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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掸子，一背上给抽了一下。
“啊！”两个美儿痛叫一声，眼泪又下来了。“敢打？”
“为什么不敢啊。”方碧瑶站起身来，“们是奴婢，是半个主子，还不能打了？”
李晟眉头一扬，沉声道：“方氏。”
“哎！”方碧瑶立刻垂下手，老老实实站到一边去。
“这两位是太后赐下来的，的确不能打。”
听李晟这么一说，那两高兴起来。
就听世子说：“方氏，可知错？”
方碧瑶立刻跪下来说：“婢妾知错。婢妾愿意领罚。”
李晟咳了一声说：“好吧，罚分香馆里禁足……两个月吧。”
蕙如看见，方碧瑶听了这话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样，忙不迭地应了声，领着朱砚就要回去。
这丫头哪里是不明白这两个的身份，就是借着机会想让自己脱身。
这样也好。
“平日就不用来请安了，每个月初十、二十，来房里一回就行。”蕙如对她说。
方碧瑶怔了怔，尔后对她露出感激的笑容，生生用她的小圆身板迈出了轻盈的步伐。
见世子替她们作主罚了新来的姨娘，那两心中正喜，没想到世子妃突然又发了话。
“们两个不翠竹园里，非要去方姨娘房中闹事，可知道错了？”
她们不过是去闹个新房，想等着世子来时，展露自己的娇媚，引世子注目，哪来的错？
“世子罚了方姨娘，是因为们是宫里赏下来的，她不能自作主张随意打骂。”蕙如冷着一张脸，看着她们拉得低低的襟口，只觉得无比厌烦，“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们既然进了王府，自然要守王府的规矩。掌灯之后，如无差事，不得随意走动，这个们难道不知？”
想着是世子抬姨娘的日子，能借机会见到世子的面，这些规矩谁还会意？不过再回想一想，她们这一路走来，的确是没看到什么闲身影。
“们是奴婢，却敢跟姨娘动手，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当不当罚？”
“可咱们是宫里指的！”景红袖大着胆子回了句嘴。
“当面顶撞世子妃，掌嘴。”李晟拉了拉袖子，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发话。
秋桐立刻下去，左右开弓就是两下，红袖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宫里指的又怎么的？”蕙如将目光投向苏烟容，“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宫里指的，谁都不能动们？们便是这府里的主子了？”
苏烟容心里一凛，忙伏□：“奴婢不敢。”
“不敢？们怕就是这么想的吧。”蕙如笑了起来，“们这些日子翠竹园里是不是安份，和世子都清楚的很。这府里头，安安生生的们自然可以过得很好，但若是总想着打什么歪点子，走邪门道，那便没能容得下们。想去宫里告状，行啊，先看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上达天听。”
两对视了一眼，心里打了个突突。这位世子妃怎么这般厉害？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威胁，说她有本事让她们开不了口。
不过想想也是，世子妃是世子正妻，一品命妇，又有个惠和县主的封号，哪是一般官家可比？
景苏二有些后怕起来。
“将她二带回去，好好看着，不许踏出翠竹园半步。”蕙如指着跪后头的丫鬟们说，“们起来，回分香馆去好好伺候方姨娘，她也是，这两个月里没事不许出分香馆。今天们知道维护自己的主子，做的好，每赏半吊钱。日后也要尽心尽力地做事。”
那些丫鬟本以为自己会受罚，没想到世子妃不但没罚，还一赏了半吊钱，一个个兴高采烈，磕头谢恩后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院里上来两个妈妈，将景苏二拉起来，押着她们便回翠竹园去了。
蕙如搓着手回了屋，瞥了瞥跟着进来的李晟，说：“世子爷您这是使了什么坏招儿？”
李晟笑着对她挤了挤眼睛，拉着她来到桌旁，从桌下的抽匣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子来：“瞧瞧这个。”
蕙如拿起来，细看了看，脸上神色渐渐古怪起来：“怎么会是这样？”
李晟笑着抱了抱她：“可不是自己找死吗？明天这样……”
说着对她咬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