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了才过来给自己盛碗饭夹些菜给自己吃，听到自己娘说这些话，就插嘴道：“不喜欢祖父祖母，他们只会和要衣衫给四妹妹穿。”

魏娘子打女儿一巴掌：“好好地到旁边吃饭去，和张婶婶说话，插什么嘴？”魏家大姑娘对娘皱一皱鼻子，抱了碗到旁边自己吃起来。

一顿饭吃了总有一个时辰的工夫，这边吃完收拾干净已经很久，外头男们那桌总算传来吃完的话，绿丫见那个全灶又过去收拾，不知怎么瞧着她就有些发愣。

魏娘子还当绿丫也想买一个，拉一下绿丫的手：“这灶上活计，买个全灶划得来，不光平日的饭食，有些浆洗上的事也能让她做了，价钱也不贵，这个连媒钱算内，也不过就是二十二两银子，使了有两年了，小张嫂子想买一个的话，等那边安顿下来，给介绍个婆子，她啊，对这些事精熟。”

绿丫当然不能说出心事，只推说现家里少，一个丫头尽够使了，等多时再说。魏嫂子点一点头：“原先以为能忙的过来，生了大小子还不觉得，等生了这两闺女才晓得，一个怎么够使，这才一咬牙买了个，别看一次花的银子多，这两年使下来，光去酒楼的钱就省了不少。”

回到家里，张谆酒有些多，倒头就睡下，绿丫却怎么也睡不着，况且又怕张谆半夜醒来要茶喝，索性裹了被子，床上坐着想自己的心事。

张谆半夜渴了醒来，本来还想下床去倒茶，见绿丫坐旁边，直起身子问她：“想什么呢？”绿丫见他醒了，晓得他半夜酒醒一定会渴，也没说话就给他倒茶来，张谆喝了一杯茶，觉得喉咙里舒服很多，况且酒醒了一时半会睡不着，伸手把绿丫搂到怀里：“想什么呢？”

绿丫靠张谆怀里，眉头深锁但不晓得该怎么和丈夫说，毕竟有些经历，张谆不晓得，自然也就不会明白。张谆伸手摸一下绿丫的额头，果不其然摸到绿丫眉头是锁着的，把她抱紧一些：“是不是想秀儿了？”

也算吧，绿丫看着丈夫：“看见今儿魏家的全灶，就想起以前了。”果然如此，张谆把绿丫的手握自己手心：“绿丫，很多事情和原来不一样了。”

绿丫当然明白这点，靠丈夫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绿丫一时感到无话可说，只轻声叹气。

张谆的声音很轻：“绿丫，晓得念旧，惦记着以前的事，这不是不好，可很多时候，这些事，会变成一种羁绊，就像当初和说的一样，忘掉以前的事，努力地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知道，谆哥哥，晓得，只是心里有些酸。”绿丫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还带着些许哽咽。张谆的手摸上她的脸，摸到了湿湿的泪，张谆把绿丫的泪擦掉：“所以可以和说，和倒，可出了外面，就不能了。”

不能有失神、不能有恍惚，要用大方得体的微笑面对一切，要学会这一切，绿丫嗯了一声，手还是紧紧和张谆的手相握。张谆拍着绿丫的背安慰她，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哭声传来，张谆晓得绿丫睡着了，把绿丫放好，自己重新躺下，想把手抽|出来，可绿丫握的很紧。张谆索性不把手抽|出来，就这样任由绿丫握住自己的手。天下之大，却只得旁边这一可以和自己携手相握，张谆想起很久以前念过的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抵就是如此吧。

这边安顿好了之后，绿丫又去见过榛子，这回绿丫是坐了一乘小轿，带了小柳条去的。榛子接了绿丫就笑着说：“还当要把给退回来，那担了好几日的心，谁知这会儿，用的还挺顺手的。小张奶奶。”

绿丫的脸微微一红，当初确实有把小柳条退回来的心，不过没有实施罢了，只笑着道：“这边也不少，退什么呢。”榛子也是抿唇一笑，让藕荷带小柳条下去吃果子去，这才和绿丫各自坐下，往绿丫身上四处瞧瞧才道：“这做了掌柜娘子，果然不一样了，有气派出来了。”

绿丫白她一眼：“尽取笑，再有气派也比不上小姐有气派，可听夸呢，夸生的美又温和。”榛子掩口一笑：“得，还夸呢。”

两说笑几句，榛子才道：“绿丫姐姐知道吗？现和说话，才和原来是一模一样了。”这飞来的一句让绿丫愣了一下，这原来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指的当初屈家的时候。

榛子瞧着绿丫：“绿丫姐姐，从来京城以后，虽然还是竭力和像原先一样说笑，但还是有几分拘谨的，可现的拘谨完全消失了。”

“那为何不说出来？”听到绿丫的问话，榛子笑一笑：“绿丫姐姐，怕伤了！”这是大实话，绿丫不知怎么眼中就一热，接着笑了：“榛子，和原来不一样了，可还是的好妹妹！”

话里的意思和原来也不同了，榛子也不禁觉得眼中一热，努力点头：“是啊，绿丫姐姐，们终究没有被外物影响。”绿丫想着这一路的遭遇，脸上的笑容又变的恬淡：“穿什么吃什么使唤什么样的，那都是外物，最要紧的是们要一直记得，自己要的是什么？榛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榛子点头，握住绿丫的手：“瞧，这会儿不就轻松自多了？”到了现，终于可以不受外眼光的影响，绿丫深吸一口气，对榛子笑了：“谢谢，榛子。”这声谢榛子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只笑着说：“等给生个外甥的时候，再来谢吧。”

绿丫的脸一红，啐她一口：“还说呢，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过了年也十六了，也该嫁了。说说，想嫁什么样的呢？”提到这个问题，榛子倒挺大方的：“这些事，有舅舅替操心呢，再说了，觉着，不管嫁什么样的，都能过好。”

真的？绿丫笑了，榛子望着她的笑点头：“当然真的，绿丫姐姐，悄悄地找秀儿呢。”这是绿丫心中的一道疤，提起来心里又有些疼，她没有说话，榛子的声音也低下去：“找到当初买秀儿姐姐的了，可他也只是个贩子，他说，秀儿姐姐被一个江西客买走了，不知道去往哪里！”

也许，就是一辈子不见，这样辗转反复的命运，秀儿她，是个好，想起秀儿的笑，绿丫的眼再次热了。榛子的声音更低了：“对不住，绿丫姐姐，该早些去找秀儿的。”绿丫摇头，好让眼泪憋回去，榛子没有再说话，虽然对秀儿的感情没有绿丫对秀儿的那样深，可榛子知道，如果没有秀儿，自己过的会更不好。

难道欠秀儿的，要下辈子才能还吗？榛子不知道，绿丫更不知道。

这件事绿丫没有告诉张谆，只是去看兰花的时候告诉了兰花，听到找不到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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