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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如亲自带着首饰样子和赶出来的几件绣品送去武毅伯府里,伯爷夫亲自见了她,对那几件首饰赞不绝口。玫如见她性子爽直手脚又大方,便拿了一本画册子出来,笑着说:“妾身没见过像夫这么爽利的,您是咱们锦绣坊开张的第一位贵客,照理说,该减了这单的工钱。只是想着,夫也未必瞧得上那点子银子,若是咱们这么提出来,不是给夫没脸吗?于是带了这个来。”玫如将册子递了过去。
武毅伯夫翻开一看,却是极精致的画工,上头是各色小巧的镜子,香盒之类的。玫如从身上摸了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来递给她说:“们店里新近了一批新鲜东西,都是从外海来的,是别的国家里贵们用的东西。样子太多也不好全都带来,所以就拿了个册子请夫挑,如果里头有夫喜欢的,便做主送夫一件。”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武毅伯夫拿着手镜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这是怎么做出来的,照得影子这么清楚,连眉毛一根根都清楚着呢。”
“听说是家特别的工艺,这一面小镜子得花三个月的工,非常难得。寻常根本见都没见过。像夫您这样身份高贵的,拿一面手镜夫圈中这么走一圈子,那可多有脸面。”
武毅伯夫拿着手镜子就放不下来了。这小镜子不过巴掌大,外面包了一层银,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银面有些发灰,却显得古意盎然,上面用细碎的红宝石和蓝宝石拼出一朵扶郎花,虽不是多贵重,但用心精巧,看着非常漂亮。
送东西是次要的,重要是伯夫会带着她们送的东西贵妇圈里四下炫耀,将锦绣坊的名声给宣扬出去,这才是玫如此番前来的最重要的目的。
黄觉与李晟派出来的管事打了几回交道,李晟也渐渐注意到了他。沈蕙如年纪虽小,手底下用的可都不简单。
过了没多久,初选的日子终于到了。
蕙如一大清早便被拉起来梳洗打扮,与两位姐姐一起坐了宫里的小轿出发。初选是第一步,由宫中年纪大的女官细细端详秀女的容貌身体,看有无缺陷。五官端整,四肢健全,体无异味和疤痕的秀女才能顺利进入下一场。
京中适龄的三品以上官家少女,和勋贵家的女儿们站一起,没有八百也有六百,这队伍从早排到晚,一直折腾到半夜,沈家的三位小姐才被送回来。
芳如和蕙如过了。
菀如因着脸上留着痘印,肤色黄白不匀,头一轮便落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