可怜的气味。
桌旁的稿件已经下面的科员们阅定,应该说没什么问题了。但不管是基层工人报道员送上来的,还是科里记者编写的,普遍存在着一个毛病,就是文章的格式化,用词呆板,表意浅淡,难得见到一篇能振聋发聩或者幽雅美妙的好作品。可是搞这样的小版报纸,主要立足点还是在这类小文小稿上,不用不可能,过多又难免落俗。他曾和几个同事提起这事,人人皆有同感,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挺为难的。想了一回,得不出什么结论。
若是水平问题,可以考虑请个知识渊博的教授来讲讲课,找个德高望重的作家来传传经。真要落实下去,他又有点彷徨。科里的大学生们,听平常高谈阔论的口气,似乎没有不懂的了。连名着大作都常吹毛求疵,有的人甚至商量着怎么改写《水浒传》、《红楼梦》的后半部,使最后结局更接近原作者的本来用意。真是个个学问深奥,人人无理不精,只怨身不逢时,否则定登青云。而且都是“说老实话,”“不是吹的。”无奈自己对作文又不太通,对问题的思考有很大一部分是从绘画的角度着眼的,其中有没有漏洞和不适,还需要小心谨慎。
于新民把长长的烟头放在烟灰缸边,由它自然熄灭。动手收起桌上的文稿,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大信封,取出十几张相片,这是摄影作品。他仔细品味着每张像,分析着画面人物与背景的内在含义,揣摩着摄影师当时的成像意图。专心致志的连窗边站的人都没理睬。
胡少杰来到宣传科,站在窗前往里一望,见人人都集中精力,伏案工作,这倒挺新鲜的。以往不管到哪里,总有那么两三个人高跷着脚,嗑着瓜子,谈天说地,没想到这儿变了。他有他的办法,从背后摸出随身携带的小笛子,自低而高,又从高到低吹了一句。明亮的笛声果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大家抬头看见他,都争相高声地打招呼:“胡秀才,来段悠雅的笛子小调吧,给我们轻松轻松。”“胡秀才,又有新曲了吧?没有,没有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了。”
胡少杰不象尤振雄那么温文尔雅,他性格明朗开放,也不讲究更多的人前形象。来到于新民这儿,更是无所顾忌,一骗腿就坐到桌面上了,拿起现成的茶杯,一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小心地从烟灰缸里捻起那不见火星的半截烟,使劲吸了几下,终于让几近熄灭的火又复活了,他深深吸了两口,象是对于新民,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真的戒了?要是我也找个对象,怎么办?”
那边的姑娘咯咯地乐开了。“胡秀才,你真会逗乐。那么多姑娘盯着你,还不是美妹靓娘由你挑呀。”
“谁能看得上咱呀。老于,这回不会又叫我失望吧。”他问的是歌词的事。
“难说。他有半个月没照面了。不用着急,我想就这两天吧,说不定今天就回来。”于新民一边给他宽慰,一边指了指同楼的团委办公室的方向,问道:“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胡少杰朝他笑笑,把头靠近耳边,压低音量,尽量不让其他人听到。“通知下个月到省党校学习。我正在做下车前的最后冲刺,也跑个万吨公里。”
“那又何必。说下就下,别搞那些花梢形式了,意思不大。要发生啥意外,岂不搅乱了几大安排。呃,对不起,开车人最忌讳这类语言,是我的错。”
“没什么,都是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我是怕进入新的环境,打乱了己成雏形的创作思路,又要重新起步。还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出成绩图出气。到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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