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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罢。但不知者不为罪,因不知姑娘脾气秉性的缘故,才有那孟浪之举。”
柳儿心里一哂,难道冯三爷不是个轻薄浪荡子么9是个看下菜碟的浪荡子!
冯紫英神色倒是透着股子郑重,撩衣站起,推开椅子,站当地,正儿八经给柳儿施了一礼。这回柳儿倒是没动,业已如此,客不客气都一样,再说,也是该当的。
复又坐下,给柳儿换了茶,才道:“只如今,下却是真真心悦姑娘的,虽说不能正室以待,堂堂正正的娶了做二房,还是做的了主的。”看柳儿欲言,摆手,“且听说完。姑娘的气节固然让击赏,下也心内敬服。只姑娘是闺阁女子,想来世道艰难心险恶几个字,知之不深。尤其姑娘品才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小门效的寻常家,莫不真以为就能得太平日子了?”
难道这是威胁么,柳儿勃然变色,那冯紫英却抬手示意,“杨姑娘莫急,并无威胁之意,只实话实说罢了。想来平日里,那些个仗势欺的事,们府内也应有所流传,却并不是虚言恫吓。”
想到大老爷要鸳鸯,尤二姐退亲,和如今贾蓉之事,柳儿定了定神儿,喝了口茶,借机掩去眼中惊疑之色。
那冯紫英继续道:“寻常家看似自快活,却难保怀璧其罪。别的冯某不敢说,只一日,保一日平安,却还使得。如今姑娘年岁尚小,或许还有思虑不周之处,却不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定也不迟。至于送的东西,却再没有收回的道理,姑娘不喜欢,扔了便是,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点儿心胸,冯某还是有的。姑娘也不必怀疑,那些个仗势欺的下作手段,下还不屑为之,只管放心就是。”
结果,柳儿如何来的,还是如何去,算是不欢而散了。
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车上多了俩匣子,大的内里两只刚出炉的桂花鸭子,热腾腾的。小的里面是一匣子小玩意儿,并那张银票。当然,那兔子也。只帕子不就是了。
柳儿果真放了心,信了冯紫英的话么?
那才有鬼!
但有一点她却是信的,寻常家,未必就太平了!
当初琏二奶奶,可是搅黄了一对官宦家的鸳鸯,那还是订了亲的,自己真不算什么。
那冯紫英说着并非威胁,柳儿冷笑,信他才有鬼了!
不过既然如今他使了缓兵之计,她更不急,索性咱将计就计。缓着缓着,没准儿过一阵子,忘了她这茬也说不定。她又不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儿,想来比她出挑齐整的,不知多少。
至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什么的,家还没怎么着,做个烈女样儿,碎给谁看呢!
远远不到时候,她还没活够呢,小命儿得来不易,且好生珍惜着,徐徐图之罢。
柳儿算计的也不算差,只一点却大大失算了。
那冯紫英柳儿离去后,仍旧坐那里,抚着那幅冰鲛縠,神色莫名。
他原趁着酒劲儿,一时兴起,胡乱写了藏头诗,约了柳儿今日味芳斋一见的。后来看见个小丫头逗蜂轩探头探脑,便知自己那口信白传了,却也没指望这后手能有用。
今儿无事,吃过早饭,索性溜达着过来吃个午饭,还能就手查查账。且这桂花鸭子,他还是很喜欢的,顺便略等一等。好歹自己邀约先,来不来是家的事儿,自己这个主不来,却有些说不过去。
哪知柳儿倒是真来了,大大出乎冯大爷的意料。难得遇见个有意思的奇女子,想轻易放手,却不易了。
柳儿若知道自己棋差这一招,定然悔死,肠子青了都是轻的。
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