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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例外？
当萧衍放开了他后，男蹲比赛台旁一言不发地穿着鞋，他知道他的大儿子看着他，但是男不敢抬头，他穿鞋子的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而这个时候，萧衍已经从他的外套里摸出了他的手机，找到了今天值班的经理的电话，让对方送一套衣服上来。
萧末抬起头去看萧衍，后者挂了电话，指了指男敞开的衣衫：“这样回家被萧炎看见搞不好他血管会爆掉。”
“……”萧末努力不想去纠结这句话后面一层究竟含有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他却看见自己的大儿子勾起唇角，用赤.裸裸地饱含占有欲的嗓音缓缓补充道：“再说，也不想被他看见这副样子。”
“……”
男将一句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吞回了肚子里——
要优雅。
萧末告诉自己。
……
之后的对账工作显得非常顺利，吃饱喝足的萧家大少爷非常好说话也非常好指挥，几乎是萧末让他往东他就会微笑着往东绝对不往西看一眼的节奏，当男翻动账本的时候，少年就拖来一张椅子坐他身边，将他看过的账本拿过来放腿上看，并且还看得很认真——
认真到萧末都觉得奇怪。
借着抬起头喝茶的功夫，男抬起头看向大儿子：“看什么？”
“的账本，”萧衍抬起头，视线男的脸上扫了一圈后，伸出手用拇指腹蹭掉男唇角的茶水，“之前答应过以后帮一块处理家里场子的事情，现着手也没有什么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萧末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快忘记他儿子只有十五岁。
太他妈能干了。
注意，可以坦白地承认这里的“干”字是双重意义上的那种。
男老脸红了下，拍开儿子的手，想了想，又问：“萧炎的手机不那里？”
“不，怎么了？”萧衍问。
“还以为们连手机也交换了。”
“没有，最近学生会筹划今年的圣诞晚会，所以他们随时有可能会来找，把电话跟萧炎交换的话会很麻烦。”萧衍坦然地说，“而且本来也只是打算撑体检这一点时间罢了，而且如果刚才想要打电话给的话，会直接阻止。”
“能阻止？”
“恩，”萧衍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账本翻过去一页，钢笔他的手上转了一圈，而后少年抬起头来，用看似不像是开玩笑的目光闪烁着看着他的父亲，微笑着说，“比如以萧炎的名义把摁进沙发里，强吻到忘记要打电话这件事。”
萧末：“……………………………………………………”
萧衍：“不要紧张，现不会了。”
男斜睨他这面兽心的大儿子一眼，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萧炎的电话——最开始他以为他会关机（要么就是干脆对方将他拉黑了），谁知道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了起来，对面没说话，像是等待着萧末先开口。
大儿子的注视之下，萧末不急不慢地开口问：“体检顺不顺利？”
男说话的时候，那双黑色的瞳眸之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看得萧衍有些心动，他凑上去，无声地男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对方推开他之前，顺势将男手中的手机接了过去，萧衍将手机放自己耳边先是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对方大概是终于开口说了些什么，萧家大少爷眼珠转动，似笑非笑地扫了男一眼，这才应了声说：“是被他揭穿了。”
然后又补充说了一句“不过看上去好像不太生气”。
萧末旁边听着，才想大概是萧炎问了一句他有没有生气之类的话——有些想不到小儿子居然还能意这个，男心里还觉得挺高兴。
抿抿唇随手拽过账本，空白的一面刷刷写下一行字然后塞到夏衍的眼皮底下，后者扫了眼之后掀起眼皮瞅了萧末一眼，这才跟电话那头的弟弟说：“老爸叫今晚早点回来，的公寓等，一起出去吃饭。”
然后他停顿了下来——
萧末有点烦恼电话隔音效果太好。
哪怕他这会儿努力地不着痕迹靠近大儿子也听不见对方说什么，只知道萧衍说了句“知道了”又紧接着说了句“尽量”，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将电话递回给萧末，也不等男发问萧衍就十分自觉地说：“他说不想回来听啰嗦。”
“没有要啰嗦他，”萧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做出一副委屈的好爸爸的模样，“只是想问一下他体检顺利不顺利。”
“这种事情问他他也会自动脑补成幻想‘不顺利就好了‘这种事，”萧衍十分冷静地说，“体检已经结束了，他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晚一些会跟一起去报名的同学出去吃中午饭，晚餐看情况可能会回来。”
萧末愣了愣，随后哦了一声。
这才想起现才中午。
其实他刚才就是跟萧炎“预约晚餐”，刚才拳馆里面呆得太久，他现几乎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想了想父子三似乎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饭，萧末本来想是中午随便吃一点晚上有个好胃口，但是当他目光触及自己身边重新埋下头继续看账本的萧衍，男还是打内部电话要送了两份牛排上来。
下午萧末喝了点果茶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晒着太阳休息了会儿，等到他睡醒睁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指向六点。
外面的天色开始变得有些灰蒙蒙的了。
萧衍还是保持着他睡着前的姿势看账本，只不过从他原本坐的那张稍小一些的扶手椅换到了萧末的那张去，男睁开眼看见他的儿子坐他的位置上对账本——手边的厚度已经不再是萧末睡着之前看的那些，简单的来说，此时此刻的萧家大少爷正无声地他老爸偷懒的时候将那些活儿接了过去。
萧末微微眯起眼，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觉得萧衍很适合坐他现做的那个位置。
那张昂贵舒适的扶手椅，就像天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似的。
唔，萧家的龙椅。
男动了动，翻了坐起来，假装自己刚刚睡醒而不是像个变态狂似的偷窥了自己的儿子老半天，他凑到萧衍跟前，后者活动了下筋骨站起来近乎像是习惯性地男唇角边轻吻了下：“睡醒了？”
“恩，”萧末老脸臊了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