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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来。不一会儿,彩书进来说,小厨房做好饭菜已经送进东次间了。炎无忧便起身去东次间饭桌旁坐下,不一会儿慕汐颜也过来了,炎无忧身旁坐下。
两身旁服侍的丫头们开始给两盛饭布菜。炎无忧吃了两口,便亲自去夹了一筷子桂花鱼条,又夹了一筷子花香藕放到汐颜碗中亲切道:“这两道菜色都清淡,是让小厨房特意做得,尝一尝,这味儿可好,还吃得惯么?若是好,以后让常做。”
汐颜抬起头来,对上她笑意盈盈的脸,温和的眼神,只觉如沐春风。那如断线风筝般的茫然无措,以及由此带来的心慌渐次淡了下去。她又这么亲切得和自己说话,为自己夹菜,她的声音也是如此温软好听。汐颜觉得心中暖意融融的,莫名得觉得只要她坐自己身边便能让自己安定下来。
回报以炎无忧淡淡的一笑,汐颜低下头来重新开始吃饭,慢慢的咀嚼着炎无忧夹给她的菜。吃完后,只听炎无忧问:“怎么样?”
“嗯,很好吃……”汐颜轻声答。随即又有两筷子茶夹到自己碗里,然后又是那好听的声音说:“既是好吃,就多吃点儿。早起见进书房中时,眼下泛青,想是没睡好罢?一会子让房中丫头去煮上几个热鸡蛋好生敷一敷,下午不用进书房,好生睡一觉。”
一旁服侍的众丫头听了不由得个个咂舌,都觉这样的大小姐是她们从没见过的。一向冷清端严的竟然也有对如此体贴温和之时。不由得多看了慕汐颜几眼。
慕汐颜自然也是能感觉到周围丫头的目光,姑娘对她好,对她体贴入微,她心中感动和欢喜。但周围的的眼光又让她有些羞赧。于是再不敢抬头去看炎无忧,只应了声“好”便继续默默得吃饭。
等吃完饭,丫头们捧上水来漱了口,又端上峨眉香茶来吃,炎无忧便问:“汐颜,今日叫对那凌罗阁绣娘说得话,可说了?”
汐颜答:“对她说了,只今日教她一些关键的针法,因这些日子要书房中服侍姑娘攻书,没空再教她,所以等开了年姑娘去京里赴考,闲下来再让她来,仔细教她。”
炎无忧听完无意轻声说了一句:“怕开了年也没空……”
“哦?”汐颜看向她,那话她听到些,但不真切,所以有些小小的不解和吃惊。
炎无有摆摆手一笑,招呼汐颜,“这峨眉香茶凉了不香,趁热喝……”
此时王姨娘房中,只喝了一口茶的王姨娘端起那甜白釉的茶盏猛地朝地上摔去,“哐啷”一声,碎瓷片混合着茶水溅开,溅得一地都是。
“小蹄子,是想烫死是不是?过来,过来……”王姨娘一边柳眉倒竖得咬着牙骂,一边站起来将服侍端茶送水的小丫头黄莺拉了过来,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捏手中,向那端着托盘的丫头手上连着狠狠扎了几下,那被扎之处立时冒出了血珠……
小丫头黄莺端着托盘又不敢闪躲,只得尖声哭喊着讨饶:“姨娘饶了奴婢这一遭儿罢,奴婢再不敢了……”
其实黄莺也不知道王姨娘今日是怎么了?这茶还是平日那茶,泡得也不烫。可是今日为何她却怒气冲冲得对自己又打又骂呢?
又黄莺身上狠狠拍打了两下,王姨娘吼道:“滚!给滚出去!”
黄莺端起托盘哭着往外跑,刚跑到门边儿,又听王姨娘恶狠狠后边儿喊:“慢着,把屋子里给收拾干净!”
于是黄莺只能折回去,将地上的碎瓷片都捡起来放到托盘中,又用块绢子将地上的茶渍抹干净,收拾好了方流着泪退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王姨娘气呼呼得去临窗大炕边坐下,重重地炕桌上一拍。大炕上另一边儿坐着的孙芸儿端着茶盏摇了要头道:“婉桐,这是何必呢?仔细怒气伤身。”
“不过来跟说话,还不知道这事儿。今日一早去那老对头房里请安,她跟前站规矩,服侍她吃饭。还想为何大姐儿和那丫头没有像往常一般来呢?原来竟是如此!这大姐儿要是去京城里考了功名,那女岂不是更是志得意满,这家里头地位越发的稳了。本来这两年,老爷去她房中少了,如今这么着,老爷也会因为大姐儿,对她的宠爱再次多起来。”王姨娘愤愤不已得说道。
原来今日孙芸儿从汐颜那里出来,便到了王姨娘房中和她说话,把炎无忧要去京里考女科的事对王姨娘说了。王姨娘听了怒不可遏,才有了摔茶盏,打丫头之事发生。
“其实,依说,罢手可好?这些都是命,何必要去逆天改命?既是为了长松,长竹,如今稳稳当当过下去可不是好?”孙芸儿劝她。
王姨娘攥紧了手阴测测道:“可不服气,难不成一世就做个妾?的儿子们只能做庶子?那女一辈子踩头上?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