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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来,李识曛立刻就知道自己进错了屋子,他本来想马上退出来。
但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却让他一时身不由己,驻足观看起来。
这是间出乎他意料,看似十分凌乱其实颇有条理的屋子。
屋子中央是个大大的工作台,旁边的地面上还摆着凌乱的加工器具,但工作台上摆着的东西,却可以看出制作者的思路。
这位制作者,反复地用各种木材进行弯曲处理,另一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藤蔓、树皮甚至是动物的筋,桌子上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石头、骨头或是打磨或是敲制成的尖锐形状。
外行看来,这样一张工作台肯定凌乱得不得了,但工科出身的李识曛却对这种氛围太熟悉了,甚至只是看着工作台上摆放的次序,他都可以猜测出这位制作者已经进行到了哪些组合尝试,正准备往下进行哪一步。
显然,这工作台上的所有物件都是为着一件物品服务,所有的材料组合、所有的形状测验也只为了一件物品。
如果李识曛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弓箭。
弓箭绝对是冷兵器时代的远程利器,如果是放当前的这样原始的社会环境中,弓箭的作用堪比aK47.
李识曛更好奇了,这位制作者的所有工作看起来,并不是无序地摸索,因为他好像笃定了某种形状一定是最优的,他只是让自己的弓更为符合那种形态,这一把把排列的弓,无论材质,最后的半成品都是接近那个弧度。
难道这位原始社会中的制作者,是个超越白虎的天才?只凭直觉就知道有种最优化的弓箭形态,李识曛摇摇头,这个实不太可能,原因很简单。
即使是生产力这片大陆算非常优异的山谷里,连复杂的计数都没有产生,更遑论像现代那样通过力学模型计算就能推算出结果,做出图纸,只需按图纸加工了。
更多的,无论是武器还是生产工具的发展,原始时代,都带着偶然的意味,们无序地探索,发现了一个更好的方向,于是朝着这个方向改进。
那么,这位制作者,也许是看到了什么成品,模仿它?这个道理类似于现代社会中国的山寨机,不需要明白那么多设计的原理,只需要看到成品,见识过成品的优异性能,知道按照这个模样开发出来的东西,多半也不差。
但就算如此,这样的生产力水平下,即使这位制作者没能设计出弓箭,但凭自己的摸索和这些已经算得上是复杂的工艺,整个工作量也已经让李识曛叹服。
如果说李识曛自制长矛、标枪算一件件工作的话,那这个制作者要完成的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放这个时代,这个工程的工作量也不亚于要手工作坊里山寨一把aK47,看那角落里堆放的无数件半成品就知道了。
李识曛的视线游弋着,无它,这个工作室实是太让他觉得熟悉和怀念了,曾经多少时日,他也曾经这样的地方完成一件件简单粗糙的作品。
突然,墙上一件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对这许多个半成品弓外形非常熟悉的李识曛,一眼就判断出来,这件才是正品,才是那件被仿制的真正aK47!
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取下了这件东西,似乎是一把上了年头的弓,上面有着许多沧桑斑驳的划痕,连弓弦都似某种绝望的情境下崩断了,却似乎无损于它远古利器的气势,更增添些许名兵应有的悲怆慷慨之气。这把远古利器完全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让它的主放弃对它的喜爱,那反复的摩挲甚至是定期的保养让弓体上沉淀着圆润而暗沉的光泽。
作为半个制造者,李识曛为这把一米多长的弓上流畅的线条,精良的加工技术深深吸引,自己探索了那么多之后,他深知这种原始条件下制造的不易。
作为一个武器的使用者,握到这把弓的瞬间,他就不自禁地升腾起一种热血,他有预感,如果他手上有一张完整的这样的弓,他的杀伤力覆盖范围将远远超过标枪的五十米,甚至上百米,而且箭枝的携带数量可以比标枪多很多。这几乎意味着他可以将上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生灵的生命尽皆握掌中!
李识曛心跳得有些急促,他缓缓摩挲着这张弓,他不是没有想过制造这样的远程武器,但现代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过这种东西,现一件活生生的、杀伤力强大的样品就摆他面前,若不是威力强大,同历生死,它的主又何至于如此爱惜它!
咦?
反复摩挲下,李识曛好像摸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不像是自然的划痕,他翻过来一看,弓体最下缘的内侧好像刻着一个什么标记,借着外面的日光,李识曛凝神一看,那清晰地是个两端出头的“日”字!
李识曛陡然间心跳加速,无端地,他想起了河边时那些尖锐的呼啸声。
他还没从细细思索中回过神来,手中的弓被一股大力猛地夺走,李识曛一抬头,近咫尺的一张凶恶可怖的脸几乎叫他骇得心脏从口中跳出来!
那张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像是完全被捏碎了又再勉强拼起来的,一看就是极其严重的烫伤之后形成的,但就这张凹凸不平的脸上,竟然还有一刀深深的划痕,自右边太阳穴起、划破眼睛、砍断鼻梁,一直到左颊中央才堪堪停住,就好像一张烙得七零八碎的饼子又被切了一刀。
再加主高大的身形、乱蓬蓬的斑白头发、狰狞凶恶的神情、呼哧呼哧鼻子喷气的样子,乍然一看,简直叫汗毛倒立,惊悚不已。
但李识曛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弓的主,本来是他不对,擅自进了别的屋子,动别的东西。
他刚想用不熟练的语言道歉,但这个屋子的主似乎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他将李识曛狠狠一推,嘴里恶狠狠地说着什么。
李识曛一个趔趄,触动伤处,差点栽倒。
但屋子的主仅剩下的一只独目泛着暴戾的凶光,仿佛择而噬的凶兽,看得李识曛一阵肝颤,他非但没有扶一下李识曛,反而一个跨步上前,更狠地推了李识曛一把。
李识曛一边被推搡出了屋子,一边只能听到“”、“出去”之类的大声咆哮,震得他鼓膜隐隐作痛,估计这屋主是不停地咒骂他。
一把被推倒屋外的李识曛,好死不死,正好左肋冲下,疼得他满头大汗,半天没爬起来。
等他缓缓坐起身时,兽皮帘子早已经放下,他手上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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