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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对上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时，心口陡然一跳，身体往后一歪，幸亏双手赶忙抓住桌沿，但还是把桌上的餐具推到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徐辞年往地下看了一眼，似乎还有点为难，“先生，一个碟子十元钱，加上勺子和茶杯一共三十元，不过今天是们有错先，这个钱和今天的单们给您免了，这样您看行吗？”
徐建国死死地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犯过好几次病的心脏更是承受不住狂跳起来，喉咙抖了抖，一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辞年……”
“……咳咳……咳……是不是辞年？！”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的上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却被徐辞年礼貌的推开，“先生，您认错了。”
“……竟然还活着？以为……”这个刺激让徐建国有些恍惚，嘴里忍不住喃喃自语。
徐辞年看着他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可是心里却自嘲：以为什么？以为早就死监狱里，变成一堆白骨，再也不用丢徐家的脸了吗？
眼前的徐建国比他两年多前见到的时候苍老了太多，要不是因为朝夕相处二十多年，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个头发花白，满脸老斑的男就是他的父亲。
他印象里，徐建国永远是风度翩翩，一派优雅绅士做派，身边永远围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整日流连于欢场，好像一辈子都会这样花天酒地下去。可是现，这个冷酷无情的男这么多年没见已经老了，变成了说话都气喘吁吁的病，这算不算害妻害子的下场？
“先生，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这样耗着浪费时间，如果您对刚才提出的解决方案不满意，可以尽管提您的要求，只要能做到们都会满足，毕竟是们怠慢客先。”
旁边早就看徐辞年眼熟的张伯，一看徐建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激动地头皮都发麻了，“大少爷您不记得们了？这是老爷啊，这些年……您去哪儿了？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徐辞年对这个管家没有什么怨恨，反而知道他是个心软的，但是一听他说的这些话，心里仍然止不住冷笑。
回家？多轻松的一句话，他徐辞年哪里还有家？
“先生，真的不明白您说什么，不是什么大少爷，也不叫徐辞年，您这样跟耗着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必呢？”
徐建国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盯着徐辞年的脸，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既然恐惧又惊喜。
他不敢确定这个突然“死而复生”的儿子这些年到底经历什么，是否知道自己对他的态度，但是一想到刚才尝到的赵家宴，也猜出他肯定拿到了赵家的秘方，如果把大儿子带回徐家，不就等于把赵家的一切都攥了手心里？
他沉下心思，用力吸了一口气，“辞年，跟还装什么？就算化成灰也记得，摘下口罩，让看看。”
徐辞年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连应付的力气都没了，伸手摘下口罩，露出一整张脸，旁边的张伯看到失声惊叫出来，“真的是大少爷！”
“现看过了，可以离开了吗？这一单不收钱了，请也不要耽误做生意。”
徐辞年的眼睛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徐建国盯着眼前更加内敛锋利的大儿子，突然有些心虚。
他这样看着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不……不会的，他不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
踉跄着走过去，他紧紧的抓住徐辞年的胳膊，声音阴冷，“这就是对这个父亲说话的态度！？既然活着，这么多年生不见死不见尸，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家，现倒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徐辞年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生不见死不见尸，当初但凡监狱里花点力气，也知道根本没死，可是这个当父亲是怎么做的！？
“姓陈，叫陈军，不是的儿子，来的饭店闹事都可以不追究，但是真没有见就叫爹的嗜好。”
徐建国剧烈的咳嗽几声，手指有些颤抖。
抛弃徐家的利益不说，他如今岁数大了，真的很想要个能陪伴自己的儿子，很显然徐新年让他失望透顶，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大儿子，如今知道他还没死，心里也是盼着他能回家的。
他长叹一口气，眼圈竟然都有些红了，“知道……是觉得做了对不起爷爷的事情没脸回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也吃够了苦头，已经不怨了。”
徐辞年简直气笑了，对于这个父亲，他真的已经没有一丁点感情了，这个男除了提供了一颗米青子以外，还给过他什么东西？
当初随便就轻信了徐新年，甚至都没有帮自己说过一句话就把他送进了监狱，这样的也配提爷爷？
“够了先生！真的觉得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些事情，没有一句能听得懂，您要是再胡搅蛮缠，就报警了让警察来解决了。”
旁边的张伯这时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开口，“大少爷您怎么能这样？老爷他……身体真的已经不行了，跟他说句软话又怎么了？他过年的时候都拿着您的照片一直看，就盼着一家团聚，您这样实是太不孝了！”
徐辞年听了这话险些笑出声来，如果是以前没有亲耳听到徐建国对他做过的事情，他或许还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不善于表达感情，没准儿现已经心软了。
可是徐建国从没有把他当过儿子，他又何必把他当成是父亲？这么多年，就算是一只狗也养出了感情，徐建国当初让他死的干脆，证明他还不如一条狗，那他又何必回到徐家继续犯|贱？
“既然身体不行，就要记得多做做善事，跑到这小饭店来胡闹有什么用？”他笑着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两个。
“——！”徐建国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一向敬重他的大儿子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当即气的一阵猛咳，伸手就要抽他耳光。
徐辞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回头对身后看热闹的说，“们都看到了，是这位先生先动的手，吃完饭不给钱还动手打，还想让认做爹，老爷子您神智还好吗？看您也不像是出不起饭钱，这样赖着有意思吗？”
徐建国气得脸色发青，一口气上不来当即跌坐椅子上，旁边的张伯急的直嚷嚷，“把保镖都叫进来！老爷出事了！”
几个黑衣保镖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饭店，徐辞年冷笑一声，丝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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