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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能有成。”
瑶光笑了笑，续道，“当然，对这名剑客的亲朋好友而言……大概这种离绝尘俗之举确实令心痛。陆侠士不妨假想，百千年后，而今风|流物尽归尘土，但寻道而去的剑客若得大成，或许与天地同，能赏来日之月，能观未来海潮，如此逍遥世间、御剑凌风，何等令称羡，曾与这般物朋友论交，岂非比所识之囿于情仇爱恨一无所成要来的好的多？该为他开心，为他骄傲才是。”
陆小凤呆了几呆，到后来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最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大笑几声，斟满一杯酒，双手举起，大声道：“敬道长！”
瑶光欣然举杯。
陆小凤又灌了几杯酒下去，脸上逐渐烧红，有些话也就顺口说了出来。
“西门吹雪说，哪怕是朋友，以后也不会再帮。他还清了欠的，不想再欠，也不想欠他。这是为什么？”
情往来，往往就是这种欠和还之中不断往复，朋友之间也从不去仔细计算到底谁欠谁多一点，帮、帮，来往的多了，交情自然深厚。
往日陆小凤帮过西门吹雪很多，西门吹雪也救过陆小凤几次。
陆小凤以为这样的交情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他没想到，西门吹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瑶光慢条斯理地把形如花朵的素馅烧卖吃下去，抿了一口甜酿，方才开口回答：“依陆侠士所言，西门吹雪这般做法，与道门很是相近。因果缠身不利清修，所以修道者若是欠了旁恩情，定会寻个机会完完整整还了，了断这一场因果，免得来日成劫。这般看来，西门吹雪的确是已经入了道途。”
陆小凤大声道：“他可没看过什么道经！”
瑶光不禁失笑。
“若所有都要看过道经才能入道，最初的圣贤从何而来？大道三千，无处不，一念悟道，即同门。”
若是说武功秘籍，说不定陆小凤还懂得多些，说起这些道家佛家儒家典籍，他可就完全不行了。那句问话不过是几分不甘驱使的结果，其实答案他早已知晓，根本无需他来答。
两不相欠，自然也就是不想再往来。
西门吹雪已经踏出了这个红尘，也不想再涉足江湖之中。
心情郁闷之下喝酒最容易喝醉，而这家的五粮液又实打实的是上乘好酒，陆小凤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半醉，他站起来，用筷子敲着碗伴奏，高声唱起歌来。
陆小凤的朋友都知道，陆小凤只会那几首歌，只会唱那几句，而且唱得还不好听。
陆小凤的朋友自然不会因为他唱歌不好听而说什么，因为他们能体谅陆小凤的心情。
瑶光不是陆小凤的朋友。
瑶光大唐的那些朋友里多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雅，无论是出自青岩万花谷，还是扬州七秀坊，但凡敢闹市引吭高歌的，歌声绝不会不好听。
瑶光听了一会儿，陆小凤的调子开始重复的时候，她皱着眉地开口道：“陆侠士，别唱了，真难听。”
陆小凤的歌声卡了壳，整个僵那里，一双眼睛盯着瑶光，眼里写满了“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神情。
叶孤城瞄了陆小凤一眼，低头喝酒，一言不发。
花满楼侧过头，嘴角似是往上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