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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这些词汇已经不足以形容白沫澄此刻的心情。或者说,任何一种可以说得出来的情愫,都没办法表达她心里的想法。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这些话时连头都没抬的池清,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为了再次确认,也为了给自己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说,要送去德国读书?”白沫澄的声音带着起伏不定的颤抖,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不用看,也定然是极其丑陋难堪的。“不只是送去学习,组织德国的事务都会交由处理,毕业之后可以直接德国发展。”
如果说,刚才还可以给自己再问一次的理由,那现,白沫澄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她安静的看着池清,不提问,亦是不回答,只这么静静的看着。犹如等待主回头小狗,满眼都是与绝望交织一起的期待。
她不明白池清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给自己希望,却又让她绝望。去德国学习,德国发展,好,的确是很好。白沫澄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知道,池清这样做的目地,是为了把自己赶走,为了让自己从她的生活中彻彻底底的消失。
如果她答应了,自此以后,就要永远留德国,几乎没有回来的机会。那是一个对白沫澄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事物。白沫澄不想去,因为那里没有池清,更没有她心里向往的一切。可是,她又曾经说过,只要是池清想要的,她都会答应。
矛盾犹如利刺般横白沫澄心里,她颤抖着唇瓣,想问池清为什么要把自己送走。可是,话才到嗓子里,却又生生被她咽回去。白沫澄不敢问,更不想问。因为,答案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而她...也早就该知道了。
“学校报名的事都帮处理好了,会派一名助手跟着,有任何需要可以和她说。飞机明天早上8点,现可以准备一下。但不要带太多东西,任何物品组织都会帮准备。”
见白沫澄不说话,池清又再开口。或许,这是两自重逢以来,池清对自己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却是着急着想要把她送走。看着日历上的日期,1月20日,再过几天,便是池清的生日。白沫澄想了几百种方法为池清庆祝,却没想到对方会提前一步剥夺她为她庆祝的条件。
飞机是明早的,自己可能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和池清分别。白沫澄心里苦笑着,那处还跳动的物质酸疼到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啃噬成碎渣一般,是比凌迟还难过的痛苦。原来,她是这么急着想要让自己离开,连几个小时都没办法再等。
白沫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是她和池清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许,真的是她太过贪婪,老天想要惩罚她,才会让池清做了这样的决定。离开中国,离开加海市,离开这个家,也离开池清。可是,对方不会知道,她这样的决定,并不只是把自己送走。而是把她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力气,都一并抽走了。
“...真的要离开吗?”身体的颤抖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白沫澄索性站起来,低声问着池清。她想要确定一次,就最后一次。
“去那里学习对有好处,而且...”
“别这样,好不好?”
这一次,是白沫澄打断了池清的话,眼见那双出现自己面前的鞋子,池清终于把视线从资料上挪开,抬头去看站自己身前的白沫澄。此刻的她,脸色苍白,身体正不住的颤抖着,就连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脆弱与无助。
只看一眼,池清便觉得心里酸疼的快要没办法喘息。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么做,更不想和白沫澄分开。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池清明白,自己不能心软,更不能继续留白沫澄身边。那样,只会害了她。
“现可以去准备了,要出去一趟。”不愿再看到白沫澄如此难过的模样,池清说着,把资料放下,从沙发上起来就要往外走。谁知,她才迈出去一步,身体就被另一只手猛地牵扯住。那力道很大,以至于她的手腕都被捏到发疼发麻。
“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直到离开,都不会回来,对不对?”白沫澄低着头,冷声质问池清。她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她大半张脸,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话语里的质问之意却格外明显,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对池清说话。
“乱说什么?放开。”被戳中了心事,池清下意识的想要挣开白沫澄的束缚,却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三番四次的想要把手抽回来,都以失败告终。。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白沫澄,说了,让放开。”见白沫澄一直呢喃着同一句话,池清奋力的想要把对方的手掰开。然而,她越是想要挣脱,白沫澄的手便攥得越紧。“白沫澄,再说一次,放手,否则...唔!”
池清话没说完,便感觉肩膀一沉,紧接着,身体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白沫澄按沙发上,动弹不得。“白沫澄,是不是疯了?”池清自然没想到一向听话的白沫澄会忽然袭击自己,她抬高了声音,略显惊慌的问道。这是第一次,池清觉得自己熟识的白沫澄,其实还藏有另外一面。
“疯?对不起,对不起...没疯,只是...只是太爱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留下来,让别再逃避。清,告诉该怎么做,告诉,好不好?”
“白沫澄,冷静一点,...!”
当唇瓣被另一双冰凉的软唇吻住,池清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白沫澄。现下,对方好看的眼眸布满错综复杂且猩红无比的血丝,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眸直直盯着自己,映照出自己错愕的模样,还夹杂着些许阴煞之气。
看上去,竟是如厉鬼一般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