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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了颤。
正想说些什么。
却这个时候，他听见少年依靠他的耳边说——
“知道……可是喜欢。”
萧末微微睁开眼，少年忽如其来的表白让他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都被自己吞进了肚子，呼吸也开始变得极其困难——与此同时，他感觉到环绕自己周围的那双手臂松开了他，脱离了他——忽然从身体上离开的另一个的体温让男觉得有些莫名的冷。
他看着面前的英俊少年，他后退了一步——直到让自己的背部抵到隔间的另一面墙——
现他们之间真正保持了一个父子之间应该有的距离。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碰了。想要们做父子，那就乖乖做的儿子，这一次，听的。”
萧炎抬起手，似乎想要去碰男那被自己吻得有些发红的唇角，然而却真正触碰到男之间，他缩回了自己的手。
“但是以后不要来找，否则不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反悔。”萧炎轻笑了一声，伸手打开了洗手间隔间的门率先一步走了出去，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冲着男微笑了下，“早点回家，晚安，老爸。”
……
那次KTV之后，萧末觉得生活仿佛真的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
最开始他觉得别扭，接下来连续一个月他真的没有再去试图联系过萧炎，他只是偶尔从萧衍口中听说萧家二少爷的一系列动向，比如他去参加了第二次体检，比如他高分通过了体能训练，比如接下来的某次月考之中，萧炎的名字突飞猛进到了年级的前五十……
萧末听着觉得很欣慰，他觉得儿子长大了。
不过同时男也觉得有一点别扭，就好像……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儿子，对方也应自己的要求推开了，但是偶尔某一刻，萧末又开始怀念起自己坐篮球场边看着他儿子灌篮时候周围的为他欢呼的模样——当萧炎将那颗篮球狠狠地砸入篮筐，他微微地转过脑袋，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男所的方向——
这一幕仿佛成为了某个永远的画面，就这样永远地定格了萧末的脑海之中。
偶尔他做梦也会梦见萧炎打篮球的样子。
梦里他冲着刚刚有了一个漂亮进球的萧炎微笑，而后者也回他一个微笑，然后他转过了头，背对着萧末，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跑开，男想叫住他，但是周围的欢呼声让他意识到那是比赛，们兴奋地叫着萧炎的名字，几乎将男那到了唇角边的小小挣扎完全掩盖了去——男无力地闭上了嘴，就只能任由自己站那里，看着萧炎越跑越远。
最后彻底消失他的视线之中。
第一次做这样奇怪的梦，是那一次KTV跟萧炎见面过后的两个月零三天，早晨萧末起了个大早就再也睡不着，他仿佛幽魂一般房间里晃悠了一圈，替萧衍做好了早餐，当男忙完所有的事情安静下来坐桌子边上时，他这才注意到这才不过六点半。
已经过了冬至，早晨六点半天色还是漆黑一片。
男盘腿坐沙发上，身着一层单薄的睡袍，他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冷，但是他却不想动——他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双眼盯着角落里冰冷空无一的沙发发了一会儿呆，最终，男终于控制不住脑内的疯狂的冲动，用僵硬的手指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从名片目录里翻到那个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甚至有一些任性地觉得陌生的号码。
萧末看着当年自己恶意满满地输入的“报应子”三个字愣了一会儿的神。
然后他蜷缩沙发上，用冰冷到僵硬的手指慢吞吞地打了一大行字，内容散乱毫无重点，絮絮叨叨得像个老头子似的说了昨晚他做的那个梦，然后说听萧衍说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这一次的考试成绩会影响到萧炎是不是能真的进入警校预备班的名单，他作为老爸祝福他能有一个好的发挥……
诸如此类。
一堆废话。
萧末皱着眉打完字，最终，写上句号的那一刻，他直接摁了消除。
【To报应子】：考试加油。
发送。
发送成功。
……有没有过发送短信给一个的时候，每打一个字都紧张得浑身的汗毛都全部竖起，而小心翼翼？
——想象他这个时候干什么，想象他因为听见的短信送达得到的震动提示把手机从口袋里从床头边从任何一个地方拿到自己的手心，想象他看见发件的名字的时候是皱眉还是微笑或者是别的什么表情，想象他会怎么样回答或者他是不是压根不想回答。
整个的血液都开始倒流。
手中的手机让想把它立刻扔到窗户外面去，又让想紧紧地将它握紧手心。
而此时此刻。
这就是萧末所经历的。
他看着那个发完短信之后就被自己摆放桌子上的手机，就仿佛看着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等待了一会儿后，开始不耐烦，他显得有些暴躁地看了看四周——最终视线定格了窗帘之外。
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时间指向，凌晨六点十四五分。
外面的天色还那么暗，这会儿的功夫连萧衍都没有起床，更何况萧炎。
“他应该是睡觉吧。”
男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感受冰冷的耳垂自己的揉捏之下变得迅速充血而温暖，男将自己的脚放下了沙发，他站了起来，轻轻将手机放进睡袍的口袋决定上楼去睡个回笼觉，而就男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却听见手机睡袍里震动起来，透过睡袍，屏幕也亮起了幽暗的光。
男一个震惊，连带着脚下没注意，抬脚就狠狠地踢到了茶几的边缘——
痛到爆。
冬天最怕磕着碰着，那疼痛感通常会翻着倍地往上滚，男立刻痛得呲牙咧嘴地倒回了沙发上，还好现周围没，谁也看不见他这副囧像……坐回沙发上，萧末一边揉着被踢痛的大拇指，一边用另一只手从睡袍口袋之中将手机捏了出来，进入短信界面——
【FRom报应子】：谢谢。
萧末：“………………”
如果现不可以骂脏话的话，那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好像前一秒他还是一个被吹得太鼓太胀的气球，而这一秒，他却已经被用一根针啪地一声猛地戳破，迅速地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