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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卡莱尔，一定有某种重要的价值，连卡莱尔也不清楚的能力。
那么就只能试一试，跟他们谈谈的合理存，如果可以会尽一切力量来满足他们要的东西。然后……放回家。
要回去。
“那么打算想要谈什么？的能力？别忘记只是一个类，克莱尔。”凯厄斯站起身来，他的衣服已经换了，虽然不是阿罗那种很古老夸张的舞台剧衣服，但是他的服装设计师肯定很喜欢复古风格的装饰品，大红色的围巾系他的衬衫领上，暗青色的衣料上有不显眼的白色裂痕花纹。
看起来可真是昂贵，显然他们不缺钱。
傻愣愣地看着他冷峻的脸孔，然后继续这个话题，“那么会一直是类吗？”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怕死亡，但是更怕变成另外一种生物。没有任何准备，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永生就像是一种可怕的诅咒等着。
已经习惯了类的生活方式，生老病死，有所畏惧也能一往直前，看得到生命的终点，却永远不清楚自己未来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但是吸血鬼这个话题却不是所能想象的，想象不出来永生不死的后遗症是什么。
那么漫长的时间，是要跟宇宙一起毁灭吗？
“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可以知道这个世界那么多的秘密后，还能活下去，除非她是跟一样的。”凯厄斯俯□，他一只手抓着，一只手背身后，金色的头发从他耳后落下几缕，苍白的皮肤阴暗的侧影里面脆弱精致。他的表情冷酷而带着几丝恨铁不成钢。“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卡伦一家，如果不是卡莱尔的失责让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许今天也就不需要面临这种选择。沃尔图里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威胁到‘这个世界’的隐患，要知道是为好。”
最后一句话轻柔到接近甜美的呢喃，他的声音本来就偏向中性，一放缓语速更像是冰雪破开的春暖花开。
的鼻尖除了自己头发的清香，还有他因为俯身接近的气味，空洞的接待室里昏暗而都是色彩斑斓的装饰品，造成了一种喧闹奇异的冷漠色调。
紧张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但还是不容许他什么脏水都往卡伦家身上泼。
“一开始就是泄露的，的那些信，全部都是吸血鬼的生活细节。新生儿，可以坐几个月不动弹，讨厌阳光，每天都来拜访们的吸血鬼，还有可怕的历史知识……回信的第一天，就打算要杀了，或者……”突然之间就难过起来，心脏绞疼得像是要得心脏病。“或者要逼做这种选择。”
凯厄斯嘴唇紧抿，红艳得渗。他放柔自己冷漠的脸部表情，很和气地笑起来，语气无赖地说：“难道是怪吗？如果愿意从来不想认识，认识c？”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弦上的大脑突然就开窍了，如果的答案是肯定的，凯厄斯一定会掐死。
他可怕的温和注视下，困难地摇摇头，但是却失去了声音，很想说好，很高兴认识。可是这种谎言连三叶虫都欺骗不了，如果能再次重生，一定要回到八岁那年，将那个时候的自己写的信全部撕碎。
一点都不想认识，不想知道们这个所谓的世界任何事情。
“很高兴认识，克莱尔。”凯厄斯是如此接近，他的语言低沉的声调下如华丽的叹息，冰冷的眼眸里面那团红色柔和光亮，没有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怕尖锐。
他让觉得此时是无害的，干净而清新的真诚。
他的手指是那样的冰凉，冷得都是寂寥的空白，没有褶皱纹路。
深吸一口气，很努力很认真地问他，“有选择吗？如果……不想要永生。”
实是太愚蠢大胆了，他们只是一群专|制无礼的暴君，竟然以为自己是有那种价值能让他们跟谈谈条件。
但是不能将卡莱尔真当成救世主，如果没有能拯救，那么只能鼓起勇气自己来争取。
凯厄斯眼底的尖锐重新恢复，他开口的语速快到像是责备罪大恶极的犯。“选择死亡的都是懦夫，克莱尔，活着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沉默地看着他，很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就是不放。实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很疲惫，迟钝地感受到身体对警告。眼前这个很危险，必须要害怕。
但是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害怕了。
也许是血管里面的氧气不足，心脏没有动力让大起大落地瞎折腾。
凯厄斯的目光很奇怪地转变，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那种怪异专注到像是解剖刀的视线渐渐平和下去，不解地看着他。
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眨眨眼，有什么东西温热地从眼眶里面滚落而出，刺痛了瞳孔。触不及防地闭上眼，一片黑暗。突然之间，凯厄斯的气息夹杂着冰冷浓密起来，的眼睑上一重，像是雪花融化上面。
一个很轻很冷的吻，不知道何时凝聚满了泪水的眼睛上，快速留恋而过。
反应不回来，凯厄斯的声音已经耳边响起，“留沃尔图里，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