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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了她的影子,扭头发现卫生间的灯没亮,吓得他一个激灵就爬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还是没她的踪迹,后背瞬时就冒出一层冷汗,无数个“万一”从脑中飞过,怕得他开门的手都是哆嗦的。
赤脚跑到客厅,没;书房,还是没,厨房依旧没,那些“万一”立马变成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她改变主意了,不愿意跟他回家,不想要孩子,所以趁着他睡着时跑了。
慌乱的念头让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卧室,霍地推开衣帽间的门,望着里面整整齐齐的衣服,他稍稍松口气,接着又跑回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谢天谢地,护照也,悬着的心这才回归原位。不过一秒之后又提起来,没逃走,也不屋子里,那到底去了哪里?
他卧室里来回踱步,正犹豫要不要报警,忽然灵光一闪,又冲了出去,推开客卧的门。
注视着熟悉的背影,他大大舒口气,可惜没来及责备她乱跑,已被她倒打一耙。
哎,没办法,谁叫她受惊的样子惹怜呢,被怪罪就怪罪吧。
无奈地叹口气,宋博彦将她额前的发别到耳后,“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客卧来干嘛?”
唐糖扬了扬手机,“打电话。”
“大半夜,打给谁?”宋博彦没好气地说,“现可是孕妇,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唐糖很淡地看了他一眼,“老大,有个东西叫时差,现地球另一端是白天。”
宋博彦怔了片刻,“美国?”
唐糖点头。
“咱爸咱妈吗?”
唐糖推开他站起来,“叫得可真顺口,爸妈什么时候变成咱爸妈了?”
宋博彦讪笑,“什么时候不重要,关键是跟他们说怀孕的事了吗?”
唐糖瞥了他一眼,“没敢说。”
“为什么?”
唐糖耸耸肩,“怕老爸知道后会马上飞到香港。”
“因为没结婚就弄大肚子,所以他会很生气?”宋博彦试探。
“错。”唐糖两手比划出一个叉叉的姿势,“他非但不会生气,还会给颁嘉许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打包嫁出去。”
“真的?”宋博彦眼睛一亮,兴奋地搓了搓手,“太好了,爸电话多少?”
领会到他的意图,唐糖递给他一个白眼,心里念道,看来以后得看好自己手机。
同一时刻,沈牧梵也接到了弟弟的电话,被告知唐糖取消了检查。
“知道原因吗?”他问。
“教授没说太多。不过……”沈牧笙顿了顿,迟疑道,“哥,她好像要结婚了。”
沈牧梵握电话的手指紧了紧,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哦字。
电话那头的沈牧笙吐口气,兀自感慨,爱情真是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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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睡太晚,还是心情放松的缘故,唐糖居然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时宋博彦已经不身边,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慌乱。要知道,现别说让他丢下她不管,就是拿着鞭子赶他走,估计他都宁死不屈。
拥着被子床上又晕了一会儿,唐糖才坐起来,刚准备穿衣服,卧室的门就开了。她抬头一看,笑了。
手指着他端进来的托盘,她笑着问,“是打算把养成猪吗?”
“那是终极目标,现的目标是帮调理好身子。”他把托盘放床头,接过她手上的衣服替她套上。
唐糖配合地穿好衣服,倏地想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调侃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母贫子贵?”
“儿子哪有珍贵。”宋博彦无比顺溜地说,“心里,没有比重要。”
唐糖笑睨着扣纽扣的男,“宋博彦,确定不会说甜言蜜语?怎么觉得嘴巴跟泡蜜罐里泡过一样呢?”
“有吗?”他狡黠一笑,“尝尝看,甜不甜。”
话落,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精准地含住了她的嘴唇。他不紧不慢地吻着,修长的手指滑入发间,渐渐地,如水的轻吻由温柔变程j□j而热烈,当他用舌尖轻轻刮挲着她的上颚时,唐糖不自觉地嘤-咛出声,反手抱住他的背,开始回应他,哪知唇舌交缠炙热时,他却突然退开,把她的头按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感受着他双腿间搭起的帐篷,唐糖含笑他腰上掐了一把,“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