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方却一直垂着头,目不斜视,就默默地开心一笑,心满意足地硬拉着东毓去了。
******
林愚却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倒是谢朔,觑着东毓略有异样的神色,捅了捅莫语。后者抬眼看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各看了东毓和林愚一眼,最后还是一脸茫然莫名。谢朔无声地大大叹了口气,瞬间感到了一种英雄寂寞的情怀。
别了东、西两位姑娘,三一路进到静园,再来到北毓的屋子。
谢朔先道:“姐姐,邀表哥到院子里来玩。”他虽这样说,却是自顾地拉了莫语一起,爬到罗汉床上,两一边一个地坐了,下起双陆。
林愚也随着北毓进到里屋,两靠窗坐了,待撒星上了茶,北毓才道:“上次见面,也没来得及说话。也没顾得上问:可是真决定了,要进朝廷吗?”
林愚笑得很随意,面上已没有了外面时略显淡漠的神情,“都已入京了,还有真假吗?”
北毓摇摇头,很认真地道:“知道舅舅、舅母,还有表哥,都是放心不下们姐弟。可是知道的,总不致会委屈了朔哥儿和自己。外面自惯了,又何苦要为了们搅进来?”
林愚耸肩,笑得混不以为意,“也没什么搅不搅进来的。山林虽好,大隐于朝。况的确也是知道的,样子像姑母,性子却像姑父。说不会委屈了朔哥儿,信。会不会委屈自己,倒是不知道的,总要亲眼看着才好。”
北毓失笑,“表哥竟以为是会自己委屈的?”
林愚摇头,“倒不是故意委屈自己。就是看不意的事情太多了,简直是什么都不当一回事情,自己不觉得,旁看了,却免不得替生气。”他顿了一下,也不等北毓反驳,就道:“况且,虽能干,可有些事情,总是不好出面的。”他父亲林海渊虽算个某种程度的腐儒,林愚的性子却是直接继承了林白清的,真要说起直率之言来,真是谁也扛不住的。
他直接就道:“不说旁的,就说的亲事,难道自己也能处理了吗?”
北毓汗颜,“表哥……”
林愚叹气,“转眼都十四,等明年出了孝,这事儿就该被提起来了。可就算朔哥儿如今封了世子,的亲事,他也插不得话。按规矩,这事儿,如今要么是家老太爷、老太太做主,要么就是伯叔牵线。后者就不用说了,看家老太爷不是个真关心孙女前程的,家老太太对,也不像第一次来时那般热络了。说,这事儿还能有谁替做?难不成到时候就随便他们把嫁了,或是自己撕破脸,不要了名声,跟他们杠起来不成?”
北毓无语,她其实真没太仔细地想过这件事情,一直都考虑谢朔了,对于嫁,她反倒没什么太大的心思,总感觉无可无不可似的。最后,她只得道:“倒也不至随便嫁了。老太太心里一直默认,要将嫁与秦澜的。”虽然她没太当一回事,更不觉真会有那一天。可老太太做如此打算,她还是知道的。
林愚眼睛都瞪大了,他身上一直都有一股子闲云野鹤的劲儿,像是什么都不太过心,这时候也忍不住暴躁了,“这还不叫随便嫁了?嫁与关竟柏,也好过他了。”他从前一直知道谢怀安是打算令关竟柏娶北毓的。虽心里不太赞成,到底没有反对的余地,如今一比,才觉得还是亲爹的选择更靠谱一些。想起关竟柏来,他不免问:“关家那边,如今是个什么意思?又是个什么意思?”
北毓倒是好久没想起关竟柏了,“他们朔北呢。”两家婚事,可以说是随着谢怀安的去世,就已经没了可能。
林愚却沉吟片刻,一时没有接话,也不知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道:“有,从不担心朔哥儿,却只担心,尤其是的婚事。知道性子强,有主意,可这件事情,女孩子到底自己不好做主。虽看着也似说不上话,可京城,看上了谁,告诉,总好为从中斡旋,不致让吃了亏去。妹妹放心,就算姑父、姑母不了,就算谢家这边的靠不住,也总不会让们姐弟无亲无靠。一日和朔哥儿没个安稳的归宿,就一日不会离京……”
他看着北毓沉默下去,知道依她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露出脆弱的样子来的,可她到底不过十三四岁,哪里会不希望有个顶头上,为自己遮风避雨呢。觉得话题好像沉重了,他洒然笑道:“若实找不到如意的郎君,就嫁给也是行的。待朔哥儿长大、自立了,便带游山玩水去,省得一辈子困这方寸之地,也委屈了。”
北毓哭笑不得,她知道林愚洒脱,可没想到他豪放得连这等事也开玩笑。北毓白他一眼,“表哥,也修修口德吧,少拿来打趣。说起来,难道还真没个成亲的意思?舅舅、舅母怕要为这个急白了头吧?”
林愚挺委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不修口德了,“也不是特意的。这种事总要看缘分。也知道,一个地方是待不住的,总想着要到处走走看看。却不是每个姑娘家都有同样的兴致。她们大多求的还是个安稳。若冒冒然娶了一个,不自,她也要埋怨。这却又是何苦?还不如现。”
北毓摇头。
林愚笑了笑,他爹听到他的答案,也总是这样摇头,他都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继续下去,倒是要被北毓反向追问,况且呆久了,也不好。他起身,“要说的,反正也就是这些了。记心里,莫忘了,需要的时候,总是会为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