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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之中他看见了他熟悉的神情，就仿佛是深不见底地浓稠的蜂蜜形成的湖泊，一脚踏进去就再也不要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从里面爬出来。
于是萧衍注视着他的眼睛用无比淡定地语气说“知道了”的时候，萧末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哪怕是一把年纪的也不妨碍他会出现“害羞”这种情绪。
不是羞耻，不是羞辱，是单纯地“害羞”。
萧末不确定自己的脸有没有红，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完全转了过来此时此刻半站起来将他捆自己的手臂与沙发之间并且还不断地靠近自己的时候，萧末觉得自己的浑身有些发热，他眨了眨眼，看着站自己上方的萧衍，听着对方用完全合理的探讨语气说：“不喜欢他那样对？”
“……”这个问题太高端了，萧末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觉得这压根就不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
而没有回答的萧衍再次问：“会不舒服？”
“……”这一次，就更加回答不上来了。
萧末觉得自己大儿子的手背蹭到了自己的脸上——大概是真的因为初秋晚上会比较凉的关系，哪怕刚才已经屋内呆了好一会儿，萧衍的手还是显得有些冰凉，他背着光，萧末甚至看不见此时此刻的他是什么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大儿子用平静的声音问：“这样碰会觉得不舒服吗？”
萧末：“……不会。”
萧衍的手一路下滑，然后将男的下巴微微挑起一些，他凑近了一些，悬男的上方——此时此刻，哪怕他稍稍近一点，两的双唇就能立刻重合，而他停住了，停这个让萧末几乎忘记了应该怎么样自由呼吸的方向，他轻轻弯曲成弯钩状抵男下颚的没有拿开：“现呢？”
萧末：“……”
萧衍轻声追问：“说话，老爸，问话呢？”
萧末：“不——”
男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说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已经被他的大儿子落自己唇上的轻吻将剩下想说的所有话尽数堵回了喉咙里——萧衍的吻和任何一个都不同，没有任何的侵略意味，仿佛更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和……诱哄。
男睁着眼瞪着他的时候，他就用自己的指尖轻轻他浓密的睫毛上轻轻刷过让他闭上眼；男因为惊讶牙关紧合的时候，他就耐心地用自己的舌尖轻轻舔吻男的唇角和双唇；当男因为一时的疏忽张口，他也没有立刻径直闯入，只是不急不慢地男微微开启的牙关之间逗留……
从头到尾的诱哄，直到最后被蹭得脑袋发昏的萧末忘记了这个吻最开始的时候究竟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两分开的时候，仿佛并没有看见双唇之间那一藕断丝连的银丝，萧衍依旧还是之前的淡定模样，轻轻地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蹭去男唇角边尚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他稍稍拉开了自己与萧末的距离——这个时候男终于能呼吸到了一丝“并没有满满充数着萧衍气息”的新鲜空气，而当他微微撑起上半身的时候，却看见他的大儿子中规中矩地坐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萧末这才听见夏衍的声音响起：“刚才这样呢，会不会讨厌？”
萧末：“……”
他不想说答案是不讨厌——尽管确实是这样的。
萧末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萧炎玩坏了。
就好像刚刚把被硬塞了一整个西瓜进肚子里，这会儿有一个拿着一颗葡萄问还能不能吃得下去——
经过了萧炎今天上午的那一番折腾，眼下的重点立刻就不再是“居然跟儿子接吻了”这种事，真是对比产生美。
萧末沉默地坐起来，完全忘记了萧衍回来的前一秒还汹涌澎湃的尿意，他默默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进肚子里，想了想后问：“萧衍，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来说服让弟回来……”
萧衍并没有。
萧炎外面又不会饿死，他才不关心。
但是他觉得现观察男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觉得非常有趣，于是少年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他只是微微歪歪脑袋：“如果是这样的话？”
萧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见自己用蛋疼的声音说：“……可以跟他一起搬出去。”
男语落，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大儿子，发现对方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他有些发毛，但是想了想，男还是硬着头皮说：“萧炎平常太乱来了，这次赶他出去也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不想反而成为他更加乱来的理由……有看着他，放心一点——”
“可是不放心。”萧衍打断了男的话。
萧末一愣，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什么？”
“要说照顾自己，并没有比萧炎做得好很多。”萧衍重新凑上来，“要把他赶出去是的事，才不想管，可是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外面为了奔波了一天之后回到家还要面临被扫地出门的境地——”
萧末被质问得有些哑口无言，而此时萧家大少爷很显然还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男的耳垂，明显地感觉到有摸到一处牙印之后，灯光之下，少年的眼神黯了黯，他压低了声音男耳边补充道：“老爸，今晚港口起风，浪很大，整个游艇会都觉得不太舒服……”
“晕船？”
萧衍看着萧末的眼睛：“可能有一点吧。”
萧末一点不想说自己真心没看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开始自检讨乖儿子听话地出去应酬回家之后还要被老爸扫地出门这种事是有多丧心病狂，于是男显得有些心不焉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大儿子的脑袋，将那一头明显遗传于自己的柔软的黑发蹭得有些乱：“是老爸不对，今晚好好休息——下回会让那些注意一点，还没成年就不要随便拿酒给喝。”
萧衍笑了笑，凑上来环住男的腰：“无所谓，又不会醉。”
“那也要成年以后再碰这种东西。”
萧末听见他的大儿子他颈脖处发出嗤嗤的笑声，那喷洒出来的气息弄得他觉得有点痒，但是男并没有推开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萧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用听上去有些沉闷的声音说：“好，听的。”
儿子抱怀中，现萧末才真的有感觉到一点父慈子孝是个什么节奏。
父子二上了楼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萧末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发现萧衍坐自己床上，少年的手边放着一杯还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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