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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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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2008年的五月十五日。

就在这天上午,叶归根的母亲早早地起床,收拾山货准备去仙猿沟里卖山货。她如今已是快六十的人了,但是,身体却很好。她早早地把这几天准备好的山药、韭菜,还有一些药材等带上,另外,为了能多卖钱,她把前几天叶归根的父亲叶志成在山林里弄到的几斤土蜂蜜也带上,满满地收拾了一大竹篮子。

她边吃早饭边对正好也在家的叶归根说:“今天是早期天,人肯定多,说不清能卖个好价钱。”

如今,叶志成早已转正并已退休赋闲在家,一个月也能拿八百多元钱,再加上家里种点地,而叶归根成家另过,他们的日子从总体上还是过得去的。但是,她就是听不进叶归根的劝说,每到星期天就要到里面去卖东西。她说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锻炼一下自己。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叶归根的母亲站到了门口向东边的盘山公路上观望。她兴奋地对叶归根说:“你瞧,进的大客车真多,人肯定不少,今天的天气又这么好,肯定能有一个好生意。赶快做中午饭,早早地吃了往里面去。”

说罢,就忙着去生火了。

叶归根一看,果然,对面的盘山公路上,大车小车,一辆挨着一辆,好似一条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煞是壮观。

想一想自己自从和马天龙赌气到了羊骨头小学,一直到听到了关于教育局局长宋泽辉被捕入狱而怒离教育界以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能让已日益年迈的父母聊以安慰呢?为了能让自己的资料打入平原地区的各所高级中学,为了和别的资料商争地盘,一次又一次地请他们去洗桑那浴,泡小姐,变着花样给他们送钱送物。有时候,把本都快赔进去了,他们还是嫌给他们的好处太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叶归根这个向三十迈进的年青人逐渐接受了这个社会,接受了和课本上南辕北辙的一面。他由奋怒到无奈,由无奈到认同,再能由认同发展到相随吗?

吃过了过于早的午饭,叶归根就陪着她的母亲去了仙猿沟。他们走的还是过去多少年人们走的老路,也就是仙猿沟西边的山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西沟的路。

他们走到了叶家坪北头的高坡上,站在这里,他们稍微地休息了一下。他们将从这里下到仙猿沟的沟底,再沿着公明河的西岸向仙猿沟的深处走去,一直到仙猿沟深处的张家坪去。那里距这里至少有二十里的山路。

站在这里,叶归根放眼向脚下的公明河望去。现在的公明河已是大不如从前了。由于在多年前修建了齐云水库,再加上近年来人们疯狂地在公明河的两岸开挖大理石,大量地,毁灭性地破坏植被,所以,近年来,仙猿沟的生态在不断地恶化。就连千百年来一直畅流的公明河也经常断流,祼露出它那沙石交错的河滩。如今,远远地望去,只见一片白哗哗的石头,而澄江如练的景象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一路走过去,叶归根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太了解自己的家乡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产业结构的调整,在农村已很少再能见到耕牛了。而化肥的使用也使人们不再下大力气去割荆条造有机肥了。没有了耕牛和人们的打扰,路旁的山荆生的茂盛无比,那淡绿色的荆条枝长的扬扬撒撒,在那浓密的绿叶中开出一串串淡紫色的楔,在这春天微暖的风中轻舞飞扬。小时候多少次赶着家里的“老黄”、“小白”、“徐”等几头耕牛在星期天踏着这条路去放牧的情景一幕幕地从眼前闪过:调皮的“小白”一溜烟地跑到前面的地里快速地吃几嘴庄稼,然后再在叶归根的大声喝斥声中猛地跑出来,继续向前猛跑。一路地走着,叶归根就觉得“老黄”、“小白”、“徐”它们好象还在前面跑着。

是啊!在时光的流影里,十几年的时光还不是一瞬间的事吗?

如今,在农村,耕牛的作用早已被机器耕地所代替,而“老黄”、“小白”、“徐”它们也早已被送进了屠宰场。

他们母子二人下了叶家坪,随着公明河边向仙猿沟深处走去。少年时,曾多少次地从这里走过,去放牛,去捉鱼,去偷水库的梨,苹果等。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就走到了公明河边一个叫柿树园的地方。虽说这个地方叫柿树园,可是,在叶归根的记忆里,这里却是只有一棵柿树,剩下的全是不大的榆树。可能,柿树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到现在,这里仍没有多少的变化。这里离仙猿沟口的鸡冠山也只有二里多地了。他们得爬上鸡冠山,才能继续向仙猿沟里走。她的母亲忽然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鸡冠山对叶归根说:“小根,你记不记的你八岁那年给我送伞的事?”

手里-拎着那个大篮子的叶归根抬头向鸡冠山头望了望,他的眼前不禁又想起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一个暴雨夹杂着狂风的夏天的风雨黄昏。

那一年,叶归根八岁,正上小学一年级。那天下午放学以后,叶归根回到了家里。这时天下起了大雨,且刮大风。叶归根的父亲不知去干什么了,家里就只有叶归根一个人。他想起了在公明河畔放牛的母亲。于是,他就拿起家里的那一把浅绿色的塑料布小伞向北走去。当他下了叶家坪,沿着公明河畔向仙猿沟里走时,雨下的更大了,风也刮的更猛了。风太大时,他就躲到路边的一块石头后面或是蹲到地上。当风的一个浪头过去以后,他就重新站起来。就这样,他一路地寻过去,并没有发现他家的牛,更没有发现他母亲。他继续沿着公明河畔向里面走。

经过了一整个夏天的吸纳早已储满了水的齐云水库终于再也吃不进一丝公明河的水了,这时候,获得了自由的公明河好象憋了多久似地,毫不犹豫地从齐云水库的云中坝上一跃而下。

曾经干涸了不知多久的公明河的下段一时间浊浪滚滚,一泄数里。往日温柔而清秀的公明河从自被囚禁而失去自由后,可能是太久了吧?如今再行获放的它,一改往昔的彬彬有礼,就急急忙忙地从原来的故道上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这个鲁莽的北国汉子他在心焦什么?他在惦记什么?他在思念那遥远的恋人吗?为什么如此地匆忙而又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向远方跑去。不知道他怕不怕惊扰了他身旁祖祖辈辈靠他而栖的山村劳民。

当时,正和同村的一个女人一同放牛的叶归根的母亲正站在那鸡冠山的山头,也就是云中坝的旁边的一块大黑石头底下边避雨边看着雨中的耕牛。她忽然看见有一个孝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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