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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仍不死心,拿上司的身份令贾琏去寻他老子打探。
贾赦哪里会真的瞒他,只想着那世子他手上怕圣看他祖上面子不给苦吃罢了。瞪贾琏道:“还是上司管用,倒来套老子的话。”
贾琏赔笑道:“父亲若诚心要做的机密,何必喊他们去拿那些私兵呢。况也不甚明白呢。为何那些狗嗅不出来南安世子的气味?”
贾赦道:“如何没嗅出来?不是跟着他的衣服去了那私兵宅子么?”
贾琏一愣。
贾赦闲闲的说:“将拿了便扒光了,衣服送往他们私兵宅子隔墙丢进去,丢进夜香里运走。”
贾琏张了半日嘴。忽然说:“夜香里头只有世子一吧,不然哪里弄来那么多夜香,况大约没想起的来另外两个亲兵。”
贾赦点头道:“三个一道丢了,自然是只顾着身份贵重的。亲兵谁有空搭理呢。”
贾琏又问:“父亲是如何得到那刘伶酒楼偏门钥匙的?”
贾赦“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子:“说贾小琏,到底是多没常识,连砸锁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来么?”
且不说贾赦乐颠颠家欺负儿子,某处的庄子里,有正蒙了眼日日拉磨,他旁边有许多同僚并不会说话,只会“啊呃啊呃”,还长着一对对长耳朵。
次日贾赦睡足了起来,忽然诸事不愿做,领着何喜上街上晃悠去。恰是暖春将夏,煦日融融,又有各种花香不知何处传来,端的间好时节。
贾赦同何喜小摊子上吃了一小碗酒酿丸子,心满意足偏又百无聊赖,遂颂诗一首:“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又冷,收拾书本好过年!”
旁边有“噗哧”一声笑了。“贾先生好诗。”
贾赦随口道:“这位先生好眼光!”扭头一看:认识。许久不见的忠诚王爷,领着他的德芙巧克力。遂笑容可掬问好:“原五爷别来无恙啊!”
忠诚王爷司徒塬笑得如此刻的春风般和煦:“无恙,贾先生想是近日心情不错。”
贾赦点头道:“委实不错,天下少有像这般又高尚又纯粹又有益于旁,心情如何不好?”
司徒塬忍俊不禁:“贾先生仍是爽直的很。”
贾赦点头:“且诚实的很。”
司徒塬乃说:“不知贾先生可认得应天府的贾化贾大?”
贾赦迷瞪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贾化不就是小贾雨村么?忙道:“不认得,却稍知此。五爷何出此言?”
司徒塬笑道:“听闻王子腾大累上保本,他方京候补京缺,才拜会了令弟。”
贾赦大惊!自己忽悠薛家的时候暗地里捅了他一刀,本以为两下里不再沾边,怎么王子腾还是跟他搅和到一处去了?又黏上贾政?忙向司徒塬施了礼:“多谢五爷提醒。”急急回府去了。
才到府门口,忽又觉得王子腾那头比较有力度,又拨转马头往王家去了。
可巧王子腾家,见他急匆匆的,笑问:“何事匆忙?又遇上骗子了不成?”
贾赦正色道:“非是遇上骗子了,乃是遇上小了。”遂同他入了书房,问道:“怎么又保举了贾雨村?那可不是个好东西,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惹了他麻烦多了去了。”
王子腾笑道:“原来只为了这个?如何不知道他的为?他虽有些奸滑,办事倒是不错,况朝堂之上岂能尽是君子。”
贾赦皱眉:“小杀伤力太大,怕他乱咬,当心点,甄士隐那下场可惨的紧。”
王子腾忙问甄士隐是谁。
贾赦便将原着中甄家之事说了。又骂道:“给狗一只肉包子它还冲着摆尾巴呢。他明知道那英莲是恩独女,顺手救下来又何妨?落到薛蟠那傻小子手里有什么好。”
王子腾惊道:“如此说来蟠儿那通房丫头竟是良家女子?”
贾赦哼道:“可不么?仿佛她老子也是有功名的。”
王子腾跌足道:“如何不早说!”
贾赦讪讪道:“忘了……真的……”
王子腾无言以对,思忖一会子,道:“既如此,先遣去寻访那甄士隐及其太太。那甄姑娘仍需好生安置了,日后保不住这个贾化回头用这个来咬。”
贾赦道:“可不么,只管离他远些。是不怕的,上头有。子腾当心些他罢,这等,不帮他原是本份,他却只会怨怎么不尽心将的掏空了给他。偏甄费倒是帮了他,下场如何?”
王子腾点头称是,立时喊去请薛姨妈来。
贾赦忽然想起薛家貌似许久没消息了,顺嘴问了一声。
原来王子腾恐薛蟠又惹是非,将他丢进军营里摔打去了。薛宝钗如今也说家,乃是一户六品官的嫡次子,已有了秀才功名。
贾赦听了点头道:“还是子腾靠谱。”
王子腾道:“他们家是哄得搬出去的吧。”
贾赦连连摇头:“同他们一家三口皆不熟,别赖!”
王子腾瞅着他不言语。
贾赦一拍大腿:“听闻那贾雨村还找过家老二,莫让他哄了,先回去了!”一溜烟儿跑了。
王子腾啼笑皆非,半日自言自语道:“又不曾要收他们回去,跑什么呢!”自去寻访甄士隐、甄娘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