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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老板呢？”她四下看看，整间事务所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嗡嗡地响声。
“他们都不。”
“之前预约过……”
“对啊，他们让等。”
“？”于佳对汪思甜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第二印象……汪思甜拿到预支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美发厅把齐耳短发修剪成了前短后长的发型，挑染成了黑色夹杂浅金的颜色，林嘉木陪着她去买衣服的活动也变成了她带着林嘉木到了某个狱友新开的服装店，林嘉木负责开车，她负责买衣服试衣服，结果就是各种黑白灰，金属，铆钉，针织，骷髅，今天她穿的就是胸前装饰状压金钻骷髅头的黑色长袖T恤，裤子是深蓝斜裆牛仔垮裤，鞋子是黑色露趾短靴，眼睛重重地画了眼线，嘴唇涂成暗色，要说第一次于佳看见的还是个甜美的洋娃娃，今天见到的就有点叛逆少女的意思了，奇怪的是她老板根本不管她。
“对啊，就是。”汪思甜从茶几上拿了盒木糖醇，“要吃吗？”
“不，谢谢。”
“哦。”她扔了两粒到自己嘴里，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档案袋，“这个就是爸情的资料。”
于佳接过档案袋，连看都没看里面的内容转身就走，林嘉木不，她的目的也达不到……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汪思甜说道，“爸的情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妹，如果当初不是爷爷奶奶更喜欢家里有些势力的妈妈，爸爸就娶她了，结果爸爸一辈子被悍妻欺负，爷爷奶奶甚至被彪悍的儿媳当众辱骂，奶奶死之前还后悔不应该逼爸娶妈，两年前爸爸同学娶会上跟邻家小妹重新联系上，很快旧情复燃，两约定了，考上大学之后爸爸就跟旧情私奔，对了，那旧情有个儿子叫马跃，是的家教。”
本来给高三的女儿请一个大学生家教就是很奇怪的事，以此为切入点，这些事情查起来并不难，总共只花费了林嘉木和郑铎不到半天的时间，查清楚了之后两把资料扔到了办公室，就去忙另一桩案子了，根本没时间去管这件小案子。
“妈妈脾气不好又怎么样？这些年爸爸除了赚那一点死工资之外，就是伺候花草，家里的一切都是妈妈拼命赚回来的，爷爷奶奶嫌弃是女孩，从出生就嫌弃，如果不是妈厉害，早就被他们送走了，妈虽然没伺候过他们，可爸拿家里的钱跟东西去孝敬他们，妈从来没阻拦过啊！奶奶的是老慢支，发作一次进医院就是几万块，哪年冬天她不进几次医院啊，钱都是家掏的！姑姑就知道装孝顺，一提钱就哭穷，转过身就爷爷奶奶面前乱嚼舌根，说妈不孝，妈医院当众把帐跟他们一家算清楚怎么了？妈拼死拼活，只得了个悍妇的名声，现爸外遇了，他们一个个的全站爸那边，帮着爸瞒着妈，姑姑还劝睁一眼闭一眼，让体谅爸，呸！”
“那是真心想要让爸回家吗？”
“爸虽然耳根子软，但本质上是个好，只要摆脱了爷爷跟姑姑还有那个贱女，他还是好爸爸，林阿……林姐姐说妈知道爸外遇，可是以妈的性格，如果她知道了，早就天翻地覆了……爸爸想要再回头就难了。”所以她才坚持说她妈妈不知道。
“爸爸如果不想回头呢？”
“他为什么不想回头啊？他昨天私下里跟说，如果要离婚的话他就净身出户，房子存款车子什么都不要，那个阿姨家里虽然有房子，可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爸除了四千多点的死工资，什么都没有，等到他老了怎么办？”
“还想得挺长远的。”
“爸爸傻，妈脾气倔不会哄，要是再傻们家就完了。”
“那到底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想了好几个主意要让那贱三和拉皮条的姑姑不好过，可实施起来都有困难，“不知道。”
“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委托别……”
“如果不是林嘉木帮着那贱三离了婚，那贱三怎么会来缠爸？”
“喂，搞清楚因果关系好不好？”汪思甜冷笑了一声，“九零后的名声全是让这样的中二给败坏掉的，业务往来货银两讫，大家都是成年了，谁还为谁负责一辈子不成？对了，还未成年，不懂。”
“有多大啊？”
汪思甜把身份证拿了出来，“三天前满了十八周岁，谢谢。”
“才不过比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汪思甜觉得于佳又可气又可怜，“还是跟爸谈一谈吧，跟他说如果他不跟那贱三分手，就把资料交给妈，觉得爸还是挺怕妈的，也许这么一吓唬，的目的就达到了呢？”
于佳看着手里的案卷，咬了咬嘴唇，“可要是不行呢？”
“那就真把这一袋东西交给妈，是高三党，学业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