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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脸惊愕之色的蕙如，然后走上前，站了一旁，“本宫就这里，们有什么话当面便说开，即便有见了，也不能说们是私会。”
李晟向大长公主施了一礼。
白玉一样俊秀的脸上头一回染上了一抹红晕。
蕙如之前见过的世子，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悠然的，淡漠的，甚至使坏的样子她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他害羞的样子。
这样的宣王世子，让她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她，瞬也不瞬。眸光清澈明亮，带着她所不熟悉的感情。虽然李晟只说了一个字，蕙如却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红晕爬上了她的面颊，将她的耳根也染得通红。
“戴着这东西一天，累不累？”预期中的话没听到，听到的却是这句。
蕙如讶然抬起头，只看见李晟有些不太自的微微移开目光。
“是挺沉的。”不知怎么的，那种涩滞的沉重感从空气中散开，蕙如看着他，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
“那，拿下来吧。姑祖母应该不会怪失礼。”
站一旁的大长公主忍不住掩着唇笑出声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李晟这么无措的样子，不过是一句话，绕来绕去却不敢挑明。
“时间不多，成器若不说，不如让本宫来说。”大长公主笑着对蕙如说，“这个县主，便是他让去向皇上求来的。”
虽然心中隐隐有猜测，但一旦从大长公主口中听说，蕙如还是觉得心中剧震。
“本宫自然也喜欢，帮他这个忙，本宫自认非但不亏，还赚到了。”大长公主语气中带着揶揄，她只觉得今日胸中的沉闷之气轻快了许多，也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还不趁着机会快些让他招认？”
李晟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蕙如。
“沈蕙如，心悦，想娶为妻，不知可愿意？”
整个世界里，只有这一句话，不停地回荡他们的耳边。李晟看着蕙如微张着小嘴，一脸震惊的模样忍不住心中狂跳起来。他想笑，嘴角的肌肉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这个他认定的少女，眼中闪过的情绪里有惊愕、茫然、困惑、疑虑，却没有他想像中的喜悦和羞涩。
一颗心渐渐下沉，李晟看着面色变幻不停的沈蕙如，屏佐吸，等着她的回答。
明明不过一会的工夫，他却觉得如过了一生般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