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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伸手将男额前的头发轻轻拨开，扣住他的手腕就着站玄关上比男微微高出一些的身高优势微微低头男的唇角边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萧衍发现自己喜欢低头去亲他老爸的感觉——呃，还好他还会长高，看起来这个愿望以后要达成并不难。
萧衍让开，让萧末进来，男脱鞋的时候淡淡地问：“怎么来了？”
“今天忽然想去巡场子。”萧末说，“所以来找个陪。”
“这里是西区。”萧衍勾起唇角，似乎觉得男穿越了整整大半个K市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陪他巡场子这种烂理由十分搞笑——毕竟萧家不缺的只有和钱，然而萧家大少爷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嘲笑，他只是堪称温柔体贴地将男引导沙发上坐好，“头发都还没干，几点起床的？”
“四点。”萧末说，“老家总是睡得早起得早的。”
男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忽略了自己眼皮底下的淡青色。
萧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转身进了某个房间——萧末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小儿子的公寓，不过没等上多久他就有了答案——当他一眼看见重新回到客厅来的萧衍以及他身后脸上还挂着起床气的萧炎时。
最初有一周未见的父子二对视上时，双方都有几秒钟的停顿——他们双双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那种“什么没有他妈居然看起来过得还不错”的怨念神情，但是很快地他们就又同一时间将这种情绪掩盖了起来，于是现场就变成了一场无比乏味的父子久别重逢。
“有病？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跟吵架么？”萧炎脸上戾气很重地一屁股萧末间隔两个沙发的安全位置坐了下来。
萧衍也看上去比刚才精神了一些，看上去两兄弟刚刚抓紧时间随便洗漱了下才出的房门。
“没有要来找谁吵架，”萧末淡定地看萧炎（虽然对方压根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地拧着脑袋，而他只能看着对方的后脑勺）说，“萧祁和高洋被派出去出了趟小远门，周围暂时没有可以特别信任的能让带出去巡场——更何况记得跟们提前说过，以后周末的时间空出来，会替们安排。”
萧末语落，萧炎猛地一下拧过头来瞪着他——萧家二少爷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看上去刚刚咽下了一大堆几乎就要呼之欲出的脏话……但是很快地他冷静下来——说实的他居然冷静下来了这一点让萧末还感觉到挺惊讶，视线房内游走，随即男更加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坐一本笔记本上，顺势将它从屁股底下抽了出来，然后萧末这次真正震惊地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学习相关的内容，从那稍显凌乱的字迹来看，是萧炎的无误。
萧末沉默片刻后合上了笔记本：“外面真的有学好老爸很开心。”
少年探身将那本笔记本从男手中抽了出来，瞪了他一眼：“自感觉会不会太良好？”
“随便怎么说，”萧末笑了笑，“今天陪到萧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个场子看一下，今天正好是月结日，要过去盯下账本。”
“这种事情明显萧衍更加拿手吧，”萧炎打了个呵欠，四仰八叉地将自己的腿放到了自己坐的那张沙发的扶手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过去只会帮捣乱而已，而且，老子没空。”
萧末闭上了嘴。
场的每一个都心知肚明为什么大周末的萧炎会没空。
因为今天是警校体测的日子。
而这恰巧也是萧末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的原因。
这时候，萧炎听见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不急不慢地说：“可是司机已经让打发回去了，这里是西区，不想坐出租车，不安全。”
萧衍：“……”
萧炎感觉到自己额角青筋跳了跳：“什么意思？”
“原本准备直接用机车搭回北区的，”萧末毫无压力地笑了笑，这让萧炎有点想把男的嘴撕烂的冲动，“而且今天天气不错，也不太想坐车，的机车刚刚好。”
萧炎用危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萧末：“做梦。”
但是与此同时，坐沙发另一边从始至终并没有发表多少意见的萧衍却忽然轻笑了一声，用另外两都意料不到的轻松嗓音说：“可以呀，这个提议不错。”
萧末一愣，抬起头看他这个忽然跟他一块儿站队的大儿子，萧炎则干脆用那种恨不得将生吞活剥的眼神瞪着他哥。
而萧家的大少爷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走到萧炎的沙发边上从沙发上将他那个躺得很没形象的孪生弟弟拎了起来，拎着不情不愿的萧炎，萧衍转过身冲着萧末微微一笑：“给一点时间说服他——可不可以帮们做个早餐。”
“啊？”萧末愣了愣，然后慢吞吞地点点头，“哦。”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拒绝儿子的请求。
“围兜厨房储物柜里，自己找一下，”萧衍还是笑得如同春风三月，“如果觉得厨房很丑，是萧炎选的，和没关系。”
萧炎：“喂！”
萧末麻木地点点头，看着他俩儿子磕磕绊绊一路扭打着双双回到萧炎的卧室，然后对方呯地一声关上门之后，男站起来转身走进厨房——就如同萧衍之前说的一样，厨房很丑，萧末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大男住的地方厨房的整体色调却是粉色的是什么节奏，然后他很快地就某个粉红色上面印着樱花的柜子里翻出了萧衍口中的围兜——
蓝色的，上面有一只脸像是车祸现场的卡通兔子。
“……”这玩意比这个厨房还丑，丑得让萧末沉默了很久才一脸纠结地将他套了身上。
萧末冰箱里翻到了培根和鸡蛋以及面包，于是男手脚很快地遵照大儿子的意思将父子三分的早餐坐好，并且还顺便用厨房里的西瓜打了果汁，当他从厨房里做好一切走出来的时候，萧家双生子正好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比起他们进屋子前整一个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模样，此时此刻他们两居然都令惊讶地显得很沉默。
他们按照平常家里的习惯萧末的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了下来。
萧炎左边，萧衍右边。
一坐下来，萧衍就微微蹙眉：“老爸，身上好像有沾染上一点油烟味。”
坐萧末左手边的萧炎一言不发地掀起眼皮扫了他哥一眼。
“没关系，等一下就会散掉。”萧末淡定地说着，一边转头去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