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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了：“喜欢，就再要一瓶。”
曹氏摇摇头：“不了，已经很撑了，很少吃这么多呢。大郎，这家的东西真的不错。”
孙长算一笑，正要开口，就听邻桌啪的一声碎响，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声：“让好好吃饭好好吃饭，就不听，看看，东西碎了没有！”
孙长算回过头，就见一个妇正训斥孩子，只见那孝五六岁的年纪，穿了件水桃红色的大花棉袄，料子还算不错，颜色却已经有些发白了。而那妇也就手上戴了个银镯子，显然，他们家境并不十分富裕。
“让家吃，不吃，非要来吃这儿的蛋羹，来了又不好好吃！告诉……”
“这位娘子，这位娘子！”那妇正说着，一个小二以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这位娘子消消气，孩子小，不小心弄碎了东西也平常，娘子莫要再骂他了，看看孩子都要哭了。”
那妇也心疼孩子，可还是忍不住道：“他还有脸哭呢，碎了东西是要赔的……”
“娘子莫担心，这调羹算们知味的。娘子小心着，莫要被伤了，这就再给娘子拿个调羹过来。”
随着他的话，就有穿着黄衣的清洁员过来把碎片都收了，又用扫把把小碎粒细细的扫了。而那小二也真的重新拿了个调羹：“娘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那娘子有些讪讪的接过了调羹，到底有些不放心：“这真的，不要赔？”
“娘子说的哪里话，咱们知味吃东西，只要不是故意的，这些小小的损坏，都是不要赔的。”
“哦、哦，那好那好。”那妇不知道说什么了，把调羹放碗里对儿子道，“快吃吧。”
这边的动静并不大，但周围的却还是看了眼里，当下就有一道：“这知味的东西是贵了点，可宁肯多付钱也愿意来，为什么？就是因为这边令心暖啊！”
“可不是，这里的掌柜小二说的话都令高兴。”
“还有，看家生意这么好，可桌子地上都是干净的，这吃食上，可不就要讲究个干净？”
……一时间众j□j赞，竟没有一个说这知味不好的。一会儿，那妇母子吃完了东西，起身走时，桌子上留下了一文钱。这样的馆子，给不给小二赏钱都可以，而这并不富裕的妇不仅给了，还给了一文……
他沉吟了片刻，又要了两瓶玫瑰露，待那小二不忙的时候把他叫身边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客这里打碎了东西都不要赔，不怕赔钱吗？
“哎哟，这位公子夜，您这问的，早先也嘀咕呢。说这些盘啊碗啊，虽不是怎么值钱吧，可哪个不要个一两文？一个一两文，十个就是一二十文，天长日久下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但咱们掌柜是怎么说的呢，说客到了咱们店，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平时怎么对待爹娘的，就要怎么对待客。那父母咱们家里打烂个盘啊碗啊，会找他们要钱吗？显然不会啊，那咱们也不能找客要。碎的多了怎么办？随便能碎多少？咱们好好的开门做生意，要真有那和咱们过不去的，自然有收拾他们！”
孙长算听了点点头，摸出一个十文的就要塞给他，哪知那小二却不接：“哎哟，公子，您要是为别的给赏，那是要谢您的，可这个，真不敢接。”
“这又是为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小二不要赏的。
“公子是打听们店里情况的，您问的呢，正是们能说的，说说也无妨，可要是接了您的，您再问问不能说的，这可就为难了。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旁边的曹氏听了有趣，开口：“那什么是能说的，什么又是不能说的？”
“这个，娘子您这就为难了，不如您找们掌柜问问？”正说着，那边又有叫他，他连忙跑了过来，孙长算看着他的背影，眯了下眼，这知味……真是大出他的意料啊！
曹氏多少能猜到点他的心事，此时不免有些担心：“大郎？”
“无事。”孙长算回过神，“娘子吃好了吗？若是好了，咱们就走吧。”
曹氏应了一声，同他起身站起。这一晚，孙长算虽然满身疲惫，却还是很晚才入睡。他发现他来时的盘算，大半都要推翻了。心下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不服：“不信，学了一身本领，就没有用武之地！”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收拾妥当，就带着东西来到了观前街，这些东西，有王道安给的，也有他们小夫妻俩自己添的。王道安给了章文庆一方好墨，给天儿两根正宗狼毫笔。而柳氏母女的则是他的姨娘给添的，柳氏的是一个紫玉镯子，倩姐的是一根坠玛瑙金钗。而他们小夫妻俩给的就是一些京城特产，外带曹氏亲手做的绣品。
知道他们是王道安派来的，连章文庆都临时被从前院拉过来打了个照面。章文庆虽然耳根软没主见，一大堆的毛病，可外形不错。他从小与书本为伍，这几年又天天教书育，自然就有一种儒雅之气，而说起场面话，这章文庆更是从来不输于，而孙长算呢，昨天知味那里已经饱受打击，原本的心思就淡了几分，今天再看到章文庆——如果章文庆只是一个秀才，他并不会怎么意，他们家大老爷身边，多的是当清客的举呢，但章文庆还是一个先生，这就令他不自觉地有了几分敬意，而再看他谈吐，这敬意就更多了一些。
所以面对柳氏母女的时候，他已经丝毫没有高高上的感觉：“三公子让们夫妻俩过来，就是听使唤的。公子说了，有什么不方便做的，尽可以找们。这是公子给章相公的信，刚才匆忙，忘了给相公了。”
柳氏接过，随手就递给了倩姐，孙长算注意到这一点，眼睛微微一眯。倩姐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表情，拿到信就收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信就是给他们母女的，也不好现就打开看。过后，又说了一些闲话，孙氏夫妻就告辞了。倩姐立刻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看完，她就皱起了眉。
“怎么，三公子说了什么？”
柳氏满脸担心，倩姐想了想道：“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三公子说这知味，算是他和咱们合伙的，而不是王府和咱们合伙的。”
柳氏一怔：“那、那那那……那咱们是不是吃亏了？”
她的感觉里，自然是王府的大腿更粗，这换到三公子个……
“也不一定。王府多事杂，别说主子了，就是来个管事的，咱们都不见得吃得住。跟着三公子……其实目前的阶段，三公子这条大