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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四处可见衣不蔽体的乞丐和头发胡子纠结成一团的流浪汉。
“这就是圣彼得堡？”喀山喃喃自语，这和他想象中的未免差得太多。
街上的酒馆，商店，大部分都已经关门，几家还营业的，门前都排着长龙，其中有一家店铺前的队伍格外引注目，挤这里的实是太多了。
喀山的脚步停下了。这是一家专卖华夏商品的店铺，窗前的牌子上写着饼干，面包和罐头，并后边标注了价格。牌子不起眼的角落，绘有一个北六省情报员才看得懂的标志。
十几个身高体壮的斯拉夫和鞑靼拿着棍子站店铺前，凶狠的盯着店铺前排队的。假如没有他们，天晓得这些俄国会做出什么。
很快，店铺里走出一个男，门前挂上另一块牌子，代表今日的商品售罄。群中发出失望的叹息声，一个俄国女哭着哀求，她的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看上帝的份上，只要一个面包，或是几块饼干。”
那个女拿出一条项链，黄金的链子，坠子是一整块红宝石。
可惜，店主不会为她破例，如今的圣彼得堡，一块红宝石恐怕还比不上一块黑面包。
就算再不愿意，有挥舞着棍子的斯拉夫和鞑靼大汉，他们也不敢闹事。之前不是没有店铺遭受过抢劫，结果就是开业的店铺越来越少，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抢劫，就算捧着金砖也买不到一粒粮食。
大地主和贵族老爷们倒是生活得很好，没落贵族，平民和下层的农奴就只能饿肚子。
群散去之后，喀山走到店铺前，敲了三下门，门上拉开一扇小窗，“今天没有面包了！”
“面包没有了，馒头总有吧？”
“馒头？”
“是的，馒头。”
小窗再次关上，过了两分钟，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出现喀山面前，他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面包没有，馒头也没有，窝窝头怎么样？”
“那也不错。比起高粱面，更喜玉米面的。”
说完，喀山做出了一个手势，店主也拍了一下喀山的肩膀，“进来吧。”
事实上，对于为何要采用这种暗号，情报局内的也十分不解。不过，比起诗词歌赋什么的，馒头窝窝头一类倒是好记许多。尤其是洋的地界，很多恐怕连窝窝头是什么都不知道。
五月二十三日，李谨言接到了情报员从俄国发回的消息，看着上面的内容，李谨言有些拿不定主意。
现就把沙皇一家“救”出来？至少也要等他们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吧？
可这个机会又太难得，高尔察克被临时政府派到国外“考察”去了，十月革命后才会回国，楼少帅还中西伯利亚行军，的确是行军，独立旅的进攻途中，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沿途遇到的村镇，很多都空了，要么就是只剩下女老和孩子，大部分壮年男都被抽调到东线去打仗。
确定安全之后，村长或是有威望的长者会被召集，领到一份粮食。
没有劫掠，没有屠杀，村子里听不到女和孩子的哭声。只有久违的土豆香气和热腾腾的浓汤。
“从今天开始，这里属于华夏。”
楼少帅的这句话，被刻石碑之上，留了通古斯高原。后世，这块石碑被视为华夏“侵略”邻国，抢占邻国土地的“罪证”。
即便如此，有这块石碑，有楼逍的这句话，这片土地，就属于华夏！
五月二十六日，独立旅与西北的马队终于通古斯高原会师。
西北的大兵们骑马上，脸上带着战后的兴奋，出鞘的马刀依稀泛出血光。
楼少帅从车中跳下，马少帅也拉住了缰绳，翻身下马。
“中途遇上一群哥萨克，正好弟兄们无聊，倒是得了不少好马。”
“哥萨克？”楼少帅示意季副官从车中取出地图，铺车前的引擎盖上，被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点地图上的几处，“这里。“
马少帅也凑头过去，两一起站地图前商量了片刻，随后决定，转道向东，尽快和杜豫章的第二师汇合。
内燃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西北大兵们策马围坦克边上，看得稀奇，那些从玉门挖出来的石油，就是用这些大家伙上？
楼少帅也换乘战马，乌黑的马鞭顶了一下帽檐，扫过马少帅腰间的佩刀，想起大帅府中的那把，浓眉一扬，“马兄，比一场，如何？”
“好！”马少帅朗声道：“弟兄们，今儿个给们开开眼界！”
“嗷呜！”
似狼般的吼声响彻狂野，这是一群西北的儿郎。
独立旅的兵哥们却很沉默，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着，枪上肩，坦克前，步兵后，静默而肃杀。
马鞭凌空，破风声中，两匹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出。
马蹄隆隆，黑红两色披风随风翻飞，马上的骑士，仿佛是两匹通古斯高原奔驰的苍狼。
一名随军记者想要拍下这一幕，笨重的相机却让他无法如愿，等他架起相机，两匹马，两名少帅，都只剩下一个遥远的背影。
西北的马队和独立旅也紧随其后，让西北大兵惊讶的是，这么快的行军速度，独立旅的步兵不只没有掉队，连队形都丝毫未乱。
没有口号声，也没有催促和命令，除了军官的哨声和枪械水壶的碰撞，余下的，就只有整齐到可怕的脚步声。
“这……”
几名曾跟随马庆祥走南闯北，或者该说是抢南劫北的西北军官，不由得互看一眼，心中升起的，不只是震惊。
六月二日，继西北骑兵之后，杜豫章的第二师也抵达通古斯高原。同时，河北的军队，山西的军队也整装待发。
楼少帅临行前，李谨言还担心他会一路带领队伍杀到欧洲，到时连“宣战”都不必了。
实际上，李三少压根没有意识到，西伯利亚到底有多大。一千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即便大部分仍很荒凉，但仅凭两三万的军队，想短时间内全部占领，基本不可能。
除了更多的军队，还有大量的移民，才能将这片广袤的土地彻底消化。
所以，楼少帅才叫李三少去看地图。
李谨言回到大帅府后，就想明白了楼少帅话中的意思，随着河北等地的军队调动，他每天的功课，除了习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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