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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国外，所以……”
“再推可以伤情分了啊。”茂恒春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笑容里的味道有些古怪，“豪车一辆辆换，豪宅也住的滋润，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钱放兜里就是个死物，还是要拿出来下崽孵蛋才能细水长流嘛。”
这时坐一旁冷眼旁观的蒋涛也挑起了嘴角，狼性的双眸紧紧锁陈远鸣身上，“小陈，是个难得才，但是毕竟太年轻，对于中国现行的规则还太陌生，海派的思路中国是玩不转的，吃一堑长一智总该有，别同一个沟里摔第二次了。”
话一出口，面前的年轻立马绷紧了嘴唇，眼神里多了些奇怪的东西，蒋涛心底轻轻一笑，看来这小子肖家身上栽的跟头不小，既然已经是别的弃子，就别再摆什么臭排场，乖乖放低姿态听话才好。
有了心思，就再难安心玩乐，只是过了片刻，陈远鸣就起身告辞，几个倒是没有留他，就这么笑着放离开。
看着对方年轻到过分的背影，茂恒春眯了眯眼，凑到了蒋涛身边。“蒋总，看这小子如何？”
“气性不小，脸嫩心软，还是太年轻。但是如果当年肖家的战绩都出自他手，确实是个难得的才。先别急，秤秤斤两，也摸摸底子吧，不行就废掉，别让其他捡了便宜。”
像是点评着什么没有生机的死物，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阴森傲慢，但是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得到了明确指示，几个跟班会心一笑，不再这玩意儿上费心，刚才安静的跟鹌鹑似得美女们也重新活跃了起来，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又一片歌舞升平。
走出了房间门，昏暗奢靡重新变作高雅清贵，一直蹲楼梯间的张刚快步迎了上来。“老板？”
“出去说。”
没有任何停留，陈远鸣快步向外走去，步履称得上仓促。很快两就走出了俱乐部，11月的北京有着足够凛冽的夜风，被冷风一吹，刚才那股混合着烟臭的香水味才飘然散去。站路边，陈远鸣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把胸腹内的浊气一呼而出。
埋伏设局、威逼利诱，这群败类就这样把一颗包着糖衣的毒药塞到了他嘴边。吐掉这口药，甚至反手抽回一个耳光对他来说都不算难事，但是砍掉这一颗蛇头，他们就不会长出其他脑袋了吗？
这条盘踞中国大地上十年之久的蛇怪，还将这片大地上肆虐多久，毁掉多少让惋惜的东西。但是隐藏这群背后的是一片真正的黑幕，挑战一个、一家公司也许能够取得战胜，但是挑战一股可怕的利益集团，把手伸进蛇窝，等待他的只会是粉身碎骨。他需要去做这个为之殒命的英雄吗？
冷风呼呼的刮脸上，吹得遍体生寒，路边站了很久，最终陈远鸣笑了笑，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老板，要去哪里？”
“回家。”陈远鸣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什么让振奋的东西，“养精蓄锐，闯一闯龙潭虎穴去。”
（修改标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