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像是宿命般

‘喜欢。’‘可以和交往吗，’‘喜欢。’‘可以,可以和交往吗,’‘喜欢。’‘可、可、可以和交往吗,’‘、喜欢、喜欢。’‘可以、和、交往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幽闭的空间里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从最开始的平静无波,再逐渐地掺杂进点点的哽咽。

紧紧封闭的窗帘将所有的光亮统统都拒绝了玻璃之外,就像他现想把所有的光亮都拒绝心之外。他拿着手机,蜷缩了最阴暗的角落里,屋子里唯一的光线,便是那亮着的手机屏幕,似乎是要保持手机充足的电量,充电器的线一直都连着手机,那温度已经滚烫了。

手机屏幕上亮着的是个穿着青绿色校服的女孩，蓝色的麻花辫绕过白皙的脖子静静地垂腰间，如偶般精致的五官，粉嫩的唇微微张开，看着镜头的眼睛也亮着惊讶的光芒。这足以说明这张照片是趁当事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绝对要好好收藏喔。’学姐是这样叮嘱地把照片转发给了他。

‘喜欢。’‘、喜欢。’恍若呻、吟般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带着低泣传出来，一接触到空气，就立即消散开来。悲伤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已经把自己关房间里几天了。想不起来了。虽然母亲有送饭进来，也有劝慰，甚至劝慰无果也会发火，可是他真的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没有吃饭的心情，没有走出去的心情，也没有和说话的心情。他的心好像是被一把利刃给切成了无数块，每一块，都那里纠结地疼痛着，鲜血直流。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告诉她，还没有邀请她去参加他将要演出的演奏会，还没有把为她谱的曲子演奏给她听，还没有……她就车祸去世了。

‘喜欢。’‘可以和交往吗？’这两句话，他已经说千千万万遍了，可是她再也听不到了。神啊……如果可以，把他剩余的生命分给她一半就好了，不，只要她能够复活，哪怕要他所有的寿命也没有关系。虽然对不起父母，但是他现的想法就是这样的激烈而悲痛着。没办法抑制，没办法控制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样的呼唤感动了神明，或者说是恶魔。

那个出现屋子中央和黑暗融化为一体的黑袍男是什么呢？他说，‘可以让忘记有关她的所有一切。’这样的条件，真是可笑。过去之所以重要，正是因为记忆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如果忘记了，但是她可以复活呢？只是复活后会失去记忆。’男又这样的说。

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忘记她了，她也忘记了。她的复活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会没有意义，只要知道她还活这个世界上。他一定会再遇见她的，一定会的。无论忘记多少次，他都再次遇见她，然后再次……喜欢她。

三年后的他拿着她送给他的两合照，他的心就像那日身后的阳光般极为温暖而安逸。‘可以，让一些也一并遗忘或者是淡化对她的记忆吧。’他对黑袍男提出了这个意见。后来，他失去有她的记忆的情况下坚定地前往美国，然后一日午后，遇见了她，再次，喜欢上她。那些失去的记忆翻涌而至。

记忆是不会真正消除的。哪怕是忘记了具体的或事，还是会依照心的指引，走向应该走上的道路。

就像是宿命般。不管是生重来多少次，有些东西始终是无法改变的。他永不会知道自己上辈子的机场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喜欢她，直到她被毒瘾折磨得美丽不再，直到她死亡，直到她的身体被压得变形，直到她化成骨灰，直到……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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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杏里？”

那稍作停顿的声音再度出现他耳际，忍足转头就看到惠里奈那略微忧伤的表情，看得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喜欢水野杏里？呵。怎么可能。他只是想让那个女下地狱而已。多么黑暗的想法，姐姐一定没办法理解吧。她心里，他可是品学兼优风度翩翩的好弟弟，从来就不会让家过于担心，除了三年前那件事，然而家那里他已经遗忘了那段禁忌的爱情。

没等到忍足的回答，惠里奈就了然地笑了下，“也是。如果不喜欢杏里，那就不会和她交往了。杏里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这句话？为什么？忍足立即看向惠里奈的眼睛，可惜里面他除了一片紫色，什么都没看到。倒是后面走过来的水野杏里很是高兴得样子，似乎是听到了惠里奈对她的支持。是因为杏里为她受伤的事，才让姐姐改变了态度吗？忍足敛了敛眸光，沉着地笑道，“放心。会安全地把杏里送到片场，再带回来的。”

“嗯。要小心点，注意脚不要再扭到了。”惠里奈对水野杏里表达出了自己的好意。

面对惠里奈态度的转变，水野杏里有些惊喜，但也没有什么怀疑地就收下了，“谢谢姐姐关心。会注意的。”她当时的决定果然还是没错的。

忍足唇角微扬地看着惠里奈对水野杏里的叮嘱，不免想到了三年前她面对远叶时的状态。姐姐的爱，也不过如此嘛。这样也好，水野杏里会更加喜欢这个家吧。他要让水野杏里更加‘幸福’的生活，只有越幸福，日后才会越绝望越痛苦。一辈子？他才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还要用足够的时间去陪伴他的爱他的妹妹。

“如果姐姐还不放心的话，就一起来吧。”忍足敞开了车门如此说道。

惠里奈疲倦地摇头道，“不用了。今天有点累了。杏里，记得跟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了吗？一定要保持好周围的际关系。”

“一定会的。放心吧。姐姐。”再三答应后，水野杏里便坐上了车。

忍足深深地看了眼惠里奈，也跳上了车。

目送绝尘而去的汽车，惠里奈幽幽地收起目光，叹息着。对不起。侑士。她的弟弟。

彻底看不见惠里奈身影之后，水野杏里便坐正了身体，稍作迟疑地看了眼忍足侑士，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担忧地把话给说了出来，“侑士。姐姐她，是不是还介意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忍足侑士眼底的幽暗一晃而过，就见他笑了起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姐姐她现，已经站起来了。”

“也是。”思考地点点头，水野杏里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心情开朗地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望着窗外，“侑士。等们大学毕业，就结婚吧。”她并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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