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二天辰时太子便依约上门了，宁家的早就已经恭候家等待着。

鸿明对宁云晋虽然一直羡慕嫉妒恨,但是由于当年的救命之恩,又有表兄弟情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做得挺好的,一举一动都颇有皇家风范。

他先是给两位老家请安,等到宁家二老识趣的离开,这才笑眯眯地望向宁云晋。

“表弟,曾外祖父病了,不如与孤一起前去探疾？”

宁云亭上前一步挡宁云晋身前,他到底还是担心弟弟多一些。虽然昨天对情势还有些懵懂,可是晚上回去琢磨却觉得这的确不是桩好差事！

一来弟弟虽然是祭天者,可是并没有出师,如果仪式的时候出点差错,对他的身体是极大的损害；二来帮首辅大学士治病牵涉太广，不说他是外曾祖父的身份，单是身为朝廷定海神针般的存，若是出了意外小二将会里外不是相当被动，他总觉得弟弟不该私下插手。

可是对上太子那充满威仪的视线，宁云亭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怎么云亭今天休沐吗？”太子冷冷望着他，“看来内班侍卫确实很轻松，要不也一起去吧！”

内班侍卫是工作三天，休息三天，只要宫里没大事就极其轻松。不过太子这样明知故问则是有些威胁的意味里面了。

宁云晋知道哥哥宫里被二皇子刁难的时候，还是受过太子恩惠的，能让被父亲灌输了满脑子忠君思想的大哥挡自己身前就已经足够体现兄弟情分了，反正这事肯定要答应的，没必要让他与太子对上。

他捏着大哥的手，不着痕迹地拉着宁云亭上前一步，笑吟吟道，“瞧太子您说的，们兄弟这不正等着您，大家好一起去探疾嘛！”

“表弟果然是个识趣的妙。”鸿明眯着眼睛望着他，说完便带头走出宁府的正堂。

看着那两个刚刚还表演“用眼睛杀死”的小子一前一后交谈甚欢，宁云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精灵古怪地孝子真是太讨厌了。

到了左师府，看到宁云晋之后左师家的都松了口气。

宁云晋也不想再多拖，既然要出手自然是越早越好，一番寒暄过后，他便提起了想为曾外祖父治病以尽孝心。

左师平林将他们三带到左师衡的房间，一进门便问到一股浓浓地药味，熏得鼻子痒痒的。

见他们的视线落正闭着眼睛沉睡炕上的左师衡，左师平林苦笑道，“老爷子已经昏迷两天了，这两天滴米未尽，实让担心得紧。”

“外祖父，孙儿能把下脉吗？”宁云晋问。

左师平林点了点头，“自便吧！”

得到了允许，宁云晋这才挽起自己袖子，侧坐炕上。他抓起左师衡的左手，一入手就觉得他的滚烫滚烫的，看来烧得厉害，难怪左师家急的失去了方寸。

宁云晋虽然开不了方子，但是他学习的东西里面便包含了把脉，越是摸着，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本来老家是感冒引发的多种并发症，他的年事已高，身体技能衰竭得厉害，又两天未进食，若是再拖一两日，只怕左师家就真的要做丧事了。

他的表情让左师平林十分紧张，等宁云晋松开手便追问道，“怎么样？”

宁云晋为难地道，“外祖父，不是孙儿推脱，实是还未出师也没做过这种治疗，而且曾外祖父的年龄摆这里，即使治好了往后的身体也虚着……”

他的未尽之意左师平林自然明白，不过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为了左师家为了太子，也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他咬牙道，“乖孙儿，这事只能拜托了！无论最后怎么样，外祖父心中也只有感激的。”

宁云晋这才点头道，“那就请外祖父尽快准备好东西。”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就将这里收拾下，房间施术吧！”

左师家也是多年传承的大家族，需要些什么东西都是门清，让宁云晋省了不少事情。等到左师平林出门吩咐下们做准备，太子也借口去帮忙之后，宁云亭一撇嘴，满脸不爽。

“要找咱帮忙的时候就是乖孙儿，平日里就是姓宁的，这也太露骨了吧！”

宁云晋被他这话逗乐，不过他耳目灵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小声道，“大哥快别这里说这种话，让听到可就是咱们的不是了。”

感觉外面的快要靠近门口，他微微放开了声量道，“大哥说得极是，为子孙孝道是最重要的，无论怎样总要尽力一试。”

“这孩子做事总是这么莽撞。”来张口便责怪道，宁云晋扭头朝着门口望去，居然看到了文禛。

只见他面带不满，“就那样三脚猫的技术还想救，若是出了差池，怎么担当得起。”

“恭请皇上圣安。”

两兄弟规矩的给文禛行过礼之后，宁云晋瞄了一眼他身后满脸惶然地左师平林，便垂着头不说话了。

他的一番作态就等着文禛接话，可是对方只是淡漠地盯着自己。宁云晋知道他等自己表态，只得小声地道，“皇上，微臣知错了，可那毕竟是曾外祖父……”

见他认错之后文禛的视线这才变得柔和起来，自己下了早朝便匆匆赶来左师府，就是想敲打一下这个小家伙，即使他是祭天者，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救好一个便能无所不能，日后却是会亏损自身的。

“念是一片孝心，朕也就不替老师处罚了！”文禛道，“一会朕帮督阵，也算是检测学习的成果。”

宁云晋自然连忙道谢，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嘀咕起文禛赶来的原因。

左师衡现不能死！

无论是出于朝廷现的情况，还是为了捧高太子的地位，他老家都必须再多活几年。

现文禛正左师衡的支持下狠狠地整顿吏制，如今朝中至少有三成以上大臣是他的门生，只要左师衡这位曾经的座师还首辅大学士位置上，这些即使阳奉阴违也不能公开反对。

可是如果这位阁老去世了，那这些会立刻翻脸变成阻力，朝堂上下也会为了首辅之位变得暗潮汹涌。同时还有一位户部尚书要丁忧，这样的形势会让文禛的施政困难加倍，这期间太子也会由于缺乏外戚支持显得势弱，被其他皇子压过一头。

只有左师衡再支撑两三年，最好是等到太子年满十五，这段时间可以让文禛更稳的掌握朝政，也可以让已经成年的太子离开上书房，步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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