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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反对她，只是隔着不远的位置坐着，盯着这边。
唐旭尧很快便过来，他和她约会从来不会迟到。
“怎么先过来了？不是说顺道去接的吗？”唐旭尧拉过椅子，她旁边坐了下来，手掌自然而然地她头上揉了揉，声音也低低柔柔的，“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着有些憔悴。”
“还好啊。”陆然轻应着，没敢望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拿过菜单，低头盯着菜单点菜。
唐旭尧往她望了眼，薄唇微微抿起，手伸向了她拿着的菜单，微微一用力便拉了出来，放到一边，盯着她的眼睛：“陆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然沉默了会儿，抬眸望他：“前两天去找过陈婷了，她坦诚当年确实是她换了药致流产的。”
唐旭尧依然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轮廓分明的脸上静冷静冷的，嗓音低哑了几分：“陆燃指使的？”
“不知道。”陆然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他，“陈婷说是她男朋友赵伟让她这么做的，这是让哥调查的资料，里面有不少陆燃暗中帮助过赵伟的讯息，包括当初帮他拿到美国的工作机会及绿卡等，但是找不到他们是亲戚朋友关系的讯息，如果不是有交易关系，想不出来陆燃要这么热心肠去帮助一个陌生。”
唐旭尧伸手拿过，抽了出来，低头翻阅着，两道好看的浓眉随着不断的翻页越拧越紧。
“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她那天晚上将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有给陈婷打过电话。那天下午和陈婷刚医院门口遇到她，晚上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太过巧合，不得不怀疑是她。”陆然抬眸望他，“唐旭尧，发现没办法接受的孩子是以那样的方式失去的，很想要一个的孩子，知道的。”
唐旭尧望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孩子，每次她搂着他，低低地哀求他，“想要一个孩子。”时，心脏都是隐隐地像被什么撕扯着疼，那时他会请不同的中医和营养师给她调理身体，却从不敢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流产对身体损伤过大，受孕会很困难。
以前只以为是她身体的原因，却从没发现，有对她下了手。
欠情的，总要还，别欠的，也还是要一分不剩地讨回来。
“陆然……”唐旭尧握住了她桌上的手，握得有些紧，声线很低哑，“当年的事说再多的‘对不起’都已经于事无补，错了便是错了。陆燃曾经对唐家的好，她那时的性格和为，她和宁宁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都是防范不到的风险。她曾那样不遗余力地帮着唐家，但和她没办法勉强一起，以为她也明白，那时们就真的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相处着，也只是单纯地想要把亏欠她的还清楚。”
“知道。”陆然抬眸望他，面容是极力压抑着的平静，“唐旭尧，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但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当初如果不是让她堂而皇之地侵入们的生活里，这些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或许现那个孩子都已经像曜曜一样，乖巧可爱……”
陆然说着忍不住笑了笑，垂下眼眸：“所以唐旭尧，还是没办法和再重新开始。”
“们……就这样吧。”说这句话时陆然已经抬头望他，很认真。
“什么叫……们就这样吧？”唐旭尧问，嗓音很哑，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他墨色的瞳孔被大片的黑色吞噬，深不见底，黑黑沉沉的，又像死水一般，没有生气。
陆然抿着唇没应，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声：“很抱歉！”
说完时已经站起身，推开椅子转身便走了，唐旭尧坐原地一动没动。
擦身而过时，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握得不算重，却也不轻。
“陆然，只想再问一句，是不是无论再做什么，或者不再做什么，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唐旭尧问，没有望向她，声音静冷静冷的，像深潭的死水，不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