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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委屈,怕她给看轻了去,每年一船一船的往出送东西,结果她这边过的是什么日子?做主子的指桑骂槐,刻薄轻贱,做奴才的冷眼暗嘲,怠慢轻忽!知道他们说什么?说妹子一草一纸用的都是他们家的!敢情妹子是他们养着的?敢情们家每年送来的东西都是喂了狗了?他们巴巴的把接了来,便是这样待她的?王兄,说,换了是……能忍的下去?”
王仁见这向来从容自若,风姿如仙的少年,他面前激愤如此,心中难免多了几分认同:姑妈也是,巴巴的把接来,又拿了大笔的银子,却还要薄待家,委实太过了些。
给他斟了杯酒,口中劝道:“林兄消消气,妇的那些小心思,不是咱们能琢摩的透的,过去就算了!”
林楠苦笑道:“见王兄也是义气中,才同说这些肺腑之言。若非是万不得已,若非是忍无可忍,岂愿开罪王家?刻薄也好,慢待也罢,都能忍,可她万万不该妹子的药里动手脚!妹子打小体弱,和父亲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调养,才渐渐有了起色,谁知道……”
一锤桌子,道:“她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妹子碍着她什么了?不喜欢远着就是了,不喜欢去信让们接走就是了,怎么就非要要了她的命不可?妹子,才十二岁啊,就怎么把她朝死里得罪了?!”
不得不说,林楠这幅容貌气质,做出这种悲愤之色来极具感染力,连王仁听了也不由生出同仇敌忾之意来,幸而他还记得那是他的亲姑妈,才没有随声符合。
却听林楠冷笑道:“可是这个蛇蝎妇,偏偏就是的舅母,是的长辈,竟是半点也奈何她不得。便是如此,也不能让她过的舒心如意!一个女,最重要的不就是丈夫的爱重麽?偏要她心里扎上一根刺!”
王仁神色复杂道:“所以折腾这么一大圈,就只为了给姑丈娶个妾?”
林楠靠椅背上,悠悠强调道:“是贵妾。”
王仁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想不到林楠的想法竟如此匪夷所思,如果用现代的语言形容他的心情的话,那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
“罢了罢了,算了!”王仁来之前还对林楠半恨半惧,此刻全成了好笑,甚至还带了几分对任性少年的纵容,语气姿势顿时都随意起来:“就这样吧,的要求知道了,事情虽不大,但是舅母到底是长辈,却不是能做得了主的。不过却可以给个准话,伯父对姑妈也不满的很,此事起码有九成的准头……不过,那东西?”
林楠道:“王兄尽管放心,舅舅迎娶新之日,便是它灰飞烟灭之时。”
王仁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多说了。”
又将那两个匣子推了过来,道:“伯父说了,事情不管成与不成,终归是姑妈有错先,这两样东西,请务必收下。”
林楠将它原封不动的推回,道:“若是事成,麻烦王兄拿此替小舅母添妆,若是不成……”
他淡淡一笑,懒洋洋道:“之间,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王仁不置可否,将盒子收回怀中,道:“看来是铁了心要给姑妈难堪啊!”不管是谁家的姑娘,若带着这样的嫁妆嫁过去,谁敢不高看她一眼?
起身道:“罢了,此行目的已达,这就回去复命了。林兄慢用。”
林楠起身相送,冯紫英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二一起送走王仁,才反身回房。
冯紫英笑道:“阿楠看来是和王兄是一见如故啊!”
林楠看了他一眼:“何以见得?”
冯紫英语气酸酸的道:“不然如何会交浅言深?和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肺腑之言。”
林楠对他找了地方听二的谈话一点都不吃惊,嗤笑一声:“肺腑之言?少装模作样!不是最擅长和说这种肺腑之言麽?好似和每个都推心置腹的样子……”
冯紫英干笑道:“老账就别提了,话说回来,那王仁或者会被哄住,王大可不是傻子。”
林楠淡淡道:“他既不是傻子,就该顺着给的梯子爬下来,林楠一个就能弄得他们王家灰头土脸,别忘了还有个江南做御史的父亲!若不是怕外祖母和舅舅脸上不好看,何须这般束手束脚?”
冯紫英笑着给他斟酒,道:“说呢,怎么扬州第一纨绔林大公子,变得这般能忍了,看的都憋屈的不行……话说回来,折腾那么一大圈,只看着都觉得累,就真的只为了让舅舅娶个妾?”
林楠懒懒挨着椅背,奇怪道:“不过是写了一副状子,探了一次监,被付大叫去府里问了两次话而已,为什么们都觉得好像做了很多事似的?”
“不是累,是心累。”冯紫英道:“不要岔开话题——当真只是想给舅舅娶个妾?”
林楠嗯了一声,道:“不然以她王子腾妹妹的身份,王家不开口,谁敢这上面给她没脸?毕竟现贾家全指着王家撑腰呢。”
冯紫英鄙夷道:“哄鬼呢!”
林楠不置可否,悠然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林楠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倒是更喜欢猪一样的对手,每次只要勾勾手指头,便会老老实实把脖子伸过来。”
冯紫英头疼道:“可不可以说句听得懂的话?”
林楠叹道:“看来不只有猪一样的对手,也有猪一样的队友……”
冯紫英怒道:“林楠!”
林楠失笑道:“这一句倒是听懂了!”
冯紫英道:“懒得和打哑谜!不说便算了!捏着王仁唆使杀的罪证,想让王家低头不难,可是舅舅可是出了名的古板,他肯娶什么劳什子贵妾?”
林楠道:“再古板的也是,谁不慕青春少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