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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上下待不薄,为何会做这种事?”
慕汐颜脸色有些发白,紧张的摇头道:“公公,没有,真的不知道……”
一面分辨一面拿求助的眼光去看炎无忧,心中不免着急,心想前两日这炎大小姐还言之凿凿的对自己说这查找丢失印石的事包到她身上,可如今呢,却稳坐钓鱼台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炎无忧也看到了慕汐颜投向自己的那可怜兮兮又无助又委屈的目光,便轻咳一声道:“爹爹,方才所说的话可是有些武断了。怎么能就凭着汐颜姑娘房中发现那两方印石就说这事是她做得呢?”
“哦?”炎文贵一听这话便将那两方印石放下,捋着颌下细须问:“孩儿想说什么尽管说来。”
炎无忧继续道:“首先汐颜她根本不曾读什么书,除了她名字外其它的字基本不认识,所以对文玩和印石这些毫无了解,就算彩砚交给她书房中的那些东西时,她也并不知道这些印石到底价值几何。况且那书房中的各色名贵印石可有十数方,为何单单这次丢失印石却是丢了最名贵的两方呢?此第一个疑点。”
此话一出,厅中坐着的众俱都一惊,原来这位新嫁进门儿的媳妇儿竟然是个不识字之,委实出乎大家意料。本来想着她好歹也是一个县令之女,也算官宦家的小姐,谁知道竟然不曾读书识字,这可以说是极为少见了。
这么说起来,这第一条的确是可疑。炎文贵点点头道:“的确如孩儿所说,这头一条就不似是媳妇儿能做的?但也有可能是她胡乱拿了两方,恰巧拿到最贵的呢?”
罗氏本来听炎无忧头一句帮慕汐颜洗脱的话已高兴起来,谁想炎文贵又提了个万中无一的可能出来难为自己孩儿,心中就有些不悦,不面暗暗瞪了炎文贵一眼,差点喊出来,个做了十几年官的怎的为难起自己孩儿来了?
炎无忧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慕汐颜身边站定,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方转脸看向坐上方主位上的罗氏和炎文贵道:“假使爹爹说得那万中无一的事存,那么汐颜姑娘拿了这值钱的印石是为图财的话。那们想如果有一位奴仆窃取了主的财物,那他定会将这财物尽快的出手或者转移,又岂会藏自己居处。再不济也会外头找个隐秘之处藏起来。可是方才那发现印石的丫头却是汐颜姑娘卧房内的床榻下发现的。这说明什么?”
炎文贵微笑接话道:“这说明要不是媳妇儿笨得要死,要不就是有刻意栽赃陷害。假设媳妇儿是笨得要死,拿了印石也不转移藏匿别处,却放自己房间,这算是第二个万中无一是不是?”
炎无忧不回答,却向身边的慕汐颜道:“汐颜姑娘,把的绢子拿出来看看。”
汐颜不解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依然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方自己的绢子递到炎无忧手中。炎无忧接过去,将那方绢子捏手中走到罗氏跟前道:“娘亲请看,这上面儿绣的几朵菊花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罗氏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惊道:“这菊花是用失传了若干年的红绣坊的双股针法绣成。这种针法绣出的菊花颜色看的方向不同,便会有少许的颜色变化。”
“娘亲,再看看汐颜身上佩戴的荷包,那裙子上的襕边儿也是用这种针法绣成。您有所不知,汐颜姑娘的这种针法传自她祖母,所以她用的绢子等物上头的花样都是与旁不同的。”说到这里,罗氏似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将那方包着两方印石的半旧绢子拿起来看,果然上面绣的一丛修竹是用一般的绣法绣成。
罗氏将汐颜的那方绣着菊花的绢子和包着印石的那方绣着修竹的绢子一齐递到炎文贵手中道:“老爷,看。”
炎文贵接过去仔细看了看,不禁捋须点头道:“果然,果然。可是又要说,可万一媳妇儿是用了一方以前外头买的绢子包那两方印石呢,尽管这又是一个万中无一。”
炎无忧并未接话,罗氏已然不耐得嗔怪炎文贵道:“老爷,也是查案查老了的。谁都知道查案要讲究一个证物,哪有那么多万中无一,这不是为难无忧吗?这三条万中无一加起来就是媳妇儿肯定不是那个盗劫印石之,而是被栽赃陷害了。所以老爷应该拿出断案的本事来,找出这个可恶的。”
“其实还有一点想说,昨日去普渡庵的事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对爹爹说。普渡庵的那个土山上的求子观音庙前。若不是汐颜姑娘舍生忘死的一扑,将从那垮塌土台上的一座石碑前推开,此时怕是不能站爹娘跟前与们这般说话了。们说,一个贪财之又岂能不惜命。可是汐颜姑娘却是个为舍命的,假若她昨日为了护殒命了,那她拿那两方印石来又有何用?”
说到此,炎无忧看向站厅中的慕汐颜,美眸已湿。
而慕汐颜望着炎无忧,也红了眼圈,心中感动不已,欢喜不已。
厅中一片沉默,各都低头想着炎无忧才将说出的那句话,再找不出话来反驳。良久忽地罗氏一巴掌拍身旁的茶几上,怒气冲冲的喊出声:“那栽赃陷害媳妇儿的太可恨,一定要将这个阴险小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