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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像个正经妇。
红花几个丫头中算是年纪大些的,一看柳儿情形,便道,“姑娘若是不便,索性红花替姑娘走一趟?”
柳儿摆手,多姑娘儿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一般轻易难打发。如今她来做什么,柳儿大致心里也有数,非她亲自会会不可,不然一点儿余地没有,嚷嚷起来,大家没脸。
冯府那边,赖二奶奶因两位姑娘都出了门子,家里如今口少了,算计着裁减一大批下,缩减些花销,于是乎自危。
吴贵便有些心里没底,他们冯家一向混的不错,实有些舍不得这个地儿,倒是他婆娘多姑娘素来慕家富贵,眼珠儿一转,给当家的出主意,“那表妹不是荣国公府里么,听说当了府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那可是真正的富贵家,几回打门前路过,哎呦,好大个气派!进进出出的小厮婆子,穿的是绸缎戴的是金银,们何不投奔了柳儿那丫头去,想来给安插个有油水的差事,还是能够的罢。就们这府里,那禄儿一帮大丫头,哪个没安插个心腹各行当上呢。再则呢,可听说了,绣庄里不着调的小丫头,投奔了她去,都收留了,可是她正经姑舅表哥呢,难道还不如个外!”
吴贵便有些心动,只他向来不善言辞,木呆呆的也没什么表示,多姑娘急了,“罢咧,这糙德行也就窝灶房的命,索性豁出脸面,明儿寻了她去罢。”这几年,多姑娘早不是那个乡下放不开手脚的媳妇子,跟府内几个仆从也偷偷有了首尾,名声已经坏了。
就这般,次日多姑娘儿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过来贾府寻柳儿来了。
柳儿知道她前世的风流相儿,心里膈应,叫了林府带来的两个婆子,嘀咕几句,婆子去了一顿饭的功夫,柳儿方慢腾腾地出了屋,带着红花和三七两个,奔西角门去了。
班房里打更的小厮识趣儿地躲了出去,吴贵家的正浑身不对劲儿地坐那里,边上两个粗壮的婆子,跟门神似的,面无表情杵一旁,问什么也不搭理,想出去瞅两眼侯门景象,便把身子往多姑娘面前一横,冷冷地道,“且好生呆着,这是乱闯的地儿么,冲撞了贵,打死算完。”
尤其后面四个字,听着透心凉,多姑娘原也不是什么有胆色的,只觉心内一激灵,坐那里不敢动了,便有些后悔,没打听清楚了再来,越想越没底,便半坐不坐的,起身想走。
“这什么地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量们老太太心善怜贫惜老,如今冒充亲戚来打秋风讹银子的多着,且等们府里着打听明白了,或送官或打一顿撵出去,这婆娘再做打算不迟!”内中另一婆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道。
多姑娘几乎没吓个好歹的,腿脚都有些打颤,哪里走的利索,口内不住央告,“好嬷嬷好大娘,小妇真有亲戚们府里,们寻了老太太身边的柳儿姑娘,一问便知......”
“消停儿地等着,老太太身边的姑娘们,也是这等腌臜货色配提的,说谎话儿也不看看时节,过一天半日的,着打听明白了,自有的好处!”
多姑娘儿几乎没吓死,噗通一声瘫坐地,脸色发白,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可惜后悔药没的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