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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柴少的电话,心里第一次深切的担心着,如果这次,他又像以前那样不接,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可是还好,只响了几声,柴少就听了。
“阿缘——怎么知道回来了?”柴少笑着说。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亲近,熟稔,没有讨厌自己,惜缘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委屈着问:“大叔,有没有心里觉得很烦,因为带了麻烦,有没有都不想理了?”
柴少听到惜缘电话里的哭腔,简直吓了一大跳。
惜缘,还会哭?!
那个迅猛的好像迅猛龙一般的姑娘,她的神经粗的好像铁丝,她还会哭?
当然,她当然是会哭的,柴少忽又想起惜缘对着自己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到自己每次要走,她不就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吗?
因为她后来太能闹腾,反而令自己忘记了,她的心里,是那么的依赖自己。
可是,自己怎么会真的讨厌她,就像那天送她回去,转头自己离开本市出差几天,今天一回来,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可是她到底怎么了?
脑中急速的涌现很多讯息,柴少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离惜缘所的地方并不近,他本来都要回家了。
一把方向,向新世纪方向冲去:“阿缘等着,来找。”
“还没说,是不是也讨厌过?”惜缘还可怜兮兮的追问。
柴少连忙说:“当然没有,一分钟都没有。”一个红灯,他被迫停下,拿过电话说:“等着,马上就到。今天门迎吗?”
“没有,已经失业了。”惜缘说。
柴少错愕,失业?他的,谁敢让她失业?
但也没追问:“那现哪儿?”见面可以细说。
惜缘看了看,报出地址,她已经离开新世纪又向前走了一大段,柴少没有挂电话,俩说着话,他抄了条近路,一会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路边,熟悉的身影孤单单站一棵梧桐树旁:“是不是穿着蓝裙子?”柴少笑着问。
惜缘拿着电话左右看,远远看到柴少的车,她挥了挥手。
车来车往的大街,柴少的车缓缓路边停下,他下车甩上车门,身上还穿着警服,车上都是灰,有些风尘仆仆。
惜缘想到那天她还会随随便便想跳就跳,缠他的身上,她甚至幻想两个有一天会像从前她和她的金钱豹一般草地上翻滚,玩耍,互相撕咬亲昵,是什么样的自信,让自己可以这样去想,家会愿意和自己那样?
她甚至还烧过家的房子……
惜缘的眼中蒙上泪水,她相信,如果连高格都可以厌烦自己,那么柴少更有资格厌烦自己。
柴少向着她走来,短短几米的路惜缘已经泪眼模糊,往来车辆的前灯甚至都成了模糊的灯影,等柴少走到她面前,她已经忍不住伤心的哭起来。
如果,如果连大叔也讨厌她,她怎么办?
她愿意学聪明,愿意懂事,她不要他讨厌自己?
柴少本来是脸上带笑的,走近才发现惜缘痴迷的看着自己,捂着嘴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柴少顿时慌了:“阿缘——怎么了?”
惜缘好想扑上去抱住他,柴少是她这里第一个信任的对象,可现她却无端地没了自信,甚至不敢去碰他。
“阿缘,阿缘出什么事了?”柴少却焦急的走过来,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抹她脸上的眼泪,拇指划过惜缘白皙的脸,上面迅速的留下一条黑印。
柴少这才想到自己中途回来时车坏过一次,他还修了次车,只是草草擦了手,上面还有机油,这下可好,抹到惜缘脸上了。
“糟了,手脏。”说着他就连忙收回手。
惜缘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着,也不嫌脏,贴自己脸上,她的双眼蒙着泪,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痴缠,痴迷,眷恋,不舍,依恋,她的眼睛一向生的好,眼神多的会说话,但柴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脑子一下懵了:“阿缘……”他竟然,说不下去了。
惜缘却抓着他的手,如同抓着唯一的温暖,小小声软软卑微地问:“如果愿意改,愿意用心点学习长大,不闯祸,能不能不要觉得讨厌,不要不理?”
她的样子可怜到像街边被抛弃的小猫,柴少放柔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惜缘委屈着声音说:“高格说不省心,总给别找麻烦。”说完,她觉得高格说的没错,她还烧过柴少的房子呢,顿时绝望的捂着脸哭起来。
柴少这下总算明白了,麻烦吗?
又不是他的麻烦,要说麻烦,也是自己的麻烦。
想到这里,柴少的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瞬间有些热血沸腾,他伸手一把把惜缘抱到怀里:“嫌麻烦咱们以后不理他们了,会照顾的!”一说完,他又觉得,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这个女孩的眼里,自己总是最好的,她对自己,偏心到近乎蛮不讲理,她喜欢自己,看到自己眼睛都直了,她站街边,自己现一眼就能认出她。
她做的每一件事,哪怕荒唐,却令自己无法忘记,如果一定要形容,那更像是一种惊慌失措,或是不知所措。她总令担心,揪心,却从不曾忘记。
想到这里柴少伸手解开领口,伸手衣领里一捞,拽出里面的链子,一低头拿掉挂惜缘脖子上:“浴室找到的,忘记带走了。”
18K金的美军军牌,垂了惜缘的胸前宝蓝色的旗袍衣料上,柴少低头看着她说:“就算忘记了,也会给送过来的,因为是的,谁也拿不走。”
惜缘紧紧地抓着柴少的衣服,紧紧地,紧紧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