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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在沙发上,他压在她身上时,携带着巨大的怒气,哪怕从前无数次惹怒他,也从来没有招致这样的怒火冲天。
浮橙僵硬地移开视线:“放开我。”
“陆浮橙!你居然敢爱上他!”他控制不住满腔喷涌而出的怒火和不甘,不再压抑忍耐,倏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强硬的力度让她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近在眼前的男子,温润面容都微微扭曲,被盛大怒气浇灌着的双眸,隐隐现出狰狞的血丝……
浮橙瞠大了眼,意识蓦地被抽离……
这样的乔以航……像……像极了封御景第一次强迫她时的样子……
是啊,她确实是主动把自己卖了,就为了……为了保护眼前这个人……就为了替母亲牵累下的乔家保留最后一丝希望。
她终究……还是蠢到了那样的地步。
乔以航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浮橙却如同一具死尸,浑身僵硬得不像话,腰身被扣得生疼也不吭声。
柯青青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间门,小心地往这边看来,一看这画面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天哪……”
乔以航吞噬般的强吻终于止住,抬眼就迎上浮橙一双绝望的眸子!
他……刚才做了什么?!
“原来你们都一样……”浮橙在笑,眼泪无声垂落,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发丝凌乱,拉好衣服跌撞着往门口跑去。
乔以航愣了好久,猛地回神就要追上去,却被人一把拉住,迎面就被柯青青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橙!你都瞎了吗?她躲起来的这些年,一定过得比谁都苦!”柯青青怒瞪着他,“她从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她那么活泼好动的人,却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每次见她都心疼得要命!你以前那么宠她,爱她,难道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打得好。”乔以航扯唇自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气力,“我是瞎了……我到底是在怪她,还是在怪我自己……”
他如果一开始就可以独当一面,也不至于要依靠她才能盘缩在外,苟延残喘到现在。
可她如果当时不和自己闹脾气,也许他并不会一气之下连夜出国,让二叔的野心和蓉姨的愚昧毁了乔家……他甚至在乔家被打压的时候都没办法立即赶回来……
见乔以航跌坐在沙发上,动作静止般不再言语,柯青青站在一边忍了许久,终于大哭起来:“怪我!全都怪我!当初我不该喝醉酒跑去和浮橙乱说话!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是……可是我一点也没想拆散你们啊!”
“还有……那个时候要是……要是我没有报警,乔伯伯也不会出事……你们大家都不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当时正好是周末,她为了缓解酒后乱言的尴尬,将心情不佳的浮橙约出来玩,两人刚叫了东西吃,浮橙接了个电话,还没讲上几句,神情大变,起身就跑门外拦车,她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到了码头,蓉姨正将几幅画交到对方手中,那些人都戴着墨镜,腰间鼓鼓的装着枪,这样的一场交易分明是见不得人的!
浮橙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拉着她迅速躲在一边,而那边的交谈声顺着风传来,利益和欲望的交易,清晰地叫人四肢发凉。
乔伯伯出现时,那些画已经有大半被运上了船,冲突是不经意间发生的,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她柯青青,粗神经,乐天派,从来都清楚什么样的事情才是正确的,却无比懊悔当时为什么要为了一时的正义而报了警。
她一时沉浸在许多年前的记忆里无法自拔,直到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骤疼!
“你说什么?”乔以航猛地扣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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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笔直的长街,浮橙跌撞着走了很久。黑夜渐深,街道两旁的店面灯光大亮,她却觉得脚下的路都是辨识不清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往哪里,但只有一直走……一直走才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让她崩溃绝望的事情。
背叛和利用。
她何德何能,可以受人这样青睐!
一个她,让仇恨熏眼的封御景偃旗息鼓,也让人丁凋零的乔家得以有时间重振旗鼓。
值,太值了。
浮橙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反复想着,难过着……脚步也凌乱了起来,经过一处拐角时,和人迎面撞上。
她抬头望去,对方是个中年男子,背着光隐约有几分熟悉。她低声道了歉,刚想绕过他往前走,后颈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眼前倏地黑暗一片!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浮橙只来得及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和挣扎。
而几步之遥的街对面,一道矫捷身影猛地止步,他的气息还有些紊乱,年轻的脸庞神情复杂难辨,不知在掂量些什么,握紧的双拳缓缓放下,最终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将浮橙扛起,快速消失在暗夜尽头。
谁也没有发现,随着“叮——”一声脆响,中年人经过的某个地方,有一条银质项链掉落在地,淡淡的折光在黑夜里若明若暗,仔细看去,还能隐约辨别出项链末端连着一朵精致的花形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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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还在空气里恣意弥漫,灯火通明的长廊,一人快步前行,和缓步走来的周哲膺擦肩而过。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周哲膺叫住他:“阿御,你去哪里?”
站立在电梯门前的男子,一语不发,隐忍的情绪被他遮掩得滴水不漏,只有清俊侧脸被一半光线勾勒时,显出几分凉薄。他本就身姿颀长,这样站着时,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的影子,周哲膺微微有些恍惚,封御景已经长腿一抬,迈进了电梯。
从头至尾,都没有搭理过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
这样彻头彻脑地被无视,周哲膺面色难看地握紧手杖,站在他身后的齐晟嗤笑一声:“养了那么久言听计从的小绵羊,可能最后会发现其实是一头大老虎哦。”
“做好你的事情。”周哲膺冷冷地斜视他。
“呵呵,正巧,我也不想见你的宝贝养女。”齐晟说完,脚步闲适地往另一边电梯走去。
病房内,安娜已经醒了过来,江易、莫柰凌亦凡都在,偌大的房间里站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